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他的家里外屋的地面上,已经摆了不少的工具,从小件的螺丝刀、钳子、手工钢锯、锤子,卷尺,卡尺,钢板尺等,到大件的诸如电动工具,二手的小型车床,台式钻床等等,要想办工厂,这些东西都是必须有的。
他准备了三角铁和遥控设备,将自家的那个对开的大铁门换成了可以遥控开合的电动门,使用遥控器便可以实现铁门的打开与关闭,非常的方便,在当时那个年代,他这项发明也属于超前的那种。
大铁门上的油漆又被他重新的涂刷了一遍,颜色还是原来的那种冷酷的黑色,他认为黑色能给人一种稳重和神秘的感觉。
一天,他坐在沙发上边吸着烟,边听着新买来的收音机,尽管还收不到几个象样的广播,但总好过什么都听不到强。
房屋顶上的那架风力发电机的底架,他也将它们重新更换成了三角铁的架子,喷上了防锈漆。
他起身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小口,忽然间想起来,现在自己已经长大了,并且在父母不在的情况下,理所当然的自己则成了这个家的主人,因此,他想起了一件事儿,西屋的仓房里的东西父亲为什么不让动,说是爷爷留下来的,难道他老人家留下来不是给父亲的,是给他孙子我的?如果都不是的话,那又留下东西做什么用呢,难道这老爷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被人发现吗,不行,我得查一下看看,反正父亲也不可能会回来了,这里的一切都是自己说的算的,自己也有权知道家里的一切。
再说了,这些个工具也不能放在外屋这里啊,应该把它们都放到仓房里面才行。
带着这种强烈的好奇心,他端起茶来,喝了一大口,起身拿上了开门的钥匙便直奔西屋的仓房而去。
西屋的仓房,门上的锁头有点儿上锈了,使用钥匙已无法装其打开了,于是他便动用了强力破坏的手段,将那把铁将军连锯带砸的整了下来,随后将它的惨肢断体扔到了垃圾桶里了。
仓房的门刚一打开,一股年深日久的怪味冲了出来,这种味道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也不是潮湿之类的味道。
仓房的外面没有一扇窗户,整个仓房是全封闭的,除了那个进出的门之外,整个仓房更像是一个用砖石砌起来的大笼子,人呆在里面时间长了会感到闷的慌。
也找不到有可供照明的用具,哪怕一盏煤油灯都没有。
在仓房的里面,他一时之间无法视物,角落里有些东西处在黑暗中,一时看不太清楚是什么,于是邢剑便连忙返回客厅里,拿起了新买来的聚光型手电筒,再次来到了仓房中。
院子里的阿青,不解的看着主人一会儿进去一会儿又出来,摇晃着尾巴,很是好奇,而邢剑此时心思全放在了仓库里到底会有什么的猜测上面了,根本没有时间去逗它玩儿。
强光手电将仓库里的黑暗暂时驱走了。
原来,整个仓房中的墙壁都是用那和古旧的青色砖石砌成的,难怪光线有些暗呢,顶棚是用那种木板吊的顶,地面上也是用青砖铺成的,走在上面,没有半点儿声音,显得很实称的样子。
在进门的正对面是一排木制的带有门的柜子,这些个柜子都很高,差不多与顶棚齐高了,这些个柜门全部没有上锁,外人根本看不出来里面放着些什么东西的,于是他走上前,信手打开了一扇柜门,用手电往里面一照,原来里面放着一些个工具,什么钢锯,刀锯,铁锉等等,想来这些东西都是爷爷原来使用或者是父亲自己使用过的,心想早知道这样,就不用花钱再去买一套了,真是浪费了。
他一连打开了几个柜门,发现里面除了工具便是一些个农具之类的东西,乱七八糟的,还有一些个厨房用的物品也都在柜子里面放着。
他一边看着这些个东西,一边摇头叹息着,心想,这些个没用的东西怎么不扔掉或者是买掉呢,白白的占用了这么多的空间。
当他把上面的一个带着锁的柜子给撬开后,柜门刚一打开,里面的东西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把他吓了一大跳,差点儿将手里的电筒扔到地上,只觉得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脖子后面直冒凉风。
他定了定心神,再一次的将柜门慢慢的打开了。
在手电光下,他终于看清了,那是一个人的头骨,也就是骷髅,这人头骨象似被人为的加工过了,一半保持着骨头的原有色泽,而另一半则被染成了红色,这个骷髅头保存的非常的完整,连上下牙齿都没有少一颗,这个骷髅头的牙齿微微的张开着,想是要说什么似的,一双黑洞洞的眼窟窿让人看了便不寒而悚。
根据骷髅头骨看,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人的头骨,而并非医院里用的那种模型,邢剑不由得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暗想,老爸或者是爷爷,这东西到底是您二位谁的杰作啊,没事儿干嘛整个死人脑爪骨头摆在这里面,难道这是一种另类的艺术,恐怖的艺术,差点儿没把我给吓死。
邢剑当然不明白这个死人头骨是做什么用的,他也没敢把它扔掉,该放哪还放哪好了,看来这个柜子还真的用锁头锁上才行啊,这种吓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