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面山坡的马路上,有一对年轻人骑着一辆自行车嘻嘻哈哈说说闹闹,一会儿那个男的把那个女的搂在怀里,用嘴啃女子的嘴,一会朝那个女的说:“我爱你!”高兴的那个女的不知怎么好。她第一次流出了眼泪。
自从她和这个男的定婚以后,一开始,他们两个人都在村里劳动,由村里人介绍,他们订了婚,不到一年,男的就上了县里的简易师范,在这期间,男的总说学习忙,就是星期日也不回家一趟,在家里,他们虽然没有正式举行结婚典礼,可男家的活,女的总是抢着干,播种,间苗,抓肥,就是秋收,也得女的给张罗。男的不回家,女的却经常给男的去信,问他的学习情况,并告知他他家的活,她都给干了,要他不要掂心着,安心学习,争取能顺利毕业,成为一名正式的教师。
尽管女的这样关心男的,给他差不多每隔三五天就给男的去一封信,可男的有时三两个月才给女的回一封信,而且信的内容也是敷衍了事,草草写了一篇就给女的寄来。女的接到信后,好象接到了宝贝,小心翼翼撕开,一字一字地细细看,她见到了这男的写的字,真比吃了蜜还甜。尽管她去了二十几封信他才来一封信,可是女的心里知道,他是忙的没有时间,虽然他才给她写了一张信纸,女的也理解,他忙没时间,虽然他写的字很是潦草,她得需要仔细琢磨才能看出来究竟是什么字,可女的看了这草不能在草的字,她反而感到骄傲,她说这叫龙飞凤舞,多有劲呀!
两年的时间好容易到头了,男的毕业了,在他回来的那天晚上,他的老同学,老朋友满满地坐了三桌,他家里跟办小事一样热闹。当然,女的不请自到。给这些见过的,没见过的客人倒水,叫他们磕瓜子,喝水抽烟不要客气,俨然她就是这儿的主人一样。招呼完这些朋友,女的把袖子向上一挽,下了厨房,榨菜,炒菜,端菜,男的老同学,老朋友们见到女的这样勤快,这样懂事,都“嫂子,”“嫂子“地喊她。她听到后,很是高兴,很是骄傲,很是自豪。
老朋友,老同学都走了,屋里只剩下男的父母和坐在那里她的和他了,这时,他的父母也都慢慢离开屋,向自己的屋里去了。女的多想和男的说说话呀。她静静地坐在那里,那个男的终于朝她说话了,问“你自己敢回家吗?”她没有言语。男的又说话了:”要不我送你回家。”她仍没有言语,她心里想:这样的人懂规矩,不像有的年轻人,把女朋友带到家里,就留人家住着,那叫什么事呀?女的这样想着回到自己的家。
半年后,他们结了婚,一年后生了一个女儿。
像今天这样亲亲热热的从来没有过。她高兴的骄傲的满脸通红。
“我累了”男的说着把女的放开了。
“我太幸福了!”女的举起手高声嚷道。
他们并排坐在山坡上的马路旁。只见男的把手伸到后面拿起一块石头,猛的朝女的后脑勺一砸,女的连头也没回,一下晕了过去。接着,男的抓着女的头发,照这女的脸猛的砸了几下,女的脸满是血浆烂肉,根本看不清是谁了。接着,男的将女的向下一推,女尸掉进了山坡下的草丛里。
女的叫秦优美,和王永刚结婚后,生了女儿叫甜甜。甜甜生下不久,王永刚的父亲就得了高血压,行动不能自理。他母亲只好照顾他父亲,没有时间和精力看她的孙女,秦优美想到这一点,主动把女儿抱到娘家,叫自己的母亲照看。王永刚每周回家一天,秦优美在王永刚回家时,她和甜甜再一起回到家,叫女儿和爸爸,爷爷奶奶团聚。
这天,都下午五点多了,秦优美还没有回来接甜甜到爷爷奶奶家里去,这使秦优美的妈妈很是着急,不知为什么,今天甜甜也显得特别的不听话,动不动就哭,就喊,就叫妈妈,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姥姥怎么说,怎么哄也不顶事。急的秦优美的母亲没有办法,只好骑着三轮车带着甜甜上了马路,朝学校奔来。她知道,女儿是叫王永刚在清早叫走的,不知有什么事,女儿到现在也不回来。
秦优美的母亲骑着三轮车来到三里屯中学大门前,大门紧闭,今天是周五,放学早,老师和学生都早早回家了。母亲下车两手把着铁栏朝里张望。心想,怎么不见一个人呀?人都干什么去了?
看门的保安见老太太站在这儿总也不离开,猜她一定是要找人,便走过来朝她问道:“大娘,您要找谁呀?”
“我要找我闺女,不是,我要找我女婿,他叫王永刚。”母亲说。
“奥,王永刚,王老师,我查查他出去没出去?”保安很快翻开教师出入记录,“王老师,还没有回家,您去找他吗?”
“找找,”母亲说着推着车就朝里走。边朝里走边喊:“甜甜她爸,你在哪儿?”
她的喊声惊来了还没有回家的校长,“大娘,您找谁呀?”
“奥,我找她的爸,姓王,叫王永刚。”母亲朝这位显得很有礼貌的老师说。
“奥,找王永刚呀。他要是还没有回家,就在前面第四排第一个办公室。”校长朝母亲指着说。
母亲说着“谢谢,”便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