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压根就没有想到陈风的手会点在他的额头上,其实不止是夏薇,陈风自己都没有料到这一点,所以此刻当陈风的手触碰到夏薇那光洁的额头时,两人皆是一个愣神。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你……干嘛呢。”
夏薇把脑袋朝着边上微微偏了偏,伸手有些不自然的撩过自己额前的青丝,说道:“赵牧哥,我这额头上有……脏东西?”
“额,这个……”陈风闻言一阵语塞,本想说刚才自己鬼使神差伸手去碰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给咽了回去,挠了挠脑袋,也不知此番怎么对夏薇解释了,半晌也就憋出了两个字。
“不是。”
“哦,我还以为是自己额头脏了呢。”
典型的没话找话,夏薇听陈风说不是之后,只觉得心中一块柔软处仿佛被人很很敲了下一样,一时间思绪万千,觉得自己大脑都不够用了。
不过很是可惜,这种尴尬而又微妙的气氛并没能维持多长时间,一声咳嗽声从他们身后传了过来。
“咳咳,我说这光天化日的,调情也顾及顾及别人的感受嘛,就不能关个门?”
陈风循声望去,‘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木门旁边,此刻头上的两只犄角迎风晃动,看向陈风以及夏薇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戏谑。
“啊呀,明……明先生。”夏薇看着身后冷不丁冒出来的‘明’此刻抱着木盆当即就是一跳,木盆里的水哗的一下就荡了一地,此刻夏薇给人感觉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一样,惴惴不安。
“用不着这么紧张吧?我不过是过来看了一眼而已,你怎么一副被捉奸在床的样子呀?”‘明’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夏薇,嘴角上扬,此刻存心是要逗趣夏薇。
夏薇闻言,啊呀一声,就是面色一红,抱着木盆几次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后都咽了回去,最后有些娇嗔的跺了跺脚,头低得都快要埋进自己的胸里面去了,支支吾吾的说道。
“哪……哪有捉奸在床……我……我同赵牧哥并没有在床上呀。”
‘明’闻言,也是乐了,有些好笑的反问道:“你只说没在床上,这意思是变相承认自己同陈风之间还是有奸情的?”
夏薇呆呆的,她看不出来此番是‘明’在逗趣,但是陈风如何看不出来?
本着给夏薇解围的目的,他当即就张口说道:“好啦,你也别逗她了,什么捉奸在床的,说的这么大大咧咧的,也不怕隔墙有耳。这要是被人听去了,咱们望月峰指不定又是一阵麻烦事儿呢。”
“怎么,咱们望月峰从成立到现在麻烦事还少?我还以为你早就应该习惯了呢。”‘明’开口,悠悠道。
陈风莫名想到了之前美丽的湖景,当即就是一个长叹,说道:“习惯并不等于享受,世上少有人真的热爱战斗,大多数人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
“说的真深奥,赵牧,你现在也不过才是个十五岁左右的毛孩子罢了,在我面前装沧桑真的好么?”‘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反问道。
陈风耸了耸肩,对于‘明’的质问,难得保持沉默。
一旁站立的夏薇,此刻虽是渐渐从刚才‘明’的玩笑话里走了出来,但此番抬眼看了看眼前的一人一牛,还是觉得有些尴尬,捧着木盆红着脸,此刻就是冲着两个一个欠身,说道。
“赵牧哥,明先生,你们慢慢聊吧。我去洗毛巾去了。”
话音未落,夏薇姑娘的身形当即也就从原地消失了,化成一缕香风冲向了门外。
“看来这丫头是真的羞了吗,哪有搓毛巾跑的这么积极的。”‘明’扭头看着夏薇离开的身影,觉得这女孩还真是有意思。
“谁说不是呢,你刚才那么开玩笑,我都觉得有些过分了,更何况是夏薇?你此番就祈祷她此番不要在背地里偷偷埋怨你,就好喽。”
‘明’闻言转头,认真的打量了番自己眼前一副幸灾乐祸模样的陈风,半晌之后才认真的说道。
“陈风,我发现你在这方面还真的是一块木头,那种千年都不会损坏的木头。”
“……”
陈风听着‘明’这样说,也没法子反驳,一阵沉默之后,陡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冲着‘明’很认真的问道。
“我刚才隐约之间,像是听到了夏薇眉心处那道剑意的哭诉之声。这是什么意思?还是说这是我数日昏迷不醒之后,带来的错觉?”
‘明’闻言,脸也是一板,对着陈风认真说道:“我还以为你要再多过几日才能发现这件事情呢,未曾想到,你竟然刚刚苏醒就发现了这个秘密,不得不说,陈风,你在剑道方面的天赋还是满惊人的。”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莫非并不是什么剑意,而是旁人对夏薇下的蛊毒?”
“蛊毒?”‘明’闻言,眉头一挑,当即就冲着陈风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不是蛊毒,这种满含悲伤的剑意我也曾见过几次,这种满含悲意的剑势有个特有的名字,人们都唤其叫做剑殇。”
“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