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心里称赞师傅对自己狠的时候,谁知师傅仅仅在自己手指头上只划了一点小的不能再小的伤口,勉强挤出一点血来,就这一点血,也不知他是手疼还是心疼,疼的他呲牙咧嘴。师傅可没有等着自己手指的鲜血掉在地上,他咧着嘴用力挤出一点血来,朝着我的额头就摁了过来。
师傅到底是师傅,这一指头按过来,我立马感觉到浑身发热,似乎有一股至刚至阳的气息透着他的指尖传到了我的身上,我不禁在心里想,这老小子莫非还是个童男,一辈子没破那处的老童男,尽管我自己还是个童男,可我年龄还小啊,师傅这把年纪了还有这般的阳刚之气,莫非,嘿嘿……”我在心里邪笑,师傅好似看透了我的心思,骂着我道“想什么呢?要不是为了你的安全,我还至于浪费这宝贵的中指指尖血吗?”说完,还把自己的指头伸进嘴里吮了一下。
有什么,不就一滴血吗,我有的是,小气鬼,我心里如是想道。
没等我再说什么,师傅忽然之间变得很严肃,双目炯炯有神,看了我一眼,说道“震娃子,从现在起,少说话,也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紧紧跟着我,看样子这王双红的怨气很大,光天化日也敢在我面前试探,我倒是小看了他,你的修为还浅,不是他的对手,人死后都会自带三分修行,你这点功夫就不要拿出来了,只记住师傅给你教过的保命之术就行。当然,也不会用到,你只要紧跟在我身后,料想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没发生什么啊?我又转过身四面看了看,但是再看到师傅如此颜色,我满肚子的疑惑也只好先装起来,当下什么话都没有说,重重的点点头,嗯了一声就随着师傅的脚步向前走去。
刚没走几步,师傅就停了下来,我定眼看去,距离我们身前约五六米的地方搭建起一个脚手架,脚手架的旁边的地上有几滩血迹,由于过了一天,已经变得有些发黑。而在脚手架的一端挂着一个绳环,兀自在那里飘来飘去,看着这个绳环,我总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就是说不上来,感觉这个绳环似乎透着一股诡异。师傅紧紧的盯住那个绳环,一动不动,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紧张,我一只手紧紧的拽住师傅的衣角,也同师傅一样盯着这个绳环看着,我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要从这个绳环里面看出来什么,就像我不知道师傅为什么要看着这玩意一动不动,难道他是被鬼迷住了。想到这里,我猛然间似乎想通了师傅为什么要看这个,而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究竟是什么。
对,就是鬼,这个绳环上此时就有鬼,或者说有鬼力在催动着它在这里飘来荡去,因为此刻周围没有一丝风,就哪怕一小丝都没有,地上的叶子、头上的头发,都静悄悄的蛰伏着,而这个绳环却在这里晃来晃去,这,不是鬼是什么?
想通这个问题,我的心脏通通通的就跳了起来,嘴里颤抖着说道“师傅,没有风,没有风……”。
“对,没有风,没有风他却在动,这是在挑衅我,还是在向我示警,不让我掺杂进他这件事情里。”师傅紧皱着眉头说道,左手抱于胸前,右手手肘放在左手上,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捻着他几根稀稀拉拉的胡子,这也是师傅思考问题时候的标准动作。
“师傅,要不我们回去吧!这地方出这么大的事,警察来转一圈都走了,你搀和进来干啥?我们还是回去练我们的功,等我有朝一日练功得成,我一定来这里除了王双红这个死鬼。现在,我们还是保命要紧。”我拉着师傅的一角,作势就要拉着他往回家走。
“以后?等你?真是我的傻徒弟,这要等你什么时候练成了,我估计黄花菜都凉了,这王双红再经过几年,那不更厉害了吗?到时候,还有谁能收服他,恐怕就只有我师傅,你师祖了。”师傅说道他的师傅的时候,很尊敬的对着空中行了个礼,表示对师祖的尊敬。
我是第一次听到师傅说他的师傅,也就是我的师祖,记忆里,师傅从来没有提到过他有什么师傅,当然我也知道他学艺肯定是有师傅教的,不然以师傅的资质自学成才的可能性可是太小了。然而在这样一个地方,我根本没有一点心情去了解师傅的师傅,也就是我师祖的故事,因为,此刻,前所未有的恐惧正向我逼近。
绳环摆动的越发厉害了,似乎是在挑衅我们,也似乎是在嘲笑我们。
师傅笑了笑,随手从破挎包里掏出一张道符,大喊一声“疾”!只见道符如离弦之箭破空而去,直直射向了那嚣张的绳环,只听得“轰”的一声,道符一碰上绳环,立时燃烧起来,火光熊熊,根本不是一张符纸所能发出的火焰,那是师傅的三昧真火。燃烧中的绳环似乎传来了一阵阵凄惨的怪叫,我听得出来,这不是王双红的声音,这是王老虎的声音,难道王老虎的鬼魂已经也开始在这里助纣为虐,成为王双红的帮凶,难道昨晚死在这里的几个人没有去报自己的仇反而和王双红成为一丘之貉,也或许他们的灵魂已经被王双红所控制,他们的鬼魂也活在幻境之中。
师傅并没有因为出师得利而高兴,相反他也有些郁郁寡欢,因为他也听见了在烈火中传来的凄惨的叫声,心里也在暗骂自己中了王双红的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