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声音?好像是在咂动地面的声音,深更半夜的,砸地面干什么?或许是夜间施工。不理它,看他能响多久?这个声音一直响到快要天亮时,才停住了。第二天夜里,差不多还是那个时间。里面的屋里又响起了和昨天一样的声音。李建国静静听了一会儿,他想,我今天一定要试一试,看他到底是干什么的。要是施工的,我一跟他撬动声响,他会对我无动于衷,继续****的活,要是搞什么秘密的活动,他立马就会停下来。
听着那面的响声,李建国也在墙上用鞋子拍了起来。“啪啪啪”的响声显得很是震人。大概那面的人听到了这个声音,立马砸地的声音没有了。他不响了,李建国也停住了拍墙声。心想,那面一定不是在施工,真的也许在搞什么秘密活动。
想到这儿,他的心里倒有点歉意感,总觉得有些对不住那个人。就是,人家要搞什么正义的活动,自己反倒要跟人家捣乱。“嗨,真是太不应该了。”他用力锤自己发木的脑袋。他想好了,第二天一定不打扰人家,而且要祝人家马到成功。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连三天的夜里,都没有一点声响,后悔的李建国什吗是的,他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静静地听着,好像在盼望什么好东西的到来,可是,一夜过去了,又一夜过去了,他真想再用力拍打墙壁,叫人家赶快行动吧。可是他没有那样做,他仍在静静地等。
就在第五天的夜里,那个盼望已久的声音终于来了。李建国高兴地简直要跳起来,这一次他一动也没有动,他静静地听,静静地听,当天要亮的时候,声音才停止了。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李建国想,现在那个人大概已经知道我不是坏蛋了,所以才敢又搞起秘密活动了。我真的不能这样傻等下去,我也要行动起来,于是他从木铺板上面拽下一个大钉子,又从水泥地板上抠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在墙的犄角咂了起来。“咚咚咚”的响声,不但没有把那面的人吓回去,反而使那面的人越干越有劲,声音也越响,越快起来。好像听到那面的人在高喊:“加油!加油!”
就在第二次开工的第五天,李建国在这面凿,那个人在那面凿,这时,李建国隐隐觉得底下有些震动。哎,要通了!李建国惊喜地趴在地面上细细听,好像听到了那个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声音越来越大。李建国又用大钉子猛劲地钻,钻着钻着听到了那个人惊喊道:“兄弟,通了!你起来,我把这个洞眼凿大些。”
李建国站起身子低着头看着,只见那个人用一块石头用力地砸一个大搞头,“通通通”的响了几下后,一个一尺多高的洞砸成了。那个人双手架在洞口两边,脑袋从洞口钻了过来。“兄弟,拉一把。”那个人伸出手朝上扬着,李建国用力一拉,那个人就钻了过来,笑嘻嘻朝李建国说:“真是不简单,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把它给弄通了。”
“不简单,简直比愚公移山还难”李建国望着站在面前的英雄,可以这么称呼他,他羡慕地笑着赞扬着他“愚公他们一家老小在地上挖山推土,您那,在夜里干活。比他们艰苦多了”
“而且还有一点有绝对的不同,他们挖山是为了走路,我呢,是为了活命,嗨。”那个人叹息了一声:“我在监狱里待了快三十年了,可不是,近来时是在1974年,到今年28年了一扎进监狱里,心里真是悲惨透了,真不想活了,心里想,只要那个老家活不死,我是出不去的。”
“那您犯的是什么罪?您说的那个老家伙是干什么的?能掌握您的生死的大权?”
“我说我没有罪,他们说我有罪,而且还有证据。尽管我说他们所提供的证据,其实就是他们布下的骗局。”说到这儿,那个老汉拍着李建国的肩膀说:“兄弟,坐下,我跟你说说。接着,老汉就由头至尾把他常在心里快三十年的事朝李建国说了起来。
就在还没有解放,就要解放那一年春天,军队从南向北行军经过了我们村,那时我们家的成分是个地主,听说解放军一来,全怕解放军,就都躲了起来。我妈那时还小,就没有跟他们一起躲,到了晚上,自己一个人睡在炕上。就在深更半夜时,就听见外屋有人敲门,我妈没有起身,静静地听着,又传来轻声的呼叫:“老乡,老乡,开门,我是王排长。”听到这个声音后,我妈还是没有动窝。见我妈不开门,那个王排长急了,假装摆动了几下抢,发出了“哗啦桦拉”的响声,而且那个王排长还吓唬我妈说:“你要是再不开门,我立马就崩了你!”一听这话,我妈没有办法就开了门。就在那天晚上,******那个姓王的混蛋叫我妈怀上了我,我妈怀上我后,不敢见人。可她心里还美呢,心想,我是解放军种下的种,出生后那个姓王的说了,如果是男的,就让我当兵当官,要是女的,也让我当兵,部队也有女兵,女卫生员,女文艺兵什么。可是,我出生后他看也没看我一眼,我记得就在我五岁那年,那个家伙转移经过我们家门口,我妈带着我找见了他,他摸着我的脑袋说了句什么。后来一直就没有见到他。直到文革开始,后来我有二十多了,我们的那个地方,象我这么大的都已娶了媳妇,有的孩子都满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