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额头紧锁,轮流打量我们。他的脸色铁青与办公室洁白的墙壁形成鲜明的对比。
良久。
严校长重重地点了下头,道:“好!杨振究竟有没有说过那些话,姑且先放下不谈。现在我问你,杨振,篮球砸到许一诺后你没有去道歉,对吗?”
“我说过了,当时我正准备去道歉,张宇哲就开始动手打我。”
严校长淡淡地说:“那就是没有道歉。”
“不是没有,是没来得及。”
严校长突然怒吼:“那就是没有道歉——!”
同样一句话,语气却有天地之差别。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严校长突然一阵雷霆般的怒吼吓到。
杨振低下头,闷闷地说:“嗯。”
“现在我问你,张宇哲是不是你先动手的?”
我坚定地回答道:“不是!当时我去找他理论,他非常傲慢的说不,还用篮球丢我。之后我才动手的。”
我绝对不可以承认是自己先动的手,否则不仅自己受到很严重的处罚,而且浩然、翰林、明暄也会被牵扯地很深。”
杨振同样坚定地说:“篮球我是砸到地上的,然后才弹到他腿上。”
“难道非得直直的砸到我,才算是砸吗?”我反驳道,“呵,那我根本没有打你,因为按照你的思维逻辑,隔着衣服打不算是打的。”
“好了好了,事情已经很明了。”严校长站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到我们中央:“因为杨振传球失误,砸到许一诺。张宇哲就去找杨振理论,但杨振不肯道歉,并且愤怒地摔球,然后篮球又弹到张宇哲腿上。那时张宇哲就叫自己班的同学打杨振。杨振又纠集他们班上的同学,之后双方就打起来。沈明暄是因为看到张宇哲打不过杨振等人,然后就上去帮忙。对吗?整个事情经过是这样吗?”
他站在我们中央说话的时候,指下这个,指下那个。
听完严校长的叙述,我顿时感到非常沮丧。虽然这不是最真实的,但起码从表面看,这是千真万确的。
我费尽心机用一个谎去圆另一个谎,周而复始地圆过来圆过去,最后,却发现在公认的事实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呵……
难道,我终究逃不过“坏学生”这三个字?当坏学生面对这样的事情,通常会极力地去栽赃、嫁祸于对方。一个慌圆一个谎,无休止的圆下去。到最后,不仅双方说法充满矛盾,而且自己的说法也矛盾重重。终于,不攻自破。
我们在办公室里争论了很久,一直持续到上午放学。最后严校长的处罚是:“张宇哲、杨振你们两个下午将家长叫来。其他人写检查,深刻检讨自己,写完后让你们各自的班主任签字,然后再交到我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