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哭喊声。既不是呻吟也不是尖叫,就是哭的声音。正当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的时候,一个东西出现了,一个冒火的白影子。我看到它在没有借助任何东西就那么飘起来了,就在客厅。”
“看到这一刻我承认我是一个懦夫,让人恶心的胆小鬼,我不是怕我看到的东西,而是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接着,我正在看着的时候,那个东西举起一把手,在空中写了“当心”这两个字,就在空中呀。”
“能看出是男人还是女人的笔体吗?张兵?”探长笑眯眯望着他问。
“不知道。”那个张兵说,“真的不知道。”
“好,继续。”
“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胆小鬼,我又不像小孩子那么容易被吓坏,尤其是理智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因此我抛开恐惧,告诉自己要采取点儿行动。如果这个东西是人,那我不必害怕,即使拿着短剑什么的,我也不怕,但是如果不是,它不会伤害我。”
“我走了出来,这时那东西站在那儿,举起短剑,一只手指着我,我急忙冲向它,我觉得当时一定喊出声了,因为我隐约地听到自己的声音,但是到底有没有,我。”
他再次停了下来。显然他在努力组织者语言。此时这个穿着军衣的男子倒像一个孩子。探长看似不以为然地眯着眼睛注视着他。
“然后那东西就在我眼前几乎要抓到它的时候消失了。我以为我会被它刺伤,可是突然鬼影只剩一半了。然后哭喊声又出现了,接着另一半影子也不见了,我的手抓到的只是空气。”
“那东西停留的地方什么也没有。我冲到那个东西出现的地方,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一片黑暗,那一瞬间我竟想不出自己是在哪儿。现在知道了,那是书房。”
“这时候我被恐惧折磨疯了,我闯破一扇窗户径直冲了出来。一直跑呀,一刻也不想停,一直跑到离老房很远很远的地方,这会儿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难道老屋里真有鬼吗?无论如何李探长不相信,究竟是怎么回事?
探长随意捻着手指,张兵注射着他,眼睛里透着着急和对真相的渴望。
“就是说当你跑向那个东西的时候,它移开了或者说消失了,然后你发现你在书房里?”探长终于开始问道。
“是的。”
“你要穿过一道门才能从客厅到书房,对吧?”
“您说得对。”
“那你白天离开的时候是关了门吧?”
“是的”
又是一段沉寂。
“闻到了什么味道了吗?”探长问道。
“按你的说法,你形容的东西一定就出现在那扇房门的位置?”
糟糕的是你没有留意它的字体,就是说象男人的笔体还是象女人的。”
““在那种情况下,我觉得谁都会忽视掉这一点的。”他回答。
“你说你开始听到的声音你以为是老鼠。”探长继续问道,“你后来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
“有吱吱叫的声音吗?”
“不是那种声音。”
“这里有很多年没有人住了。”探长问,“你白天去的时候,注意没注意镜子上有没有灰尘?”
“应该所有镜子上都有灰尘吧。”张兵说。
“但是你注意到没有哪个镜子没有灰尘呢?”探长继续问。
“没有,我只注意到那里有很多镜子。”
探长静静地坐在那里,眯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很长时间,尔后朝张兵说:“张兵,你回去应该找和你最亲近的人问问,他是怎么看这件事的,你们家以前是怎么回事?这个鬼为什么总要在你们家捣乱?”
张兵明白了李探长的意思,回家后找到了当家子的大爷张宝贵见到了自己的侄儿,大爷显得很是高兴热情。
“哦,张兵,你来找我,有何贵干,因为那个鬼,还是因你那个婚姻?”大爷亲切地问。
“好像两者都有。”张兵笑着回答。
“是呀,有那个鬼捣乱,那个婚也结不成。”大爷叹着一口气说。
“嗨。”张兵叹息了一声,“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好事多磨吗。他还真应了点了,我跟姚守艳打算的好好的,想的美美的。没想到半道来了那个玩意,开始我还真不信,那天可把我给吓坏了,黑黑的屋里,猛的出来个白白的东西,谁不害怕呀!”
“你也见到那个鬼了?”张大爷问道。
“可不,那天我找了一帮人想把那屋子给装修装修,没想到活还没干就让那个鬼给吓跑了。我第二天听那个工头一跟我说,我还不信呢,第二天晚上我就去了老屋,那个鬼东西又出来了,他还真吓人!”
“对此你怎样解释?”张大爷问道。
张兵摇着头,“没法解释,但我不是一个被幻觉愚弄的小孩。我想这应该是某种人的一个把戏,或者说是一个阴谋。”
“我赞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