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花生米,两瓶啤酒摆在王喆眼前,王喆急不可待,用嘴咬开了瓶盖,没容得人家拿过玻璃杯,嘴对瓶子嘴“咕咚咚”一气喝下了大半瓶。不到五分钟,两瓶酒空空无也。花生米才吃了不到五分之一。他来脾气了大嚷起来:“服务员!再来两瓶啤酒!”嚷完以后不知他想起了什么,又朝服务员摆起了手,:“不要啤酒!白不咂的,嗖干水一样,没劲!来瓶黑土地!”
他从没喝过“黑土地”,只是听李子孝说,“黑土地”还不错,味醇厚,口感特柔和。王喆今天就想喝个鲜,过过瘾。
老板娘拿着标有“黑土地”的酒,有些惊愕地朝王喆走来,站在桌前,手中的“黑土地”并不放下。“小同志,你刚才是要黑土地吗?”
王喆深深点着头。
“你是哪儿的?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见老板娘突然问起这话,王喆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老板娘,您这个饭店吃饭还要身份证吗?”
老板娘笑了:“小伙子,你误解了,我看你今天来这吃饭的神色有点不对,开始喝啤酒,我觉得没问题。可你喝完啤酒后,又要喝白酒,现在是什么时候,从七月开始,就没人喝过白酒。所以,我想说你几句。”
望着老板娘关切惊疑的神态,王喆不想解释什么,他朝老板娘苦笑着摆着手:“老板娘,您误解了,我真的没有什么,我只想喝点白酒解解馋。您说的对,这么热的天,喝白酒,不怎么好,好,听人劝,吃饱饭。说着,他给了钱朝外走去。”
红艳饭店对面是宏庆饭店。王喆走出了红艳饭店,穿过了街,走进了宏庆饭店。
现在是夜里十点多了,饭店里没什么客人,空荡荡,白晃晃的屋子里,只在西南角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饭店老板,另一个是老头。两个人正吃一口菜,喝一口酒,悠闲地唠着嗑。
见有人走进来了,老板赶忙站起来了,笑呵呵和王喆打着招呼:“您来了,您想吃点什么?”
王喆坐在桌子旁,朝老板点着头:“吃点什么倒无所无谓,我想喝点白酒,黑土地,有吗?我听人家说,黑土地,味醇厚,口感柔和。我今天就想尝尝鲜!”
老板听了面有怔色,但马上又绽开了笑脸:“您说的不错,黑土地这酒,味道鲜美,劲柔和,这两年我喝啤酒是燕京,白酒是黑土地。怎么样,您来一小葫芦尝尝?”
“怎么,一小葫芦?”
“告诉您,正宗的黑土地,都是瓷葫芦装。我拿给您看看。”
说着,老板从柜台的右下角拿出了一个黑褐色的瓷葫芦。举在王喆眼前,指着红纸上的黑字:“您看清没有,这是正宗的黑土地!”
老板又从柜台里面拿出一个内白外绿的瓷酒盅,放在了王喆的面前,启开了葫芦盖儿,给王喆倒得满满的。
香醇的黑土地,一下流进王喆馋馋的口中。一口酒一口虾,他如做神仙似地畅饮起来。黑土地柔和,喝进去不觉得什么,喝着喝着,酒在他肚子里可就不老实了。老板发现盘里虾只几个了,就又给端来一盘醋溜白菜。“先生,尝尝这个,又下酒又解酒。先生,今天您到这来,算是来着了,喝到了您想喝的酒,吃到了我亲自下厨给您炒的菜,又香又嫩又实惠。”
老板站在王喆面前口若悬河地胡吹瞎侃一通,王喆喝着喝着R看着他的身边好像还有一个人,一个比老板还大一圈的人。脑袋大一圈,身子大一圈,他的双手在那儿比划着,好像是千手观音在那晃来晃去。他说话的声音也忽大忽小,大时好像在他耳边山嚷,小时好像在天边回荡。
王喆醉了。
王喆肚里的酒物在向上拱,脑袋里被酒气撞的“嗡嗡”作响。他忍无可忍趴在了桌上有人在嚷他,他不想搭理他,。他顾不上搭理他。有人扳着他的头,一遍又一遍问他:“你是不是北边中学的老师?”他强忍着痛苦吐出一个字:“是”。
老板又扳着他的头大声朝他嚷:“你这顿饭吃了35元6角,你给35元得了!听见没有?你吃了35元,35元!”
王喆听到了,他趴在那里,实在不想动一动。听到老板真的有些急了,便用手拍了下屁股上的兜口。
老板明白了,掏出了钱。老板知道他是北边中学的老师,现在得11点多了,他不想再耽误时间了,便招呼刚才和他喝酒的老头。老板把王喆背在身上,老头在后面向上扯着王喆的两只脚,走出饭店,向学校奔来。他们一直把王喆背到他的宿舍前,从王喆兜里取出钥匙,开了门,把他放在了床上。
所有这一切。王喆恍恍有些感觉,但他真的不想动一动,他只想佯装晕了过去,那样不动一动的装下去,心里会好受些。
当王喆自己静静躺在床上时,酒劲发作,搅的他天旋地转。他真想把肚中的酒物吐出来。尽管他的嘴张了又张,用力地向外咳,肚中酸乎乎的酒物终于漾了出来就这样,王喆自己在铺上不知折腾了多长时间,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他晕晕忽忽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同宿舍的两位老师来到屋里时,见到王喆衣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