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让他俩越加难受。哭了好一阵,王二到底是胆子大,也不忍王老虎就这样凄惨的挂在脚手架上,上前就将王老虎脖子上的绳子解了下来,缓缓的将他放在了地上,然后哆嗦着、哭泣着将王老虎仅余的脏腑回填到他的肚子里,撕下自己的衣服就将王老虎肚子缠了几圈,勉强将他的肚子凑在了一起。
此时我那堂叔张华星正和王双红对坐在炕上,就着小炕桌美滋滋的喝着小酒,下着炒猪肝,和王双红热火朝天的聊天,边吃边说着“这猪肝新鲜,炒的好。玲儿这手艺是越发长进了。”
“呵呵呵呵!”王双红的的笑容逐渐变得阴冷,当张华星喝下最后一盅酒的时候,抬头时就发现王双红的舌头越来越长,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为时迟了。只见一个脏兮兮的散发着恶臭的绳套顺着他的脖子就套了下来,一瞬间他的脸就憋的紫红,小寡妇的脸也慢慢的变了,变成了王双红死去的老妈的脸。张华星就这样死了,死在了他自己的温柔乡里,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吃的肝子正是王老虎的肝脏。
张华星死了,他所处的场所的幻境也立即消散,只见张华星直挺挺的躺在院子里,脖子上有一条深深的勒痕,嘴里正叼着一片血红的肝子,两眼翻白,两手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一动不动。
而此时,屠夫正走往王双红家的路上,默默的跟在后边,嘴里面还是嘀嘀咕咕的自说自话“今天这双红怎么这么奇怪。”而王双红呢,默默的走在前面,没有回头,为什么没有回头呢,因为吊死鬼不会回头。忽然,屠夫看到了王双红脖子上好像出现了一个围脖,心想,从来王双红是不围围脖的,什么时候也这么时髦了。
“嗨,双红啊,你这围脖花里胡哨的,挺不错的啊!”屠夫难得的欣赏了一次王双红的围脖。
“哦,你喜欢吗,给你围上。”王双红冷冷的说道。
“我一个老粗,围这玩意干啥?”屠夫憨笑着说道。
“来,试一下没什么关系啊!看看适不适合你。”王双红说着不由分说就从脖子上解下来他那围脖,双手一搭就朝着屠夫的头上伸了过来。
也是这屠夫命不该绝,就在这一瞬间,由于他常年杀猪,身上的煞气重,阳气自然也重,当围脖朝着他的头上搭下来的一瞬间他闻到了浓重的腥臭味,头一缩就躲了过去,同时蹭蹭蹭就往后退了几步,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什么不对,他一把摸出怀里揣着的牛耳尖刀,明晃晃的就指向了王双红,顿时间灵台清明,王双红此时手里拿的哪是什么围脖,分明就是一条粗麻绳,麻绳上还沾着斑斑血迹。
屠夫此时已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着了王双红的道儿了,幸亏没走到他们家,真走到他们家自己可就是真把一条烂命给交代了。想到这里,他大喝一声“站住,再走近一步我就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可吊死鬼哪里来的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因为鬼是没有血肉的。然而,王双红确实没有再往前走一步,只见他的身影慢慢变淡,呵呵笑着从屠夫的面前消失。
而屠夫,此时站在去往王双红坟地的山路上,四周一片荒凉,偶尔传来的几声鸱枭的怪叫声让人不由得有些心里发毛。屠夫此时却有些害怕了,身处在荒郊野外,且是三更半夜,正子时,又在通往王双红坟地的路上,想起刚才那些如在身边的场面越想越害怕,再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牛耳尖刀哪是什么牛耳尖刀,分明是一个杀猪是咬在猪嘴里的木棍,也不知道自己迷糊中在什么地方捡到了这个有着煞气的东西这才克住了这个死鬼王双红,真实万幸啊,也合该自己命不绝于此。紧紧握住手里的棍子,屠夫一路小跑就下了山,当他下了山的时候,后背已然出了一身冷汗,就连屁股壕子都是湿唧唧的。
就在他暗自庆幸的时候,突然,一声惨厉的叫声猛然响起,而发出声响的地方,正是他们的工地,王双红的荒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