见刁无瑕在阵前跃武扬威,方相大是不忿,忖道:“你会弄冰,难道我便不会么?倒要看一看哪一个更厉害一些!”当即上前一步道:“元帅,末将请令出战!”
李靖知道方弼和方相先随自己习武,又修习妞妞了传授的上古“天目族”功法,实力之强远非原来轨迹中那恐有一身力气的蛮汉可比,对面的刁无瑕虽有些手段,方相却也不会差到哪里,于是点头应允,只叮嘱了一句多加小心。
方相答应一声,倒托青铜蟠龙柱来到阵前,喝道:“刁无瑕,某来会你!”
刁无瑕见对面阵中奔出一个身高三丈四尺、生具四目的巨汉,心中也稍稍一惊,横枪喝问道:“来者何人?”
方相答道:“我乃李元帅门下第二弟子,大将方相。看棍!”将青铜蟠龙柱举起,向着对方头顶便砸。
刁无瑕一看对方的身量和兵器,便知道此人不可力敌,急拨坐骑闪向一边,挺枪斜刺方相左边软肋。
方相棍往下落,挥击长枪腰身,在刁无瑕抽枪变招之时,铜柱反手横扫。
刁无瑕拨马再闪,长枪变幻招式再次还攻。
两人在阵前交手,方相将师父传授“一力降十会”的诀窍发挥的淋漓尽致,一根三千斤重的青铜蟠龙柱挟着崩天裂地之势横扫竖砸,刁无瑕枪法虽妙,却不敢与那蕴含万钧之力的铜柱相碰,躲躲闪闪之下愈来愈被动。
眼见得凭武艺难以取胜,刁无瑕拨马后退,张口望空一喷,再次此处那颗晶莹剔透的珠子,向着方相泼洒出无穷寒气。
方相心眼虽实在,却有多年的战场经验,又早见过对方的手段,所以在刁无瑕拨马之时便有了准备。刁无瑕的珠子刚刚升起,他便猛地抬头,向着刁无瑕怒睁额头的一双神目,登时便有两道冰蓝光线从他双目之中射出
在白蒙蒙的寒气吞没方相之时,两道冰蓝光线也照在刁无瑕的身上。刹那之间,方相固是保持着拧眉凸目的姿态被封在大块坚冰之内,而刁无瑕连同胯下战马亦遭受了同样的命运。
这诡异的景象只持续了数下呼吸,还未等到两边出来人抢救,封着方相的冰层上发出一阵“咔咔”的轻响,随即表面现出蛛网般的裂纹。蓦地只听到冰层之内传出一声沉闷如雷的大吼,冰封着的方相猛地四肢向外伸张,当时便将整块坚冰撑得爆碎开来。因为本身便具有运用冰寒之力的能力,方相自然对冰寒之力拥有极高的抗力,再加上强悍无比的肉身,刁无瑕的异术竟未能伤到他。
那边的刁无瑕却还困在冰层之下,方相一个虎跳窜到近前,抡起铜柱照头便打。“蓬”的一声大响中,冰内的刁无瑕却忽地化作一道白气遁走,空中的珠子亦随之消逝。方相这一棍只将他胯下的战马随冰块一起打得爆碎开来。
刁无瑕在叛军阵中现身,脸色却很有些难看。他本拟依仗异术在阵前扬威,谁知竟败在一个莽汉的手里,平白丢了颜面。
雪岭四圣中的雄天庆、朴天鹰见义兄败阵后一起大怒,各自催马闯到阵前,李靖身后有陈奇、郑伦二将请令出战,齐催金睛兽到阵前换回方相。
四将在阵前通名后分成两对厮杀在一起。雄天庆的兵器是一柄长柄金瓜锤,朴天鹰用的却是一对百练五爪滚龙飞抓,武艺皆不逊于陈奇、郑伦。
经过李靖的提点后,陈奇和郑伦对“先下手为强”的战术认识颇深,与对手交战二十余合后,不约而同地将手中的荡魔杵和降魔杵向空中一招,他们在军中各自训练了一批善用挠钩套索的亲兵,专门辅助自己在阵上施展异术擒拿敌将。见到自家将军的暗号,阵中立时便有两小队士卒飞奔而出。
雄天庆和朴天鹰正不知其故,却见两个对手一个仰鼻一个张口,随着“哼!”“哈!”两声,鼻喷白光,口吐黄气。两人虽各有异术法宝在身,只可惜落后一步未得施展的机会,被白光和黄气一冲,都觉一阵天旋地转,再也坐不稳鞍桥,一头栽下马来。
“拿下!”陈奇和郑伦大喜喝道。
两队士卒手执挠钩套索便要上前擒拿捆绑倒地昏迷的二将。
叛军阵中的白山君见状大惊,慌忙张口向着阵前吹一口气,立时间平地里起了一阵狂风,直刮得迷蒙蒙天昏地暗,阴惨惨日月无光,阵上的陈奇、郑伦及两队士卒都双目难睁,行动不由地缓了一缓。便在这一点空隙,那风又倒卷回来化作两团旋风,将地上的雄天庆和朴天鹰裹了飞回本阵。
“好手段!”李靖见对面的白山君竟能将风系术法用得如此轻松自如,不禁脱口赞了一声。
此时白山君已收了法术,阵上狂风止息,只剩下陈奇、郑伦和两队士卒在那里发愣。
“白将军,今日出师不利,我等是否暂时收兵?”见到自己以为擎天玉柱、架海金梁的雪岭四圣连败三阵,原本信心满满的袁朗登时有些心虚,凑到四圣之首的白山君身边问道。
白山君正吩咐人将仍在昏迷之中的雄天庆和朴天鹰送回营中,听了袁朗的话,脸上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鄙夷神色,摇头笑道:“侯爷不必气馁,我三位贤弟绝非不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