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夜色下,沉沉子夜时,一个黑影狸猫一样钻进了康乐小区。昏暗的灯光下,一把锋利的阴险的尖刀伸了出来。拿着这把尖刀的竟是一位金发女子,她戴着绿色面具,像是正要参加假面舞会,而在此稍稍停留。她依靠在床脚,戴着手套的手漫不经心地玩着手中的亮光闪闪的尖刀。床上还蜷缩着另一个女人。她的整个身体都隐藏在被单下,只露出一双惊恐?,慌张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刀尖,尖刀在蒙面女郎的手中不住晃动,床上的女子好像被刀尖给吓住了。
“请不要喊叫。”面具女郎发出警告,她的声音平缓从容,就象谈论着完全不相干的事情一样”喊叫只能给你带来危险,除此之外,毫无用处。”
“你是谁?”床上的女人看着这神秘的带着面具的不速之客,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想要干什么?”
一丝狡诈,略带调皮的眼神,在面具女郎美丽的眼里闪过,红嫩的嘴唇轻启,“我想我没有弄错,你是马丽娟小姐吧?”
“是,是的”床上的女人哆嗦地回答。
“什么时候,从哪搬过来的?”
“在我很小的时候,从西城老家搬过来的,”
“对,对,你的曾祖父叫马国成,在当时的清政府做一个大官,对吧?”面具女郎提问的声音的声调在不知不觉中提高了,但是语气还是十分的冷静从容,甚至有些彬彬有礼。在提最后一个问提时,面具女郎的身体满怀期待向前薇倾。
“嗯,”马丽娟小声答应着。
“很好”面具女郎评价着,声音里留露出压抑已久的兴奋。、“我祝贺你,丽娟小姐,我很欣赏你的自控能力,如果要是换了别人,尤其是女孩,处在此种情况下,她们早就拼命地尖叫了。即使是换了我,也说不定呢。”
“但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什么人”马丽娟又问:“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想要干什么?”
马丽娟现在不害怕了,取而代之的是好奇。她从床上坐起,浓密的黑发披散到半裸的肩膀上。
这个突然的举动让面具女郎有点紧张,她把尖刀向前伸着,“请不要乱动!”她威胁地说:“告诉你,我知道,你的老公今天出去了,你家的女保姆在楼上靠后的房间里睡觉,你的叫声她跟本听不到,另外,我还有这个。”她晃动着手中的那把闪着寒光的尖刀。
“现在我回答你提的问题,”戴面具的谦女郎继续平静地说:“: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即使我告诉你,你也不认识。我是怎么进来的?一楼会客室窗户没有关,我就是从那里进来的,而且我想走的时候还会从那里出去,所以,最好我走出后让人把窗户关好,以免其他盗贼进来。“她看着马丽娟震惊的表情不禁露出了笑容。”现在我说说我为什么来到这儿,我想要什么?”
蒙面女郎就势坐在了床脚,并且把披肩向前拉拉,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马丽娟在身后垫了一个枕头,舒适地靠在上面,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蒙面女郎。如果没有面具和尖刀,此情此景看上去就像两个朋友在惬意闲谈。
“我来这里是向你借一样东西,是借,你明白了吗?”面具女郎开口说道:“借你首饰盒里一件最不值钱的东西。”
“我的手饰盒!”马丽娟突然气喘吁吁,她好象刚刚意识到这一点,转身在梳妆台上寻找。首饰盒的确放在那里,但是已经被人打开了。
“别自己吓唬自己,”蒙面女郞安慰她说。“我什么也没拿。”
灯光照在敞开的首饰盒上,各种颜色的珠宝反射着柔和的光。马丽娟伸长脖子去看,然后重新靠回栽在枕头上,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我说过,我是来借东西的,”面具女郎依然平静说“如果你不肯借,那我只好自己拿了。”
马丽娟看着她,脑中快速地搜索着这个梦一样的事情最可能发生的理由。过了一会儿,她摇着头,所有的猜测都是徒劳的,她只有面对。“你想要什么首饰呢?”最后她问道。
“你的曾祖父马国成,被判死刑之前,通过寄信的方式,给你的曾祖母留下了一条黄金手链,”,蒙面女郎说,当时,你的曾祖父有两个媳妇。这两个媳妇收到这个金手链后,当时就把它给断开,一人一半分开了,当然,你的曾祖母是大婆子,他当时只有一个儿子,她死后就把这半个金手链传给了他的儿子,她儿子又传给他儿子,后来一直传到你的手中,因为你的父亲没有儿子,所以最后那半条手链一定就在你的手中。”
“你说的没错。”马丽娟点头应道“可是你为什么想要那半条手链呢?”
“我的回答是:与你无关。”
“你刚才说是借,是吗?”
“你不借,我就硬拿了。”
“你会把它还给我吗?如果还,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你必须相信我,除此以外,别无选择。”蒙面女郞说:“我几天之后就会还给你。”
马丽娟看了看首饰盒,“你在哪里找过吗?““是的,可是它没在里面。”
“没在里面?”马丽娟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