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点了点头,道:“我看那小子的打扮,的确是城卫司的,不过缩手缩脚的,想必干的不是公差而是私活。另外我从他嘴里得知,他们跟踪的还不是铁牛俺,而是想要监视公子你,听说是朱大人的命令。”
“朱大人?”楚铮眉头紧皱,又是一个姓朱的!
“要说这天南城姓朱的,最出名的当属朱德水,是现任的天南城东城守,他有两个儿子,是悬空山弟子,身份地位很不一般。公子若是得罪了这等人物,可千万要小心才是!”
“悬空山弟子?”楚铮明白了,敢情这天南城是朱家地盘啊!
自己废掉了朱传,又杀死了朱倬的几个跟班,他想要对付自己倒也理所当然。
知道是谁在暗中窥视自己,有了防备,楚铮反倒放心了,他笑吟吟地看着铁牛,道:“既然你知道朱大人厉害,又为何回来告诉我呢?难道你不怕牵涉进来吗?”
“看你说的!”铁牛顿时像被人羞辱了一样,老脸涨得通红,气恼道:“你先前在大街上救了俺,还愿意花双倍的价钱买走了俺的千叶草,铁牛虽然嘴笨不会说什么感激的话,但这心里却明镜似的,莫说公子现在有了麻烦,即便没有麻烦,一声召唤,铁牛若是皱皱眉头,便不是一条汉子!”
楚铮闻言一笑,道:“多谢铁牛兄弟了,这件事我已经有了计较,你先悄悄回去就是,等天南城事了了,我自会到你们青家岭找你!”
“不走了!”铁牛说着,******往凳子上一坐,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现在就算公子赶俺走,俺也不走了,铁牛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总还有一把子力气,帮公子解决了麻烦,再回青家岭也不迟!”
楚铮心中一暖,但见他绝无敷衍之意,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吩咐伙计另外替铁牛开了一间偏房,安置他住了下来。
转身回到自己的房内,楚铮来回踱步,暗自计算着。
朱家毕竟是这天南城的地头蛇,楚铮虽然自信,但也万万没有达到那种自大的程度,再加上自己身在明处,敌人躲在暗中,自己只要出了这间客栈,一举一动恐怕都被对方监视着,稍有不慎,就会被朱家钻了空子。
“可惜了,我已经凑齐了熬骨所需的各种材料,本打算到街市上找一尊质量上佳的鼎炉的,但现在恐怕是不行了!”
想到这里,楚铮去找客栈伙计,要来了一口大铁锅,架在自己屋里,开始升火烧水,心中不免有些郁闷,没想到自己身为渡劫强者,竟然沦落到用铁锅来泡炼药浴的地步,对朱家的怨恨,不免又多了几分。
“楚兄弟,这是做甚?莫非你知道我天行健带了酒菜回来,准备热酒吗?”
正忙活着,外面传来了一个爽朗的声音。
扭头一看,却见胖乎乎的天行健提着一大笼子酒食,像个肉球似的,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楚铮眼睛一亮,真是瞌睡送来了一个枕头。
铁牛虽然主动留下来要与他共同面对朱家的挑战,战力也达到了蜕凡强者的境界,但面对朱家这样的地头蛇,仅仅只是战力还远远不够的,更需一个强有力的势力才行。
他虽然想到了紫衫斥侯这股力量,但心中总觉得过意不去,不过现在天行健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也就怪不得自己了!
楚铮擦了擦手,迎了出去,把隔壁的铁牛也叫了出来,给两个作了介绍后,性格本就直爽耿直的天行健与铁牛顿时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楚铮这才把自己请求提了出来。
“天行兄弟,楚某有一事相求,不知天行兄弟意下如何?”
“楚兄弟有话尽管直言,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什么求不求的,直接吩咐就是,刀山火海皱一皱眉头,就不是一条汉子!”天行健一抹油汪汪的嘴巴,很是干脆地说道。
旁边的铁牛顿时乐了:“嘿嘿,果然牛聚群,羊赶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跟俺说的一模一样。”
楚铮点了点头,道:“楚某今晚准备修炼一门秘术,紧要关头,希望天行兄弟和铁牛兄弟能够替我护法!”
“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原来是护法而已,楚兄弟也恁客气了点,莫说这客栈是我们紫衫斥侯的地盘,这天南城内没人敢擅自闻入,即便是有那么一个两个不长眼的,外面那些个外围的见习斥侯,也管教他们有来无回!”
铁牛猛然一惊,直到这时他才明白,自己旁边坐着的胖子,竟然是赫赫有名的紫衫斥侯!震惊之余,对楚铮的身份又有些疑惑了,不过他虽然性子直了点,但也不是鲁莽之辈,所以勉强沉住气,没有吭声。
楚铮看了他一眼,笑道:“实不相瞒,楚某在悬空山上得罪了朱氏子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此刻在这客栈外面,就有城卫司的人在监视这间客栈,这是楚某私事,不想牵连紫衫斥侯,所以恳请天行兄弟替我护法一晚,待明日楚某自然会离开!”
“啪!”天行健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楚兄弟这是什么话?当初在大荒时,面对着那些个蛮族强者,我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