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见过陛下!”闻仲、李靖和黄飞虎三人在高台之上向帝乙施礼。
帝乙的脸色也有些不好,摆手道:“三位爱卿免礼。方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靖和黄飞虎对视一眼,谁都未曾说话。闻仲向上奏道:“启禀陛下,因魔礼青在与方相的比试中受伤,魔礼红、魔礼海、魔礼寿三人一时情急而出手攻击方相。”
虽说对魔家四将极度不满,但同门之谊总要顾念一二,所以闻仲只说了后面的一半事情,先前比试中魔礼青起了歹心的事情则隐下不提。
“原来如此,”帝乙轻轻点头,又问道,“然则太师以为该如何处置此事?”
闻仲略一沉吟,答道:“魔家四将虽是处于兄弟之义,却终究违反了大比的规矩,同时也现黄飞虎治军不严。依老臣之见,当取消神威军参加斗将的资格,并罚黄飞虎与魔家四将一年俸禄,以示惩戒。”他如此主张,却又是就方才袒护魔家四将一事委婉地安抚李靖。
一旁的黄飞虎明白闻仲的心意,虽然有些不甘,却也随即躬身道:“太师所言是理,微臣治军不严,致使属下将领在陛下面前失态,情愿接受处罚。”
帝乙并未顺势准奏,沉思片刻后,转向李靖问道:“李卿之意又如何?”
李靖面上不见息怒,躬身答道:“所谓手足连心,魔礼红三人的做法虽然有些过激,却也在可以是人之常情。至于黄将军,治军不严之罪更是无从谈起,太师提议的取消大比资格和罚奉的处罚未免太重。微臣以为,这御前大比乃我大商的一件盛事,不管中途生出什么变故,都该善始善终才是。”
帝乙点头笑道:“李卿之言,甚合朕意。太师,既然是魔家四将犯错,将他们参加大比的资格取消也就试了。飞虎和其他人,还是继续去比试罢。正如李卿所言,这场大比总要有始有终。”
其实帝乙对李靖与截教众门人之间的矛盾也早有耳闻,虽然看不出方才魔礼青在比试中竟动了杀机,却也能猜到其中必定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他并没有为将此事揭破的意思。在征东之役中,截教门人通过太师闻仲的引荐来了不少,眼下虽多在黄飞虎的神威军中历练,日后说不得都要放出去坐镇一方,如此一来便成了一方不小的势力。出于对闻仲这相处多年的老臣的信任,帝乙倒不怀疑这些人会怀有异志,但适当的制衡却是为君者的必然选择。因此,对于李靖与截教门人之间在可以控制限度内的矛盾,他是乐见其成的。
闻仲见帝乙如此说法,只好宣布斗将继续进行,李靖和黄飞虎下台各归本队。
“师父,我要不要再次上场?”等李靖回来后,方相凑过来问道。
李靖摇头:“你已斗了这一阵,底细已被对方摸清,还是换人上场罢。文化,下一阵便交给你。手底留些忖量,不要弄出人命!”
“喏!”邬文化答应一声,迈开两条长腿,几步便到了场中,手提五千余斤的铁球厉声喝道,“横勇将军邬文化在此,何人愿下场赐教!”
邬文化人如擎天之柱,声如旱天之雷,手中的兵器更夸张到凶残的地步。面对如此人物,另外三方一时都有些踌躇。邬文化连唤三声,都无人响应出战。
好半晌后,东面龙骧军中终于冲出一骑,马上一将舞一对铁锤大喝道:“邬文化,某来……”
邬文化眼中寒光一闪,不待对方将一句话说完,手中铁球向后一悠,而后猛地向前飞出,以特殊方法缠在手臂和上半身的锁链随之抖开。
那将见直径足有六尺的巨大铁球迎面飞来,疾如流星,奇快无比,闪无可闪,避无可避,下意识地将一对百余斤重的铁锤向前挥出,只盼能稍稍遮拦一下。
邬文化知道若不留手,只这一下便能教对方人马俱为血泥。他心中谨记着师父的吩咐,在铁球与双锤相触的瞬间,手臂绷紧向后一收,那铁球上的力道登时收回九成。
饶是一成的力量,也不是那将可以承受的。随着一声金铁交鸣声响,那将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量从马背上掀起,如断线的风筝般一路翻滚着摔了回去,重重砸落在地上。虽然性命无碍,却也跌断了三五根骨头。
看到邬文化一击之力强悍若此,四周都静悄悄地鸦雀无声。
邬文化抖手将铁球收了回来,低头环顾周围,呵呵一笑道:“哪位将军还愿下场?”
另外三方的众人彼此面面相觑,一时间却无人做声。黄飞虎这边,女将高兰英轻声对一众同门道:“邬文化之勇,非人力可敌。若要胜他,唯有一出手便用法宝异术。”
一旁余化深以为然,有心拿下这巨汉以成就自己声名,当即催金睛兽上前向黄飞虎请令出战。
黄飞虎叮嘱了两军,余化驱兽直入场内,却并不摘鞍侧的方天画戟,直接从豹皮囊取出老师一气仙余元所传法宝“戮魂幡”,向着邬文化喝一声:“邬文化,看吾法宝!”不待对方有所行动,抢先一步将黑色旗幡望空一挥,那幡上登时垂下五条黑气,形如巨蟒夭矫翻腾,落下时将邬文化全身紧紧缚住。
眼见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