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情?什么别的事情?”陈风抬头,看着‘明’满脸疑惑的问道。
‘明’耸了耸肩,回答说:“你现在问我,具体的事情我也说不准,只是这两天听到个消息,说是这一次的雪梅宴还有别宗的新人弟子赶来,当年在莽山遇到的一些故人,很有可能在今年同日的雪梅宴上再相逢。”
“当年的故人们么?”陈风眯眼,想起一年前在莽山坑各宗门天骄,夺取《太初神诀》的那一幕幕场景,嘴角不由的微微有些上扬,喃喃道:“有朋自远方来,自然是不亦乐乎,只是可惜……纵使相逢,应不识呀。”
纵使相逢应不识,一言道出多少艰辛无奈?
他们依旧是他们,但是陈风……此刻已然成了赵牧。
“若是没有那日的反叛,现在我应该早就是化羽门的内门弟子,凭我此刻的修为,想来成为掌门亲传也是很有可能的吧。”陈风一时间无限唏嘘,手掌骤然握拳,咔咔作响,看着初生的旭日,缓缓道。
“只可惜,一切无法回头……林烨、蔡相、日月剑宗,这个仇我可是从不敢忘。”
‘明’站在陈风的身后,看着少年郎越发笔挺的身子,嘴角含笑。
颠沛流离的命运朝着陈风丢了太多的石子,不过陈风却是将这些石子捡了起来,将他这柄宝剑磨砺的越发锋锐。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该说的话都已说尽,别看陈风现在生龙活虎的,他体内终究还是有着很多的内伤未曾好全,所以他依旧需要静养。
‘明’从房间之中退走,陈风也是迅速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此刻在床上盘膝坐下了。
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现在的陈风在林烨面前,在日月剑宗面前,可能还是一只不起眼的小蚂蚁,但是这只蚂蚁比起去年的这个时候,要茁长的太多太多了,谁又能预料的到三年、四年、乃是十数年之后的陈风,究竟回事什么样子呢?
赤褐色的真气在他经脉之中缓缓的游走,给人感觉就是一条火龙蛰伏在陈风的体内一样,那股子气息暴虐而又霸道,这种霸道不仅仅是对待对手的,对待自身也是如此。
这赤褐色真气在陈风体内游走过的地方,此刻均是有种灼烧感传遍全身。他虽得到了原赤的旱魃法,但终究是窃取所得,细微处有很多地方还不是尽如人意,有时候稍微一个不注意,这炽热的火劲便会在他的体内暴动。
不过好在陈风体内的有真气法相坐镇,此刻手持‘真’字古纹镇压经脉之中那暴虐的源头,否则的话,他现在的伤势可能还要再加重一倍有余。
日头渐升,阳光慢慢从地板爬到了他的身上。
赤红色的火劲同那旭日的阳光交织在一起,远望去就像是陈风的后背上出现了一道赤红色的道纹一样,耀耀生辉,光彩夺目。
也就在陈风着手恢复自身修为的同一时刻,重伤被原氏族人抗走的原赤,此番也是悠悠转醒。
此刻,原赤端坐在玉床之上,服灵丹而盘坐调息。
之前同陈风争执不停,自称是原氏狗腿子的家伙跪倒在他的身前一言不发。
这样的场面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那在玉床之上盘坐的原赤才缓缓收工,眼帘轻抬,看了眼身前跪倒在地的原家狗腿子,不带有丝毫情感的开口问道。
“元十三,谁给你的资格,让你代替我给赵牧下挑战书的。”
被唤作元十三的男子此刻跪倒在地,神色恭敬,但却没有丝毫紧张的意思,开口回答道:“原氏千年底蕴,家族的威严不可受到羞辱,待您向着赵牧提出挑战也是必行之事,这是家主的意思。”
“家主的意思?你敢拿家主来威胁我!?”端坐在玉床之上的原赤此刻双目当即就是一个瞪,顺手就抄起他身旁端放的,之前是摆灵药用的丹盒,恶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脸上,寒声道。
“看来你还是没有长记性,元十三,你要记住,你姓元,而不姓元。别以为你同时我爹的种,就可以拿家主的名头来压我。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融骨境又如何,终究不过是个一辈子进不了我原家家谱的私生子而已,竟然还敢拿家主的名头压我,哼哼。”
原赤不屑冷哼,元十三依旧跪地不动,刚才被丹盒砸过的地方,此刻缕缕鲜血顺着他的发丝滴下,落在青石板上显得红的有些触目惊心。
不过,元十三好像是早就习惯了这一切,此刻依旧面无表情,抬头冲着原赤说道。
“是,少爷,您说的我都记下了。只是此番话已说出,覆水难收。家主的意思是让您这三个月的时间就暂时不要留在青城书院了,同我一起回原家一趟。他说他在秘地黑山等你。”
“什么,黑山等我?”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原赤,此刻听闻黑山两个字,竟然下意识的身子一抖,显然是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原氏秘地畏惧到了极点。
“是的,家主就是这么说的,之前由于少爷还在昏睡,所以我并不方便带您通过传送阵回原氏秘地,但是现在既然少爷以及苏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