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前面不足三十米的草丛中,正有一只灰色的野兔,正在低着头吃着青草,对于身后的危险竟然毫无预知,因为邢剑为了出门打猎,换上了军用迷彩服,连脚上都穿着那种高腰的迷彩黄胶鞋,在林子里这种伪装是很能被发现的,他目测了一下与目标之间的距离,他并没有急着瞄准射击,因为他不确定这么远的距离能够射中那只野兔,于是便又慑手慑脚的往前走了几米远,并且躲到了一棵大树的后面,并悄然的抬起了弓弩,瞄准了前面不远处的兔子。
可当他瞄过去的时候,前面并没有发现那只吃草的野兔的踪迹,显然是那只野兔觉察到了潜藏的危险而选择了逃离,显然,动物的耳朵比人类要灵敏百倍,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被它们捕捉得到。
他不想贸然过动打草惊蛇般的去寻找它,他知道,这只兔子并不会跑得太远的,也许就躲在前面某个地方继续吃着草也说不定。
邢剑拿起来胸前挂着的双筒望远镜来,调整了一下焦距,便对着前面的草丛仔细的观察起来。
经过观察果然被他发现了,在绿色的植被之间,时不时的有两只灰色的兔子耳朵在闪现着。
心里一喜,连忙收起了望远镜,便借着树木的掩护,悄悄的向着那只野兔摸过去。这次邢剑学聪明了,并没有太过接近它。
在距那只野兔三十多米的地方,他不再往前走了,生怕再次将它惊跑掉。
当即,抬起了步枪弩来,深吸了一口气,瞄准了前面正在草丛中吃着草的野兔的大至方位。
因为有杂草叶子将那只野兔与他之间的视线给遮挡住了,否则,那只野兔也早就看到他的藏身之地而跑掉了。
在扳击扣动的一刹那间,那只特制的金属杆的猎箭带着啸音,呼啸着疾射而去,直奔那只潜伏在草丛中的野兔。
其实在邢剑扣动步枪弩的扳击,并射出猎箭的同时,由于弓弦拍击所发出的轻响,已经被那只野兔听到了,正准备转身逃跑。
“吱”的一声惨叫传来,邢剑闻声兴奋不已,心脏突突的狂跳起来,连忙快速的奔向了目标那里。
入目下,一只灰色的大野兔的后腰部位中箭,那只箭射穿了野兔的后腰,锋利的箭尖从它的身体另一侧穿出来,野兔在草地上痛苦的跳动挣扎了几下,便倒在草丛中不动了。
他欣喜惹狂,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使用自己亲手做的弓弩射杀的第一只猎物。
他弯下腰将那只合金杆的猎箭拨了出来,用周围的草叶子将箭上面的血迹擦拭了一下放入箭袋里备用,随后将野兔用绳子拴住了后腿,倒提着继续往前面走去。
他觉得不能打一只兔子,出来一次,怎么也得打几只才行,管他野兔还是野鸡,是野味就行,顺便进城给谢金峰送去一只,自己也好多天没有联系过他了,不知道这小子现在混得怎么样了。
沿着林子往里走,进了一处山凹处,他刚往前走了没有多远,突然间,前面传来了一声清脆的枪声。
根据空气与物体磨擦的理论来分析,可以断定刚才那一枪百分之百打空了,也就是所谓的脱靶,否则的话,如果是击中了目标上面,则不会有这种长长的尖啸声传出,其实道理很简单的,普通人当然是无法去分辩这些,子弹击中物体是不会有啸声传出来的。
在荒山野岭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的,必竟邢剑是当过兵的人,在枪声响过之后,便迅速的隐藏到一棵树杆的后面,透过长及膝盖的杂草叶子,向前面悄悄张望着。
便在此时,一阵沙沙的草叶子被磨擦所发出来的声音由远而近,向着他藏身的这边快速的奔来。
邢剑心里一惊,连忙拉上弓弦,抽出一只猎箭,放在箭道中备用,因为他并没有看到前面出现任何的东西,所以防备好过被动挨打强,管他是什么野兽呢,只要敢过来,先吃自己这一箭再说。
他边想着边将步枪弩抬了起来,在原地不动的静静的等着目标的出现。
一只雄性的梅花鹿突然从前面的草丛中窜了出来,从他的前面不远处飞奔而过。
见状,邢剑心里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显然开枪的人是来山里偷捕国家保护动物的,胆子看来不小,竟然偷猎。
看那头雄鹿奔跑的速度,显然后面的那名偷猎者也在穷追不舍,于是邢剑并不急于走出来,把自己暴露在他的枪口之下,他要借机休息一下,顺便观察一下对方所使用的是什么类型的武器,心里多少有个数再做决定不迟。
“砰砰”又是两声枪声响过,子弹再一次呼啸着从自己前面不到两米的地方飞了过去。
便在这时,脚步声响,奔过来一个身穿迷彩服的中年男子,约有1米7几的个头,长方脸,下巴留着稀疏的胡子,他的头上戴了顶宽沿的帽子,肩上斜挎着一大长串的黄澄澄的子弹,手中拿着一把有些发旧的半自动步枪,腰里还别着一把弯形的猎刀。
“板牙儿………,赶紧追呀,还等个屁,跟着它的血迹走,他娘的打中了,这回我看它还往哪里跑?”那个中年男子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