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远,相互之间从来也不来往,谁都不认识谁,甚至连生活了几十年的上年纪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左右的远邻姓什么叫什么,家有几口人。
邢剑知道,自己家在这里还有十几亩地呢,如今也没有人来耕种了,早就荒草铺地,一片杂草丛生了。
绿意的高大杨树,将自家给包围了起来,茂盛的各种植被在这种环境下也疯狂的生长着,甚至连红色的砖瓦上面都长着几棵随风摆动着的野草,在诉说着这里无尽的荒凉。
黑色的铁大门足足有两米五高,铁门的板材厚度约在3毫米左右,漆着防透的底漆,一把铁将军被用油布包着,显然是为了防止雨水淋到而生锈作的措施。
幸好用油布包着,否则真的不会这么容易打开锁头。
打开那把大铁锁,推开了那道尘封了许久的大门,不由发出一阵另人毛骨悚然的吱嘎声。
院子里面也长满了杂草,高低差参不齐,左一片右一片的连绵着向十几米外的房子跟前伸展过去。
当年爷爷盖这栋房子的时候,将地基打得很高,看来他老人家是有意这么做的,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没有人知道内情,一条三米宽的水泥台阶向上至房门处。
这是一整排的房子,最西边的那间是用来存放杂物和工具的仓房,中间的和东侧的为正房。
他打开了房门,将行李箱放在了里屋的卧室里面,一些讨厌的蜘蛛在里面结了很多的网,人走在里面,要不停的用手去划拉才不会被蛛网粘到头上脸上,地面上也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灰尘,人走在上面,便会留下清晰的足印子,而那些灰尘也会被带起,在屋子里飞扬着。
他现在没有时间和心情收拾这些,因为下午还得赶回到城里才行,于是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将行李箱里的东西全部放在了上面,箱子肯定还要拿回去,还有一些个衣物没有拿过来。
忙完了这些之后,稍做休息十几分钟,便拉着行李箱,重新把门锁好后,又捡起那个自己刚刚扔掉了油包,将铁将军重新包好,他可不想下次再回来的时候,锁头锈死了而无法进门。
他很庆幸,自己的家没有被那些梁上君子们光顾,也许是小偷已经翻墙而入过,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又走了呢,反正已经快四年了,从未有人回来过。
他沿着原路又来到了公路旁,要想回到城里,只能在这里等过往的车了。
他在路边吸了两根烟,才发现不远处过来一辆小中巴,于是将烟头扔到了地上用鞋子踩灭掉,向着小中巴招了招手。
车上的人并不多,我找了个离门近的座位坐下了,将箱子放在了一侧,转头看着外面的风景。
他此刻忽然间想到,自己搬到这里的话,出行肯定不方便了,应该买台车子,哪怕是旧车都行,至少行动方便得多,完全依靠双腿或者是坐公交也真的是折腾不起,于是他想好了,等房子卖掉之后,便到二手车市场买来一台差不多的二手车代步用。
小中巴的速度绝对没有出租车跑得快,比起出租车来,起码要慢上半个小时的时间。
邢剑是下午四点半才到的城里,又在街上买了些吃得喝得东西,便急忙往家里赶。
看着母亲与谢雨晴两个人的遗像,他欲哭已经无泪了,有的只是复仇的怒火在燃烧着,想不到短短的一年之内,与他最亲的两个人相继离他远去,任他的精神有多么的坚强,也有些吃不消了,他心里明抓,造成如今这种结果的罪魁祸首,就是三黄帮,只要他们一天不清除,他便一天不得安宁。
果然,谢金峰次日便带着他的那位姓李的朋友,再一次的登门造访,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与他们两个同来的还有两个中年人,两个人的年纪看上去都有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一看便知道是夫妻,也就是那个姓李的眼镜所说的准备要买房子的人。
通过介绍和户型的对比,那对中年夫妻非常满意,并当即交了5000元的订金,以示诚意,并声称三天后准备把东西搬过来,余款会在次日打到邢剑的建行卡上,临走时向邢剑要了手机号码和建行卡的帐号备用。
邢剑留了个心眼,在回来后,便将母亲和女友小晴的遗像全部收到了柜子里面去了,他知道谁买房子都会计较这些的,供着死人的房子不好出手,即使是出手了,那么在价格上也将大打折扣的。
邢剑将自己有些个东西暂时放在屋子里的事儿和那对中年夫妻说了,没相到,那对中年夫妻非常的开通,并要开车帮着邢剑将他的所有东西都送到乡下去,不过被邢剑谢绝了,因为他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现在要去的住所在哪里,因为下一步,他准备在自己的乡下新家建地一个秘秘的武器生产基地。
就连谢金峰都感到奇怪,心想这是怎么了姐夫,有这么好的条件不去利用,偏偏要自己费劲儿八拉的倒腾,有时真让人想不明白,见他持意不肯,也就只好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