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将军府像是陷入了一种几十年来从没有过的阴霾之中,整个府邸都是死气沉沉的,没有人敢大声说话,没有人敢大步走路,全府的人都沉浸在一种压抑的气氛中。
屋内的正堂放着莲蛛小姐的棺陵,复礼之后便是哭,哭即是亲人对于死者的哀痛理解,屋子时不时地有人窸窸窣窣地哽咽着,莲蛛小姐年方16,正直碧玉年华,是女子这一生最最美美的年纪,在这个当头没了,真真叫人可惜,恐怕这南羽城的公子哥们都伤透了心。
将军都踱手在屋子里踱着步,走了两步便又回来,仔细地人可以看出他不仅是外在痛恨与难受,内心更是痛上千倍万倍。
将军夫人穿着白色的衣帽,神情之间竟有些惋惜,眼角似乎有泪掉下来,整个面色显得惨白而无力,无论怎么说,莲蛛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她对于她寄托了希望的同时又唯恐她不是亲生的,将来并不全全真心回报她,如今,这样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除了将军,她也算是第二亲的人了。
柳夫人在她身旁跪着,靠着将军的地方也颇为接近,看着将军一副似乎要跳起来喝令严职的样子,心里也不觉难受了一下,突然间对着将军小声说道:“将军,你看,你看,莲蛛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就算是一只小猫小狗,突然间死掉,我们也颇为难受……”
夫人朝着她说道:“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罢了,何必这样绕弯子。”
柳夫人柳眉一甩,嘴角早已一勾,头倒是微低着,小声地说道:“如今,事已至此,将军难道不该你皇上那儿求一番解释吗?不管怎么说,人是好端端地从我们家出去的,却是横着从王子处出来的,王子也只是简单地哀痛了几下,难道……”
夫人打断她:“柳夫人,这万万使不得。”
将军却赫然说道:“柳夫人所言极是,莲蛛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就这么没了,我就像是死过一回了,不管其他,这个事就算是得罪谁,我也不会眼睁睁地让它过去。
他一抬手,几步就到了大堂外,听到痛苦的声音似乎有一些低沉下去,他回头就对着里面大叫一声:“继续哭,不要停!!!”
思静正拖着一个盘子,盘子里装着大堆的白布,慢慢地走到了大堂口,差一点撞上大步出去的将军,将军像牛魔王一样,鼻子冷哼一下,似乎看都没看到她。
过了几秒钟,却听到大门口有人进来的脚步声,立刻有一群人在将军面前停下了,思静寻思着是南湘王子过来了,毕竟这么大的事,他不会不来,而且人是从他府里出来的,总归是有个解释。
果然是南湘凌,他身边不仅仅是常常跟着他的小卫,而且多了一个仵作和一个太医。
思静想到她从王子府出来时,也看到这人,那时,莲蛛刚死,立时有人叫了太医,和仵作前来,确定莲蛛小姐已死,讪讪地离开了。
王子看着将军严肃的样子,知道他心里不好过,于是用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觉到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边上偏了一点,王子却突然说道:“将军,您这是何甚?”
将军抱拳说道:“王子,小女刚死,心里的悲痛无法言说。”
任凭谁都能听出他的痛苦以及一丝丝地恨意。
将军又说道:“王子大人,加害小女的人查出来没有,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王子说道:“将军,你别急,”他手一摆,似乎有一番话要说,“我带仵作前来,就是想和你说一下这个事情的。宋仵作,你将你查到的结果和将军说下。”
“是,王子,”那仵作一边行礼,一边说道,“是这样的,其实,从我一开始验尸体的时候我就发现莲蛛小姐并不是那一道深深的刀伤所伤,我看到莲蛛小姐的头发略微地变色,,然后我带了些毛发回去研究,这两天终于让我查了些所以然来,这发中有一种致命地毒药,无色无味,一般人是万端看不出的,这个毒在莲蛛小姐体内已久,少则也有7,8年了,多则十多年,可想而知,这毒的厉害性,当天晚上莲蛛小姐是毒发而死。”
将军说道:“那是什么毒药。”
仵作又礼貌都行了个礼:“是绿花,萧国出名了的绿花,只是在人非常兴奋的时候才会药发,将军,我能不能看下小姐的闺房,只是简单看下,这毒从何而来。”
将军似乎带着种种惊讶的表情:“可以,只要查出谁是加害我女儿的凶手,我感激还来不及。”
于是王子,带着两个侍卫以及仵作太医还有将军直往莲蛛小姐的闺房过去。
莲蛛小姐逝后,房间几乎没怎么动过,还是原来的陈设,将军看着房间,又睹物思人,不禁稍稍哽咽了一下。
仵作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两圈,最后定格在榻旁的一盆白色花说道:“这是什么花。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花是来自萧国的子玉花。”
将军垂手说道:“是的,这花有问题?”仵作说道:“哼!是大大的有问题啊,这花本就不是吉祥之花,是从萧国的特产,可是这花里却带着一种邪气,这花是冬季之花,如今这都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