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她一会,道:“虽然我生活在繁华区里,但我的家庭条件也不好。我爸是下岗工人,现在找了一份很累的搬运工工作。我妈是家庭主妇,偶尔会打些零工补贴家用。可我对此并没有什么怨言,相反,这让我变得更加刻苦,更加勤奋,更加能吃苦耐劳。我每到一个假期都会去打工。我会去餐厅给别人洗盘子,会去大街上给别人发传单,会去给别人送桶装水。我会用我的双手去努力改变我们家贫困的现状,而不是去出卖自己的灵魂。虽然我并没能改变什么,但至少我在努力着。从小到大我就告诉自己,只有坚信自己的人生与众不同,自己的人生才会真正的与众不同。别人可以做到的,我们也可以做到,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我们不比任何人差。凭什么要在别人身下苟延残喘?凭什么要在别人面前卑躬屈膝?又凭什么要在别人身后羡慕跟随”我双手扶着她的肩头,激动地说,“我们要做自己,要做坚强而又勇敢的自己。除了生老病死,没什么可以将我们打败。”
当我刚开始说的时候,她的眼泪就悄无声息地流了下来。
等我说完,泪水已在她那文静而又青涩的脸颊上,迅速地蔓延开来,在白炽灯光下闪闪发光。
她哽咽着说:“我只是出卖**……没有……出卖……灵魂。我很小……就失去了……爸爸,妈妈也……改嫁了。我和弟弟……同奶奶……相依为命,但是……我弟弟……突然患有白血病!”她抬起头看着我,吼道:“我需要钱!我需要二十万!我需要二十万给弟弟换骨髓用!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做吗?你以为我愿意给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吗?啊……?”
她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嘴唇不停地颤抖着:“你说……我除了做这个……我还有选择吗?”
我呆如木鸡地站在她的面前,面对她的痛苦,我也只能像个根木头一样看着她。我不是百万富翁,除了因同情而感动悲伤之外,就只剩下了无能为力。
她的泪水越流越多,已淹没了她的整个脸颊,同样也淹没了我的内心。
“嘭——”的一声包间门被猛然推开。
翰林和店里员工都跑了进来。
包间门口,一时间嘈杂起来。
翰林看了看那个女孩,又看了看我。道:“宇哲你搞什么啊你?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店里的员工七嘴八舌地问我:“先生你怎么了,没事吧?”
有一群穿着很暴露的“她”对着我骂了一些为那个女孩抱不平的话。尽管骂得很难听,但是我却感到很欣慰。
翰林转过身,对着很多“她”厉声喝道:“XXX臭婊子你们有什么资格骂……”
做好发型后,我就很急切地走出那家理发厅。
在车里我将她的事情告诉了翰林,想让翰林帮帮她。
“宇哲,做这一行的女孩子没有一个不讲自己是被逼的。哼,白血病?真没创意。”翰林看着我,“你别听她的,那种女孩子把做人的灵魂的丢了,骗你又怎么样?”
“她说得是真的啦,我看得出来。”
“好,就算她说得是真的,我也不会帮。”指了指车窗外的一个乞丐,“宇哲你看,大街上隔不远就有一个乞丐,一个比一个可怜。难道我都要去帮吗?我帮的过来吗?”
“这我知道,是帮不完,但起码要见一个帮一个吧。你家里那么有钱,帮帮她又怎么样了嘛?”
我坐在副驾驶凝视正在开车的翰林,他嘴巴抿得死死的,脸上升起些许怒气。之后,他摇了摇头说:“宇哲,我家里是有钱,但那些钱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他情绪激动起来,“我家里做的是生意,不是慈善!好,就算我想帮她,我也帮不了!家里的钱是我爸的,又不是我的。她要的是二十万好吧,你要我怎么帮?”
“你先借你爸的嘛。”
“我&!宇哲,我给你讲清楚好了,我不会帮的!等你以后有本事你自己帮,没有本事之前就不要……”
“行了行了行了……”我烦了,“不帮就不帮,说那么多没有的干什么?!”
“我&!XXX发什么神经啊你?!”翰林将车随便停着路边,看着我,“你是不是感觉我这个人很小气啊?”
我紧紧地盯着前方,没有说话。
“我为了能让你这个兄弟能表白成功,我XXX花了将近八千块,有跟你讲过吗?啊?”他掰着手指,“带你出来吃、喝、玩,让你掏过一分钱吗?我借我的钱,我在你面前提过一个字吗?我小气?&!”
他说完,点起一支烟抽了起来。
面对他说的这些话,我选择了沉默。人类都是这样,总是喜欢故意曲解一个人的讲话意图,并企图将对方说成一个近乎忘恩负义的形象,以此来提高自己重要性,甚至地位。
我其实很想和他理论说:我每次要还你钱的时候,你总是说不用还不用还的,我塞进你的衣兜里你又掏出来,重新塞给我,还说你XXX再这样就是不把我当兄弟。
我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