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走了过来,没有开灯就坐在床边默默看着李鹰。朦胧的月光穿透窗户洒落在她娇媚的脸庞上,给人一种高贵而神秘的感觉。眼前这个外表倔强的女子,其实也有温柔娇媚的一面。李鹰突然有种想亲她的冲动,不过一想起白然的模样,这种冲动立刻就消失了,只是笑着跟她说:“怎么了,睡不着吗?”
王立点了下头:“嗯,有些事想不明白,想跟你聊一下,不会妨碍你睡觉吧?”
李鹰笑了:“我也想和你聊一聊呢。”
“那就好”她笑了笑“你对马德贵这个人有什么看法吗?”
“他呀,我只觉得他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除了贪生怕死之外,并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马德贵虽然让李鹰觉得很讨厌,但在这宗案子他似乎并不是十分重要。
‘你不觉的他可疑吗?”王立似乎另有见解。
“你指的是哪方面呢?”
“刚才他突然要回到房子里找菲菲,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似乎不想让我们听见他跟菲菲说话。”王立露出怀疑的眼神。
“那也是人之常情,他大概是回去问问菲菲,王婆跟我们说了些什么。不过,我想菲菲应该只是随便敷衍他几句,毕竟他只是进屋两三分钟而已,说不了多少话。而且他要知道我们说话的内容,出来时也不会露出笑容。尤其是关于荔枝园宝物的事情,如果菲菲如实告诉他,他不紧张得要命才怪呢。”
“你说的也是,不过我的直觉觉得他很可疑。”她的眼神十分坚定,似乎所说的就是事实。
李鹰想,女人总是相信自己的直觉,可办案可不是靠直觉。我需要的是事实证据,当然,他没有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因为王立一向很要强,这一点他是知道的。要是直接跟她说出,不能凭直觉办案,她不跟他吵才怪呢,所以必须要用较为婉转的方法才行。所以李鹰朝王立问道:“你觉得马德贵是处于什么目的才会这么奇怪呀?”
“我觉得马德贵是凶手!”她的话使李鹰为之一惊。
“有什么证据,为何这么说?”虽然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她既然有此怀疑必定有她的道理,不妨听听她的见解。她一脸严肃地说:“首先有一点我门是肯定的,就是马德贵十分重视荔枝圆的宝物,这一点我们从他的表现可以看出来。”李鹰点头表示同意。王立继续说:“其次,马德丽和马德海死前都跟马德贵有过接触。而且他们死后,马德贵是第一时间到达现场。
“这一点我并不同意,因为马德志的情况也差不多,都是出事前跟死者有接触,出事后第一时间到达赶到现场,”李鹰又接着说:“更重要的是,马德贵不可能在死者身上留下如此可怕的伤口。”李鹰本以为他这样反驳她,她会不高兴,没想到她反而更加认真地说:“这才是我觉得可疑的地方。昨晚那个猫脸女人那种疯狂的样子,要是被她伤害的话,毕竟会遍体鳞伤,可在之前的那两个死者只有一处致命的伤口,你不觉得可疑吗?”
“难道,那个脏女人不是真凶?”李鹰不解地说。“如果那个脏女人不是杀人的凶手,那么会是谁呢?要知道凶手是谁?首先要确定凶手的杀人动机。从目前的状况来看,两名死者都是马老太太的儿女,也都是马德贵的弟妹,如果马德贵是凶手,那么他的动机很可能是”“荔枝圆的宝物!”听到李鹰的分析,王立一下说出了心中所想。“马德贵很可能是为了宝物而杀死他们,只要他的弟弟妹妹全都死了,那么宝物就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了。”
“你的意思是,马德贵发现两名死者知道了有关宝物的位置的线索,所以就对他们下了手。”李鹰问。
王立点了下头:“我想,马德贵应该是先*他们把知道的说出来,他们都不肯说,所以就把他们给杀了。”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马德贵这个人自私自利,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他也不会让别人得到。倘若对方不肯把线索说出来,那么让对方把线索带到地府去,当然是最稳当的做法。”李鹰说。
屋里一时静默了一会儿,王立脸带疑惑地说:“你说马德贵今天这么热情地邀请我们来到这里,是不是有些古怪呀?”
王立的这几句话一下把李鹰的汗毛竖起来了,他在荔枝园发现马德丽手中的字条时,马德贵的态度就开始转变,总想让他们马上离开。现在又主动地让他们留下来,难道,他要想把我们给杀了?他这一说,王立也颤了一下,显然她也觉得有这个可能。李鹰让王立把手枪的子弹装上,以防万一,然后在一块出去看看马德贵有没有耍花招。就在他们要想打开门时,却听到了外面有了动静。
嗒,嗒,嗒,。
门外的声音虽然细微,但是在着夜阑人静之时却十分的清晰,他们甚至能听到了有人蹑手蹑脚地上楼梯。此时能在房子里自由活动的就只有马德贵夫妇了,不管正在上楼梯的是马德贵,还是他的妻子反正都没有安好心。李鹰示意王立不要出声,跟他一起躲在门后,等他们一进门便将其制服,他们紧张地等待着对方进门,准备迎头重击,但是当细微的开门声响起时,房门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