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而狼狈,但是只是等了片刻,风军的伤口居然慢慢愈合起来。
接着风军借势流畅的甩出刀片。明光一折,射出一道杀气。那狼的一条腿顺利被刀片划断,风军扑过去,掐住了狼的脖颈。酝酿许久,风军凛然看向这只狼闪耀的绿眼。它的眼神里渐渐浮出绝望,像垂死的老人,被瞬间抽去了生机,处于弥留之际。
风军高傲地用余光覆盖了其余那些狼。它们已然有了一个全新的代名词,叫作战果。
风军的眼睛红得极致了,好比血染的花蕾。凌厉之下足以摄人心魂,那不重要,风军需要的只是狼的心。
风军持着刀片,上手地在每个狼的胸口处划十,再伸手进去扯出硕大温润的心团,纳入编织袋。伸手不可见的黑色空间里,风军成为独行者。恶狼们没有消失,只是融化进了夜里,隐匿的自然。
就这样风军收割了许多心脏,像农民收割了许多麦子。
感染心灵的金色麦田上,风军喜欢看到,拂过脸颊的一缕香淳的和风。一切是自然而美好。雪国的这个村子正南边缘正有数亩麦田。其实风军的家不在这里,甚至相聚这里甚远,在雪国的一座座雪山附近居住,因为风军世世代代都有一个守护雪国山脉的责任,虽然风军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但是也就这样了。
五月,麦秆已经相当茁壮了,风军和麦秆一起等待。午时的时候,风军始终翘首遥看麦地的尽头,目光显得焦灼。这时候霞光早早出现,铺在天际的红色明芒伸延,几乎触及到风军的脸。由此往南看过去,远远的有一座雪山,听小翎无意说起的,雪山外边还有一个村子,同风军在的地方,相距离很远,那个村子貌似住叛变雪国的暴徒。所以风军知道风军住的地方和那个村子水火不容。但风军今天等的人却是从那个村子过来。
他什么禁令。风军只在乎能救回一个小翎。小翎怪病缠身被苦痛折磨已经很久。几分钟以后,风军看到麦田的另一边有红色的人影闪现,于是风军拖着沉沉的脚步跑过去,风军还背着很重的编织袋。
风军靠近一点看清楚了,的确是她。她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她的齐刘海长过了眼睛,她的红色小风衣裹住了身体,很小的风衣,却挡住了她走路的脚,也许那风衣底下会是一双红色的鞋子。她让风军油然地想起红色苹果。但她的红是血淋淋。这不像个天真的小女孩,风军对她心存介意。
“给你。”风军将编织袋准确地扔到她面前,恰好将她挡住三分之二,仅露出没有眼睛的头。
“给。”风军也接过递来的玻璃瓶子,瓶子里面是液体,红色的。
没有再多出来的废话,交易一向的匆匆。风军转身就奔到了回村的野径上。
下午时分。远远的看,炊烟晕染了村子的整个天空。一切显得祥和,风军有点仓皇难耐。靠近雪山山脉附近的一个小村落,如它一贯的平静。在风军的回忆中,一年一度祭祀先祖时,家家户户才突然热闹起来。风军方才想到,明天就又到要祭祀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