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王喆一下想到了李子孝,从这一段时间的实际情形分析,李子孝是他王喆的第一有意见者,第一揭发人,第一向各位领导控告他的人。他是王喆来这个办公室和林艳说说笑笑的第一见证人。他与林艳是熟识的,他与林艳的关系仿佛也有些暧昧,而且当王喆出现在林艳面前,同林艳说笑时,他有时侧目看到李子孝的脸,不怎么自然,不怎么好看。所以,王喆想到,他如果再不顾一切地朝林艳屋里去,一次送本杂志,二次再送本杂志,显然是有些假模假式了。第三次恐怕连自己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而且,自己要是在李子孝不在办公室里的时候去林艳办公室,恐怕机会也是很难找的。因为李子孝与自己都是教生物的,一般生物课都是安排在上午的后两节,或下午前两节,他与李子孝几乎是同时上课,同时下课。他再找李子孝不在办公室的时候去那个屋里几乎是很难,如果在加上年纪组长的上课,与林艳的不上课,那又是难上加难。王喆像侦查兵一样侦查着情况,又象走进雷区的步兵一样,小心地躲着一个又一个的雷,他在焦急无奈地等待着时机。
生物教研组五个老师经过三个星期的启发教学课展示,已经结束了。最后通过全组评选,王喆得两票,李子孝得两票,刘全友得一票。这次展示课中,王喆以讲课形式进行的。题目是,当代生物科学前沿的展望和生物科学与我们的联系,老师们和学生们听了都赞叹不矣,认为激发了学生们学习生物的兴趣,增长了不少生物知识。
老师们和学生们听了李子孝那节别具一格的录音课后,他们都觉得很新鲜,尤其是没有到过海边的学生,他们更是欣喜若狂,强烈要求老师以后一定要带我们到海边去。他们说,不但学到了新知识,还增长了不少见识。
由于下个月,学校要举行校级公开课,每个教研组要选出一节优秀课,参加学校的展示。这一下为难了教研组长刘全友,由于李子孝与王喆小组票选都是两票,所以他不好决定,究竟让谁去参加校级课展。他单独找了他们两个人,要他们表态。由于都显得很谦虚,要发扬风格,都不想去,都让对方去。最后无奈,他索性把两个同时找来,让他们两个做出决定,究竟让谁参加校级课展,两个人推来推去,推了半天也没结果,最后,李子孝朝教研组长说:“刘老师,既然我们两个都不愿意去,我看就您去算了。您那节实验课,虽然不新颖,不别致,可确实体现了启发式教学,那帮老师听了课准拍手叫好。”
王喆听了李子孝的话以后,也表示赞成,就这样,最后决定,由刘老师参评校级公开课。
这个短暂的三人小会议一结束,王喆就跟在李子孝后面,向李子孝办公室奔来,刚刚走进办公室,望见林艳正坐在那儿给学生判作业。王喆眼前一亮,疾步冲到林艳身边,双手朝林艳腰后一揽,把林艳横着抱了起来。
林艳攥着手中的笔,挣脱着惊讶地望着他:“你要干什么?王喆!”
王喆不理她,仍把她紧紧抱着,只见他的嘴随着林艳头部的扭动,而不停地追逐林艳的脸部。
林艳用力挺着身子,两脚急剧地踢动着“臭王喆,你要疯了还要怎样?”
王喆见林艳声嘶力竭的样子,慢慢地把她放了下来,用手抹着嘴,笑嘻嘻朝林艳说:“林艳,别急,开个玩笑吗!”
“怎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中开这样的玩笑。”林艳站住上下扯平了衣服,朝四下望着:“李子孝呢?刚才我看到他好像是和你一块走进办公室的,怎么不言不语走了。”说着,林艳坐在椅子上,有些正言正色地朝王喆说:“真的,我告诉你,以后这样的玩笑还真的是别开,你刚才当着李子孝的面把我抱起来,叫他看到,这有多不好。”
“这有什么不好,我就是要叫他看看,看他还要怎么样?”
“他能怎么样呀?这只能说明你不怎么样,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中,敢抱我,我真不想说了,真的,以后你千万别这样。”
王喆仍显得很不在意地笑着。笑声过后,他的脸上仿佛带些怒色,很神秘似地,低低地朝林艳说:“你知道前些日子校务会上,校长和主任为什么又重新提起不许随便串办公室的问题吗?”
“这我哪儿知道?准是校长突然想起这个问题,便在校务会上,又说说这个问题。”
王喆摇着头:“林艳,别看你在这学校比我待的时间长,可学校里这点事,你不一定比我门清。”
林艳笑了:“你要是比我门清,你就给我说说,我听听,你说校长为什么那天突然想起要说不许老师们串办公室的问题?”
王喆看着林艳又笑了一下,而后又摇着头:“不是校长那天又想起这个问题,而是有人又向校长反映了这个问题。”
“有人反映,这个人有那么厉害吗?他一朝校长说,校长就听他的,马上跟老师们说这个问题?”
“当然,这个人的威力还没有那么大,可他却会发动其他人,主要是其他领导,他朝那些领导说,这些领导再找校长说,底下一个人说了校长会不在意,俩人朝校长说了,校长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