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蔚不想下不了台,所以一路演戏演到了底,跛着脚,由酒招待搀扶着送到了包间,
刚进门,苏蔚立刻卸下了面具,满脸恼怒地一把将酒招待推开,“好了,没你的事了!”
酒招待踉跄着后退了小半步才站稳,赶紧问道:“那小姐还需要请医生吗?”
“不用了!”
苏蔚冲着酒招待一阵低吼,就差没把手里的手拿包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
酒招待见小费是捞不着了,这个女人也不好惹,知趣的灰溜溜地跑了。
苏蔚恼羞成怒,咬着牙无处可发火,随手便把手拿包狠狠扔在了床上。
“苏小姐,看来伤得并不怎么严重啊!”
李千雅的声音冷不丁冒了进来,苏蔚高傲着转过身来,斜挑着眼角看着李千雅。
她身后的门敞开着,显然是那个酒招待离开的时候没有把门关严实。
苏蔚冷哼了一声,面不改色,“我伤得严不严重,你也不是医生。”
“如果伤得严重,怎么会不请医生呢?”李千雅双手抱肩,冷笑着,“还是说,苏小姐其实根本没有受伤?刚才只是装模作样,想要接近雷铭而已。”
苏蔚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千雅,同样双手抱肩地笑道:“我受没有受伤,是不是要接近雷铭,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怎么,难道你背着你的好闺蜜,和你闺蜜的老公有一腿?”
“把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李千雅急了,双臂握着拳头垂在身边,大步走向苏蔚,气势逼人地压迫在苏蔚的面前。
苏蔚依旧面不改色,从手拿包里抽出了口红和化妆镜,竟然悠闲自得的化起妆来。
李千雅看着她不疾不徐的样子,咬牙切齿地警告道:“别去招惹雷铭,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最好的姐妹!如果我是你,我会乖乖的退出,你不是没有姿色没有本事,天底下的男人这么多,你完全可以重新寻找更好的猎物。”
“哎。”苏蔚收起了口红和化妆镜,装腔作势地哀叹道,“离不开的,是雷铭。是他离不开我,不是我离不开他,我想你搞错了。”
李千雅的脑袋嗡的一阵响,刹那间一片煞白,诧异的模样像是见鬼了。
“你说什么?”
“我承认,一开始是我主动的,但是到现在,离不开我的人是他,我随时都可以将他抛弃。可是他却死缠烂打着,不肯放手。我想你也看见了,是雷铭邀请我当他的舞伴入场,也是他邀请我跳的第一支舞、第二支舞……又不是我强求的……”
李千雅瞠目结舌,这个故事的版本可远远不在她的算计中。
竟然会是,雷铭主动的?
李千雅一时语塞,手足无措地站在苏蔚的面前。
而敞开着的包间门外面,笔直又僵硬地站立着一抹黑色的倩影——钱小沫。
包间里的两个人继续互相敌对着,可钱小沫再没有听进去一个字。光是那句——“离不开的,是雷铭。是他离不开我,不是我离不开他……”——已经像巨石一样堵在了钱小沫的心口,其他的,她再也听不进去了。
钱小沫抿了抿艳红的双唇,她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就是闷闷得很难受,然后低垂着头缓缓转身,踱着脚步有一搭没一搭地朝前走着。身旁的一切,再和她没有丝毫的关系。
而包间里,苏蔚和李千雅争执得却是面红耳赤,谁也不肯让步。
李千雅将毕生所学的所有脏话都用在了苏蔚的身上,苏蔚原本就是一肚子的火,努力压抑着想要看着李千雅被自己的怒火所灼烧,结果没料到苏蔚自己也撑不下去了,在李千雅的谩声里,苏蔚便骂把所有的怒火,包括自己在组织里受到的委屈和惩罚,在雷铭和Martini之间的委曲求全,全部都一股脑的爆发在了李千雅的身上。
两个人越吵越厉害,李千雅最后忍无可忍,扬手一巴掌“啪”的一声打在苏蔚的脸上。
两人间的战火立刻燃烧到了新的高度,苏蔚瞪圆了眼珠子,挥着手拿包就打向李千雅,正好砸在李千雅的额头上,立刻泛红了一大片。李千雅皱着眉摸了摸额头,立马不顾形象地就扑上去,抓着苏蔚的头发一顿纠缠。苏蔚也不甘示弱,手上是抓是挠,嘴上还去咬,两个人扭打着在地上滚成了一团,华美的礼服早已经变得褴褛,成为了她们战争的牺牲品。
而两个女人口中的这个男人,现在还周旋在一群富商中,根本不知道包间里的事情。
“雷总,真是许久不见了……”
雷铭故意端着酒杯朝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走去,这个人也在黑影团队的名单中。
雷铭扬了扬手中的酒杯,笑道:“瑞丰集团前几日上市,还没有来及恭喜赵总。”
赵总立马笑得嘴都合不拢,用酒杯和雷铭碰了一杯,毫不掩饰地大笑道:“以后凯盛集团有什么合作项目,尽管来找我啊,我们瑞丰集团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好的生意伙伴啊!”
“当然。”雷铭呷了口红酒,意味深长地用余光打量着赵总,略微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