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让开吧,我真的没事。”
明暄依然不放心:“我送你回家吧,到家你就和阿姨说你喝了点酒,不小心摔倒了。”
明暄将我送到家门口,一路上他不停地和我说不要我太难过,要振作起来。呵呵,谁能告诉我,让我拿什么振作起来?
我回到家。
妈正在给妹妹洗澡。妹妹唱歌欢快的广告歌曲:“洗呀洗呀洗澡澡,宝宝金水少不了……”
我冲洗手间说:“妈我回来了。”
“嘿嘿,我就知道是哥哥回来了。”
妈很急切地说:“没被淋着吧小哲?”
“没有……明暄带伞了。”
“那就好。”妈又担心道,“没有喝酒吧?”
不用撒谎了。我说:“没有。”
“哥哥,生日快乐!”
我张了张口,但没有发出声音,因为,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妈妈,你快点给我洗玩澡啊,我要找哥哥玩。”
“好好,快点给你洗”
“嘿嘿嘿嘿……呀呀……痒……痒死了……”
心里好难受,要炸了一样。我清了清嗓子:“佳佳,哥哥今天太累了,先回卧室休息了。改天陪你玩。”
我能想象出妹妹撅起嘴的样子。
她的声音透露出闷闷不乐的气息:“好吧……那哥哥好好休息吧……”妹妹加大音量,“哥哥,生日快乐,祝你越来越帅!嘿嘿……”
“小哲,桌子上有给你削好的苹果,多吃点水果补充维生素的。”
“不……”我平复了一下情绪,“好,我吃一半给妹妹留一半。”
“哥哥,我吃过了,你吃吧。”
我有点控制不住了,走到餐桌旁,拿起削好的大苹果就回的卧室。
关上门后,双手捧着疯狂地啃了起来。
啃着啃着,又哭了。
无力地倚着门,慢慢滑落。
爸……
*** ***
这段时间我精神异常恍惚,大脑似乎也停止了运转。别人同我讲话,我经常很久才反应过来。上课也专心不了,连打篮球都能跑神。经常随便拿起一本书一直发呆,也经常随便望着一个方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感觉自己做什么都变得不再有意义。既然做什么都没有意义,那还做什么呢?什么都不用做了。
但我回到家,就会努力装出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学校还是一样的学校,同学还是一样的同学,可我总感觉好陌生好陌生。陌生得就好像我从没有在“华育”念过书一样。
我的心没有了之前仿佛被死死地揪住的那种痛,反而,变得很平淡,平淡得几乎没有一丝波澜。之前看不惯的一些老师和同学也在心里变得极其的无所谓。呵,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同学们和班主任都看出了我魂不守舍的状态,纷纷来劝慰我。
班主任找我谈话。他说:“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
“你怎么了?”
“没怎么。”
“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
“那你现在怎么这么死气沉沉的?”
我冲班主任傻笑,没有回答。
就这样,他问一句,我答一句。不知道怎么回答时,就冲他笑一笑。
他将我叫的办公室,给我做了一个下午的思想工作。我只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的,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反正就是听不进去。
我从那天起没有在哭过,也没有再笑过,就像一个被抽离掉灵魂的行尸走肉。在课堂上一直睡觉,整节课整节课的睡觉,哪怕自己根本睡不着,也要强迫自己睡去。
晚上自习课的时候,我收到许一诺一张纸条:
“我们分手吧。”
我看着纸条怔了一下。怎么?我现在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哎呀,算了算了。我回复道:“请便吧。”
过了好久,她写好纸条,回头直接甩到我的脸上。
正在看小说的浩然扭过头吃惊地看着我。
我将其打开,看到上满有几滴还未来得及干的眼泪。她写道:“你终于回纸条了,我还以为你和以前一样,连看都不看就丢进课桌里。你到底想怎么样嘛?我要和你分手你知道吗?你就不问下我为什么和你分手吗?前几天我问夏翰林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偷偷告诉我,说你爸当按摩师,你觉得在同学面前丢脸才会变成这副样子。我才不相信你是因为这个,因为你曾说过,你不会在乎别人的冷眼和嘲笑,并且你也证明了你能做到这一点。你还记得,你对我说的这句话吗?你说:‘不管你怎么做,做得有多完美,总会有一些刺耳的声音进入你的耳朵,但你要做的就是,不要让它们进入你的大脑里。’这句话你可能忘掉了,但是我却将它写进了我的日记里。只要我听到别人说是哑巴等等一些能使我很不开心的字眼,我就会打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