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朕当真赐婚,云瑶那丫头的婚事怕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作了数。朕可是听闻秦太子监国,秦皇和他的皇后此刻似乎并不在秦宫之中,而是正朝我大燕京都过来。”
凤衍闻言一愣,这件事他还真没有得到什么风声。
不过现在听说也并不晚,只要他尽快出宫将此事与翊儿说一声,让他抓紧时间将云瑶定下,最好能来个生米煮成熟饭那就更完美了。
想必到了那个时候,就算秦皇与秦皇后不同意这场婚事也只能认了。
当然,他这可不是对悉心养护教导长大的儿子没有自信,认为他会得不到区区两位老人家的认同,如此作为不过也就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尽管他家小子惊采绝艳风姿卓越绝代风华倾世无双,但谁知道那两位会不会突然舍不得那几乎从来都没有好好疼爱过的外孙女,又或者会不会眼光不同寻常竟不喜欢他家小子这样的少年英杰,所以还是有个准备比较的让他放心。
盼那小子开窍,盼儿媳妇盼了这么多年,绝不容许再出任何的差错!
如此一想,他顿时也在宫里待不住了,当即与皇上百里韧告辞,退出御书房快速离开了皇宫。
百里韧看着他急匆匆离开的身影,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抽了抽嘴角。
一时间,他就坐在那儿没有动弹,眼中光芒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说道:“似乎有两只不该出现在京城的老鼠未经许可便出现,且还将麻烦找到了云瑶丫头的身上,去将那两只老鼠找出来!”
御书房内除他和身后侍立的太监之外再没有第三人,但在他此话落下之后,却有第三个人的声音在御书房响起:“是!”
而此刻的郡主府,大门外,以楚天域为首的楚侯府中人眼看着事情并没有朝着他们原先预计的那般发展,不仅如此,周围百姓反而还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神色颇为不善,不禁也有些惊慌了。
其实外人不知道的是,此事楚侯爷根本就不知晓,而是大爷楚明朝擅自做主让他儿子楚天域带了楚明旭和苏烟的灵位一起过来,实在是那无数的珍宝财产让楚大爷十分心疼。
原本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早已落到了长房的手上,现在却要重新被挖回来,心肝脾肺都不由得跟着一起疼了。
他们本来是要故意为难刁难恶心楚云瑶的,他们不相信楚云瑶面对着她爹娘的灵位还能够那般嚣张狂妄,不相信她会真不在乎楚家,不在乎她爹娘死了还要被赶出楚家,她再气愤恼恨张狂也定不敢当面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
而事实上,云瑶还真不在乎!
现在,楚天域吐血受了重伤,旁边围观之人却没一个对他同情怜悯的,反而指责纷纷,楚侯府一起过来的其他人更是没了主意,甚至不由得担心回头是否会因为大公子的受伤而遭到责难惩罚。
楚天域气恨不已,却毫无办法,甚至此刻站立对他来说都是困难的,眼睁睁看着郡主府中人将他带来的那大量财物清点核对,然后运送进了府中,却是连客气的说一句请他们进府里去坐会儿,喝杯茶都没有。
“砰”一声大门关闭,将所有人和视线全都阻挡在了大门之外,楚天域伸手指着那紧闭的大门,气得脸上色彩鲜艳,变幻莫测,终没有忍住,被气得“噗”一声又喷出了一口鲜血来。
郡主府外顿时乱成了一团,楚侯府其他人也再不敢在此耽搁,七手八脚手忙脚乱的抬了他们的大公子,急匆匆也灰溜溜的离开,往紫阳侯府跑去。
没了热闹好瞧,围观的百姓也很快四散了开去,而新一轮的流言也迅速的随着他们的四散而朝着四面八方散播了出去。
时间一晃过去了两天,两天前,因为楚侯府的突然出现闹出了那么一场事儿,焰王府的求亲都没有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当然,那聘礼是全部都留在了郡主府中。
所以凤世子觉得很有点儿生气,当即再无所顾忌的开始对付楚家。
这两天来,楚家可谓是焦头烂额,无论朝上还是朝下,似乎都突然间有了许多麻烦蜂拥而至,不将他们湮没誓不罢休。
楚侯爷也是在楚天域回去之后才知道他们竟还擅自搞出了这么多事,当时便气得几乎直接闭过了气去,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东西。然而就算他真打死了擅自搞出这事儿来的楚明朝父子,事情似乎也已经是无法挽回了。
在那一瞬间,滚打在朝堂上多年的楚侯爷一下子就似乎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倒是让他相当坦然的接受了接踵而来的麻烦,无论朝上还是朝下,对于这两天来发生的事情他皆都沉默着接受,只偶尔投向平遥郡主府的目光,有些饿阴沉,又有些沉痛。
他有些后悔,是不是当年就不该那么做?否则那就是在身边长大的,互相都有着亲情的祖孙两,想来她也定不会如此无所顾忌毫不犹豫的来对楚家下手。
他其实更后悔为了保楚云双而将这该死的大逆不道的贱丫头接回京城里来,结果她什么贡献都没有,却反倒是将楚侯府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