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把你招到麾下一起和裴顾泽决斗吗？你可以干什么？打扫飞机？
好半天，封晔都没有接话，一直抿着唇，用十分阴鸷的眼神盯着刘所长颤抖的身体。
封晔沉默的态度太刘所长有些忐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十一轻轻地哼了一声，唇角轻轻勾了起的，笑着问，“听你的语气，你是知道，谁才是杀人凶手？”
总算等到有人来接话，刘所长立即不再犹豫，连忙说，“我看到了，那个真凶绝对是谁也想不到的人，当时我看到，我也差点叫出来呢！”
十一微微眯起眼睛——他看到了凶杀现场？
“根据法医检查，沈河的死亡时间大约在凌晨一点到凌晨三点左右，这个时间你为什么会去警察局？”十一看了一眼眼神瞬间沉了沉的封晔，便替他开口问。
“看守所其实和警局也是有许多关联的，那天我去警局找一个卷宗，但是一直找不到，因为必须要用到，所以我找了两个小时。”刘所长回答，“到了凌晨一点多，我才找到了我要的卷宗。”
“找到了两个小时？凌晨一点多你才找到你要东西？”十一冷笑一声，“我想要知道，你深夜十一点多，为什么还要去警局？到了白天在去，不可以吗？”
“其实……”刘所长有点尴尬，支支吾吾半响后才开口，“原本我是下班就往警局去的，大概七点多，但是在路上有遇到了朋友，因为许久没有见面，所以便一起去喝了几杯，喝多了，趴在桌子上睡到了十点多才起来。”
“算了，继续说你找到卷宗之后的事情。”十一摆摆手，懒得听他继续说自己如何假公济私。
停顿了一下，刘所长的脸色有点变了变，声音也不由得低沉了许多，“我才走出卷宗室，便听到了有脚步声，您看，都这么个时间了，警局内怎么还可能有脚步声呢？我就是觉得可疑，再仔细听了听，发现仿佛还不止一个人，好似是一个人在走路但是拖着什么东西，我当时还以为是闹鬼了，吓得不敢出门呢！”
“然后呢？”
“然后我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后，我打开了门缝去看，您知道我看到了什么？”那个刘所长一脸神秘，还刻意压低了声音，于是十一配合地做出了很好奇的样子，眨眨眼睛，“你看到了什么？”
刘所长微微眯起眼睛，然后认真地说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
靠！
十一差点一脚踹过去，心里气得喷火，心想如果来的人是叶琳，你还有命活吗？
“然后呢？”十一皮笑肉不笑。
刘所长嘿嘿地笑了两声，然后说，“我跟上去了！”
“非常好，很有胆识我一定申请给你办法一面锦旗的现在告诉你跟上去以后看到了什么你要是再敢给我卡一次我就让你退休前几年一直去看守疯人院！”十一怒道。
“别介别介，我只是想要让故事生动一点而已。”
“我也可以让你的生活更加生动一点！”十一瞪眼，“说！”
“我看到了孙毅拖着沈河，一直去了办公室。”这回刘所长不敢再拖拉了，一口气把结局说出来。
听到这里，封晔的眼底掠过一道冷然的光芒。
从卷宗室到沈河的办公室，期间足足有三分钟的路程，孙毅一直拖着沈河去了办公室，走廊上可是又监控录像的，怎么可能不会被发现呢？
封晔忽然又想起来，在刚刚发生这件事时，曾经让黄奕去调查过将监控录像，而黄奕过来说，当晚走廊上的监控录像不知道为什么，有几分钟的黑暗，仿佛是被什么的遮蔽住了，想来一定是这一开始便精心策划好了的。
“当时我没想到沈局长已经死了，我还以为他是喝醉了还是怎么了。”刘所长继续说道，“这可都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说起这个孙毅，其实他是个穷小子，要不是吴莫看上了他，有吴莫家父母在帮忙，又有沈局长的提携，否则他怎么可能有今天这样风光的日子，这沈局长也是他的恩人，谁想到他会这样丧心病狂呢！”
“当初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向调查此时的刑警报案？”十一问。
“报案？我疯了啊！”刘所长顿时瞪大眼睛，“看他们去抓淑媛夫人的时候我就感觉这件事一定不简单，如果当时我去抱紧的话，现在我哪里还有命在这里啊！”
十一和封晔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今天得到的信息够多了。
离开之前，刘所长笑嘻嘻地问封晔，“少校，我的事情……”
“等着！”封晔淡淡地回了一句。
离开办公室以后，忽然想起了当初自己要去H市寻找程湘濡，却遇到袭击的事情，便说，“当初我要见过一次孙毅和顾楠在一起，我就觉得孙毅不怀好意，我还提醒了顾楠孙毅有问题呢。”
“孙毅是裴顾泽的人，毫无疑问。”封晔淡淡道，“沈河的死，不是巧合。”
“没错！”十一点头，赞同这个说法，“沈河死了是为了嫁祸给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