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萧银翻身落马。他平端大斧在马上笑道:“无名之将,杀之不足显吾之名,饶你去罢!”
萧银满面羞惭地站起身来,原来对手大斧堪堪劈到他身上时,手腕翻转以斧头的侧面拍在他的身上,因此他虽然落马却未受伤害。萧银狼狈万分地步行败回本阵向黄飞虎请罪,黄飞虎大怒,喝退萧银后,挺枪跃马直取那黑脸首领。
黑脸首领也不多说,挥大斧再次接战。
这一番交手的情形与上一战恰恰相反。黄飞虎世代将门出身,这些年又得闻太师悉心传授,一条家传之宝提卢枪使开,快则如疾风掣电,缓则如力挽千钧,重则如丘峦崩摧,巧则如雪舞梨花,神出鬼没,变化莫测。战不过三十余回合,那黑脸首领已被杀得汗流浃背,大斧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兄长,这小将厉害,待小弟助你一臂之力!”另一个黑脸首领见势不妙,催马轮斧上前来夹攻黄飞虎。
黄飞虎毫无惧意,也不招呼自己这边的人上前帮忙,抖搂精神使发了一杆长枪,虽是以一敌二,仍是攻多守少,不到四十回个,再次占到上风,将两个敌人都圈在自己枪影之内。
后面两个白脸的首领对视一眼,一起催马出阵,挺两杆银战戟来围攻黄飞虎。
李靖见对面又出两人,想到若是这两人的武艺与前两个相仿,则黄飞虎纵使获胜,也定要大费周章,自己既然已经到了阵前,不妨出手早些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战斗,以免后面的闻太师久等。
拿定主意后,李靖当即摘下出炉后只使用过一次、数年来一直在家中蒙尘的方天画戟倒提于右手,左掌轻轻一拍黑焰驹头顶。早已眼馋这场热闹的黑焰驹发出一声欢快无比的长嘶,撒开四蹄如一团流动的黑色火焰,霎时间便到了战场之上,将刚刚冲出来的两人拦住。
“两位,”李靖淡然微笑,不急不缓地道,“若是以四对一的话,不嫌太过分了一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