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继续说道:“你以为我是骗你?你以为我为何听你罗里吧嗦这么长时间?呵呵,你笑别人愚蠢,可知道自己这是五十步笑百步?”
“这不可能!”
那人将信将疑的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原赤的手腕之上,不同于医术一窍不通的陈风,他显然是懂医术的,此刻不过是微微一个搭脉,他脸色的血色当即就消退了干干净净,扭头冲着陈风嘶吼道。
“赵牧!你这是找死,你竟然敢对原赤下毒!”
“他能对叶毁下毒,我如何不能对他下毒?”陈风不屑冷笑,心中同时暗自庆幸,好在自己之前多留个心眼,挥手拍晕这原赤的同时,从神纹之中抽了部分之前夏烈所种幽毒的毒素种在了他的体内,否则的话,今日之事,可就是不好办了。
来人闻言,脸色越发阴沉,诚如他自己所说,他是原家的狗腿子,在保证原赤安全的情况下,他自然是怎么嚣张都无所谓,但是此番若是原赤有性命之忧,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如何能做到明哲保身?
“给我解药,不然……你死!”
“我没有解药!”
属于融骨境中期的杀气在场中逸散开来,外人望去,只觉整片天地都压在了陈风的脊梁之上。
“噗!”
陈风伤重,此番哪里还受到了如此沉重的压迫,张口间就是一记血箭喷了出来,但是脸上却是依旧带着笑容,冲着那人说道:“我说了,我没有解药!不信的话,你此番大可以在此耗费时间好好逼迫我,不过……你的时间够用么?”
“我若是你,现在就会疾驰到北院药阁,请药阁大供奉出手医治,否则的话,今日原赤就算不死,日后也是废人一个!”
“赵牧,你!”那人双目瞪圆,未曾想到最终竟然被这山沟之中走出的少年反将一军。
陈风未曾搭理那人的问话,此刻若无其事的抬头看了看天穹,悠悠的说了句无关痛痒的话。
“还有一个时辰。”
“什么!?”原氏来人当即就是没有一挑,此刻冲着陈风寒声道:“臭小子,你这是在威胁我原家么?”
陈风闻言,依旧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冲着来人继续说道:“你要是不着急的话,咱们可以再多说上一段时间,我还是等得起的。”
陈风的确却等得起,但此番原氏的来人呢?他不敢等,也等不起,所以此番当其发现这毒自己无法医治的时候,他就已经被陈风给牵着鼻子在走路了。
哪怕他心中不甘不愿,哪怕他数次冲着陈风升腾起杀机,但是这都对于最终的结果不会造成任何的改变,因为就同之前他自己所说的一样,他是原氏的狗腿。
当他认清楚这个事实的那一刻起,他的什么以及个人荣辱便都没有主上的一根毫发重要。
孰轻孰重,他还是懂的分辨的。
“赵牧,你果然有两把刷子,此番不但敢伤我原家弟子,还有胆子给我原家麒麟子下毒,妄图谋害其性命,其心实在可诛!你放心,待到我家少爷苏醒之后,新仇旧恨自当一并清算。至于这红泥剑嘛……”
这样说着,那人看了眼此刻在自己掌心不断哀鸣震动的红泥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冲着陈风冷冷说道。
“三个月之后,外门青年齐聚的雪梅宴上,我原氏麒麟子会借天地大雪洗净一切铅华,将原来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夺回来。到那时,你若胜了,这红泥剑完璧归赵,不过……你若是败了,哼哼,就别怪我原氏无情,在这雪梅之宴上当中焚剑,将这红泥剑化成一滩铁水泼到你望月峰的碑石之上!”
话音刚落,那原氏人也是没有丝毫的耽误,抱着昏迷不醒又身中奇毒的原石,脚下迈步间,当即就又化成了一道火光直冲云霄,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在众人的眼中消失不见了。
“三个月之后,雪梅宴上?”陈风此刻身子极度虚弱,看着原氏那人离去的身影,暗自松了口气,但是精神却是依旧高度紧绷着,开始回味起了那人临走是撂下的狠话。
那人虽然人已远走,但话却是已然撂下。原氏千年底蕴,自然不可能将他们所说的这一句话全然当做是一句戏言,此番陈风得罪原氏得罪的如此彻底,完全可以料见,三个月之后的雪梅宴上,他若是未到亦或者是输了,那这红泥剑变成铁水,恐怕是板上钉钉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不过是想守住属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而已,解决了眼前的还不够,明明就是败了,还要顾及面子,约定好时间来找回场子。”
陈风对于原氏的做法很是不爽,此刻摇了摇头,心中想着,这算什么千年世家,同街边好事斗狠的小混混的处事方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嘛。
眼见着那人离去,‘明’也是长松了口气,此刻转头看着摇头叹息的陈风,如何不明白他此刻的意思,当即就带着些许安慰意思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开点儿,所谓世家也不过是老流氓罢了,他们如此处事再正常不过了。你刚才说的那番话非常好,我很欣赏……嗯,我的意思是说,你刚才同这些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