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一张漂亮脸蛋此时一片是萧瑟。
封晔嗓子发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十一绝望悲伤的眼神，他也知道，他必须会失去什么，而这个失去的，是他无法承受的，一瞬间脸色煞白，伸手想要去按着十一的肩膀让她冷静下来听他说，可还没触及倒她的肩膀，十一连连退了好几步，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戒备和警惕。
这才是乐极生悲吧！
以为万事底定，他们可以过上平静的日子了，却没想到短短的一瞬，便将这些美好全部扼杀。
封晔扬起脸，只觉得老天残忍，若是真的要拆散他们，为何不早一些？偏偏要在他们真正心心相依的时候？
“我竟然是我哥……哈哈……”十一大笑起来，眼角湿润。
“不是！我不是！”封晔大步上前，猛地把人按在自己的怀里，咬着牙重复，“我不是！我不是！你不是我妹妹，我的妹妹只有封嘉摇，你不是！”
长发将眼睛蒙蔽，心却也被发丝缠缠绕绕绑住，何其疼。
怀里的人不动弹，毫无生气的模样让封晔感觉有千斤重的铁块狠狠将他击中。
十一说不出一句话，喉咙腥甜，就像是被沙子研磨那样，思绪乱起来，让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一段不伦之恋。
“封晔十一，你们不觉得脏，我都替你们觉得恶心。”
肖毅低沉的声音响起，他又轻轻挥了一下手，便有一个士兵将手中的枪交给同伴，然后举起手慢慢走近他们，那意思是表示自己身上没有可以伤人的武器。
只是他带来的东西，却是比武器还要致命。
十一盯着他手上的几张照片，眼底血丝夹着陌生的仇恨。
第一张，淑媛将一名女子推下山崖，淑媛穿着黑色的职业套装，打扮温婉秀丽，而脸上的神情却狰狞的，女子看不到脸，但从她的姿势上看，可以看出她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推下去的，毫无疑问这个女子便是迟暮。
十一的身体又冷了许多。
第二张，是淑媛穿着的衣服的放大版，可以清楚看到她的衣袖上的一颗袖扣，是珍贵的金水菩提，十一连忙将自己的从小带着的项链从脖子内拉出来，细细对比，的确是。
这是迟暮坠崖时下意识想要拉扯淑媛，只是拉扯不到，只是拉扯到袖子上的袖扣，而袖扣便是随着迟暮一起坠崖，所以也成了指证淑媛恶性的最好证据。
第三张，十一本尊的模样和裴顾泽面容的对比，无论是眼睛还有笑起来的样子，都是如出一辙。
事已至此，在这么多的证据面前，不相信也难。
十一脚下一软，差点跌坐，封晔眼疾手快揽住她，一挥手将照片扫开，雪白的相片全部落地，十一的心也跟着落地。
“这些照片是哪里来的？”封晔冷冷的看着肖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