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前面那个家伙还有不到50米的距离,邢剑大声的喝道:“站住!再跑我可开枪了!”
那个叫六子的家伙闻言也不搭话,回身便冲着邢剑奔来的方向胡乱的开了一枪,那密集的子弹如沙子一样,铺天盖地般呼啸着向他这边飞射而来,邢剑见状,猛然间一个闪身,想躲开致命的一击,但是,人的速度终还是比子弹的速度要慢上半拍。
他只觉得自己左边脸上和左肩头处一阵钻心的痛,他此时无心去理会自己到底伤的怎么样了,举起手中的一把半自动步枪来,稍作瞄准,便果断的扣动了扳击。
“砰砰………”接连两声枪响过后,前面正往前狂奔的家伙的脑袋处突然喷出一团红色的血雾,虽后半边脑壳已经飞了起来,里面白花花的脑桨子飞溅起来,后心处被强劲的子弹掏出来一个茶杯大小血肉模糊的洞来,身子晃了晃,便往前栽倒在草丛中不动了。
邢剑嘴上骂了一句:“奶奶的,和老子我比枪法,你不找死吗…………!”
左侧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他用手摸了一把,一瞧手上全是血。
原来刚才那个叫六子的家伙开的一枪,显然是击中了他的面部了,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包纸巾来,用它擦了擦伤口的血水,转头望向左肩,军用迷彩服的上面也被打出了几个小孔来,正从里面渗出血来,得不用看就知道,那些枪砂还留在里面呢。
得赶紧到镇里的卫生所去处理一下,时间长了发了炎他娘的就坏了,想到这里,将枪全部捡起来背在身上,这些武器可不能随便丢在山里,被人捡到就坏了。
他从那个叫六子的家伙身上拿下了装有二十余发霰弹的弹袋放进了自已的背包里面,又把半自动步枪的子弹也放了进去,反正自己背来的这个军用的背包能装得很。
一边往回赶,一边不停的用纸巾擦着脸上流出业的血,一阵阵如针扎般的刺痛不时袭来,他在担心,那些散弹是否打进了面部的骨头里面,如果是那样的话,子弹是不容易取出来的,砂枪弹向来都是用那种铁砂做的,有的用的还是那种铅砂,就是当时没有被直接打死,可这些深入皮肉的铅弹也会让人中毒而死的。打进肉里的可以做手术取出来,打进骨头里的子弹,再高明的医术,也取不出来。
至于左肩头上的枪伤,他到不怎么担心,因为那里能让他看到。
阿青刚开始的时候,没有认出来这个满脸血污,身上又背了长枪短棍的人来,立时一阵狂吠,叫得很是凶猛,等邢剑冲他骂了一句之后,阿青才听出来这个家伙竟然是自己的主人。于是叫得声音立马没那么凶了,尾巴不停的摇晃着,注视着面前的邢剑。
他此刻也没有什么心情去逗狗和收拾那只野兔了,随手将那只死兔子丢给了一旁的阿青。
谁料阿青见状,吓得连忙往旁边跳开,就像是躲瘟神一样想跑开,可又有些不甘心,要把面前的东西整白一样,围着那只死了的野兔子转着圈,就是不敢上前撕咬。
邢剑看到这里,摇了摇头,心说,这就是生活在城市里的狗啊,原始的野性早已经退化掉了,这样的狗如果放到野外去,不知道能不能够自己捕食而生存。
邢剑将身上背着的东西全部放到了仓房里面,就那样往地上一堆,也没有时间去整理了,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左脸和左肩头处的枪伤,有些发麻发木和发涨,转身回到了正屋后,走到了衣柜旁边的镜子面前,一照,差点儿把自己也给吓一跳,这他妈还是昔日那英俊的脸了吗,由于被枪弹所伤,脸上的血水和汗水加上灰尘混合成了暗红的血污,并且被枪弹击伤的地方血肉模糊一片,此时果然肿了起来,整张脸由于一侧肿涨而有些变形了,连眼睛几乎都快睁不开了。
他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将迷彩服脱掉,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肩头的伤口,换上了一身深色的夹克衫便匆匆的奔出了家门,开着微型车直奔镇里的方向而去。
镇卫生所的老大夫和父亲的关系不错,所以,那老大夫先是简单的问了一下情况,便没再说什么,给他治疗起来。
经过他的诊断得知,邢剑还算是幸运的,那三粒铁砂只是打到了他脸上骨头处便停止了,留在脸皮与骨头之间的一屋组织当中,被那名老大夫用镊子取了出来,而左肩头上的几个小弹洞,由于打得比较深一些,动了个小手术,也将那些铁砂清除掉了,随后为他指消炎针,开消炎药包扎伤口,开处方一系统医生该做的工作一样没少。
那名老大夫给他开了足够吃上一个疗程七天的药,并告诉他,让他三天后来卫生所换药,邢剑答应了一声,交了钱拿好药打了个招呼,转身便奔出门去,开上车子往回赶。
他坐在沙发上面,看着镜子里自己被用白色纱布包扎起来的脸,和那几条为了固伤药绵而贴在脸上面的橡皮膏,怎么看怎么别扭,这还没有正式与黑帮干上呢,只是几个偷猎的家伙,就把自己给搞得差一点儿挂掉了,难道是自己的功夫不行吗?好象自始自终自己也没和他们动过手啊。那么如果有一天真正的与那帮黑恶团伙交锋的时候,自己是不是连一个回合都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