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戈比起张琰还要大几个月,是张恪的长子,不过相对于接受东西方全套教育的张琰来说,玉戈更像是个彻头彻尾的野小子。篮。色。书。巴,彪悍,粗鲁,野性十足。
岁的时候能骑野马,在草原驰骋,杀恶狼,斗猛虎,没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从小到大,在他的心中,最敬佩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父亲张恪,另一个是蒙古人的骄傲,成吉思汗
“父皇,孩儿打听过,那些大胡子是来自遥远的西方,那里曾经是成吉思汗子孙的牧场,那些大胡子都是蒙古人的奴隶,他们在几百年的时间里,都要服从蒙古人的号令,要把每个女人都献给蒙古勇士享用。如今他们竟然杀死了蒙古的大汗,虽然林丹汗不配作为黄金家族的后裔,可也不是那些大胡子能杀戮的”
玉戈越说越怒,猛地单膝跪地,怒吼道:“父皇,请给孩儿十万大军,孩儿要去杀光那些大胡子,让他们重新匍匐在蒙古人的脚下,成为父皇的奴隶。”
什么跟什么啊
张恪听着这小子的话,眉头不由得深锁。
“玉戈,你说的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迟楞一下,玉戈老实回答道:“是我娘,还有外公,他们说我身上有黄金家族和张家的血液,两种最高贵的血脉,我的使命是征服,像您,还有成吉思汗一样,让世界臣服在脚下父皇,难道有什么不对”
张恪看着还稍显稚嫩的儿子,一阵头疼,自己的蒙古媳妇儿还真是坏事,怎么教出了一个好战分子呢
尤其还是自以为是的小子,要是不给他点教训,只怕早晚要坏事。那些杀死林丹汗的多半是越过乌拉尔山的俄国人。
他们虽然曾经被蒙古征服,可是时过境迁,俄国人接受西方文明,军事力量飞速增长。再加上他们适应寒冷气候。作战能力相当强悍。虽然人数不算多,可是战斗民族的称号不是白来的。
而且随着俄国人进入西伯利亚,世界已经进入了全新的时代,不由张恪不重视。伸出手抓住儿子的手腕,将他拉到了硕大的沙盘前面,指了指庞大的草原地区。
“琰儿,你对草原的情况怎么看”
张琰面对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大哥还是有些发憷,不过老爹问话。他不能不说。
“启禀父皇,孩儿以为打草原容易,治草原难。”
“继续说下去。”
“是”张琰沉吟一下,说道:“在历史上,汉武帝与匈奴大战,霍去病燕然勒功,杀到了北海。可是大汉王朝并没有真正统治蒙古草原,遑论更北部的地区。远的不说了,明成祖朱棣也几次攻击大漠,虽然频频获胜。但是终究没有吞并草原的能力。”
张琰越说越顺,笑道:“纵观历史,中原几次攻击北方,都是为了解决祸患,可是打赢之后,又无一例外都退到了长城一线。孩儿以为并非偶然,而是有着深刻的原因。”
“讲。”
“嗯,我听姑父讲过,做什么事情都要讲究投入和回报,一个人如此。国家也是如此。”张琰若有所思说道:“任何帝国都有扩张的极限,这个极限是财政承受的压力。拿汉朝来说,倾其全力,打赢了漠北之战。可是大军折损七成,损失牲畜十几万头之多。说起来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额不,是自损一千五”
张恪听着儿子的话,渐渐露出笑容,他对于张琰的培养是全方位的。希望这个儿子能用理性的头脑来看问题,现在赶脚还不错。
“玉戈,琰儿,你们可知道为什么对草原作战,往往得不偿失吗”
玉戈挠挠头,说道:“父皇,是草原上都是马背上的勇士,英勇善战”
“琰儿,你的看法呢”
“父皇,骑兵飘忽不定,消耗补给很少。而中原的人马,要想对抗骑兵,不论是以骑兵对抗骑兵,还是用车阵,方阵,都要大量的人马抱成一团,才能打得赢。如此一来,后勤补给消耗惊人,补给线绵长,加上水土不服,损失惨重,难免承受不住。”
张恪满意点点头,对草原作战的确不容易。虽然刚刚张恪集中了几十万人马打跑了林丹汗,那是因为他经营日久,加上林丹汗的驻地在漠南一带,如果把战场放到漠北,他不会那么轻松了。
“千百年来,打草原容易,占草原难,可是如今的情况却不一样了。草原出产有限,供应不了太多的军队。偏偏在冷兵器时代,骑兵又是最强大的兵种,中原派出的人马要几倍,甚至十几倍与草原,抢回的一点牛羊战马还不够路上消耗的。不过”张恪笑道:“如今进入了热兵器时代,火器的发展使得骑兵优势大大降低,只要用少量的人马,能击败数量更多的骑兵。”
身为张恪的儿子,玉戈也不傻,相反他很快抓住了老爹话中的关键。
“父皇,天下间火器最厉害的不是您的人马吗为什么您不给孩儿派遣军队,杀掉那些大胡子,扫荡草原呢”
“傻孩子啊,我说了那么多,其实是想告诉你,那些大胡子同样精通火器,而且狡猾过人。他们和我一样,都有征服草原的本事,绝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