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做事儿向来都有预见性的,在镇里的超市买了几大桶的纯净水和几箱子瓶装的水,他认为有必要这么做。
等着水被烧开的这段时间里,他坐到了沙发上面,望着家里的摆设出了会儿神,直到那个铝制的水壶的哨声响起,这才起身。
家里没有腊烛,两只煤油灯的亮度加在一块儿也顶不过一盏节能灯的照明亮度,同时还有照不到的死角存在,那些个照不到的角落,在夜里显得格外的阴森,另人有一种在那个地方可能藏着什么不祥之物的感觉,并且这种感觉会随着你的注视,越来越强烈起来。
他越这样想着,心里越有些发毛,头皮也开始发麻,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心里暗示,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鬼怪,但此时这种感觉又是什么呢,他用力的将双手放在头发上用力的抓了几下,他听人说过,这样抓头发会发出电火花,将那些虚幻的不干净的东西给吓跑掉,但是,到底这种方法能不能真的把那些东西吓跑,他也不知道。
有形有质的东西,他自恃身有功夫,当然不会怕了,然而这些看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另人感到恐惧的。
吃过了方便面,连碗都赖得去刷了,黑灯瞎火的,光线不佳的情况下,人是很不愿意做事情的,总有另人感到困倦的感觉。
他坐起身,将两只煤油灯中的一只给熄灭掉了,在能源紧缺的情况下,能节约便要节约。
他将另外一只煤油灯放在了玻璃茶几上面,随后再次的坐在了沙发上,抬头看了眼墙上面的石英钟,指针已经指向夜里十点半了。
他就那样躺在沙发里对着那盏桔黄色火苗的煤油灯静静的看着,并出着神,甚至连他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睡多久也不知道,反正困意袭来的时候,他无法将眼睛睁开,忙了一天了,显然是以累又泛。
一阵响动将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一个翻身坐了起来,那阵声响来自屋外,他将茶几上面的煤油灯吹熄了,随后便悄悄的靠近了窗户,向外面张望着。
外面的夜空中挂着一轮半月,借着月光,他发现有几个人影从他家的院墙上面正往院子里面翻进来,他心里一惊,暗想,是什么人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自己家来干什么,并且还不走正门,而翻墙,显然这种人除了梁上君子之外,好人是不会采取这种方式的。
他自恃平常人三五个不是自己的对手,但也不能空着两只拳头上阵,从门后抓起了一根一米长的铁管子,握在了手里,随后便打开了房门,准备冲出去只身擒贼。
谁知门刚一打开,一道刺眼的手电光照射到他的眼睛上面,使他不得不伸出手去遮挡。
就在他伸手挡住手电光的时候,又有三个人趁机黑暗的掩护下,从另一侧猛扑上来。
他心里一惊,暗叫一声不好,在眼睛的视力没有恢复过来之前,准备返回屋子里去,然而冰凉的砍刀已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面,右侧胸部有一尖利物体差点儿便刺穿衣服,扎进他的肉里。
那个从墙头翻身下来的高大身影,走到他的面前,站定了,火光一闪,他打着了打火机点上了一只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借着刚才那一闪即逝的火光,他终于看清了面前站着的这个高个子家伙的面目了,这个人有着一头的黄色头发,年纪并不算大,小眼晴目露凶狠的光茫,恶狠狠的注视着他。
“小子,还认得我是谁吗?想不到你跑到这里藏起来了,我们老大下令全城抓你呢,你可到是会找地方藏啊,你以为你能逃得过三黄帮的追杀吗?和你说句实话吧,三黄帮要找的人,就没有找不到的……………。”那个黄毛不屑的说道邢剑知道,眼下的形势对自己相当的不利,只要自己稍有动作,这脖子上便会被锋利的砍刀给划开。只能见机行事儿,而不能急于一时。
“你们真的是三黄帮的人?那么我的女友也是被你们*的吧?还有我母亲,她也是你们开车故意撞死的吗?”邢剑为了进一步证实面前的人就是三黄帮的人,开口问道。
“你问的这不都是废话吗?城里还有几个三黄帮啊………对了,为了让你死也能死的明白,我就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也无所谓,反正你马上就快变成死人了,你说呢…………?”那个黄毛吸了一口烟,吐到了邢剑的脸上。
邢剑听了他这话,气得脸都青了,这是在晚上,无法看清罢了,只能从他不断起伏的胸脯上可以断定,此时他在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你的女朋友身材不错,也很正点啊,不过可惜的是嫁给了你这种窝囊废,最后早早的就死掉了………那个女的是你的老妈?这我们可不知道,也该着那天她倒霉吧…………。”那个黄毛不紧不慢的说着,大有一副理所应当的意思。
说到这里,那黄毛将一张大脸凑到了邢剑的面前,近得都能闻到他嘴里的那种腐臭的味道。
邢剑终于忍无可忍了,狠狠的向着这张丑陋的大脸吐了口味沫,骂道:“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早晚会收拾掉你们的,就是做了鬼也会天天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