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魏公公有命令没有?”李朝钦死死揪着小太监的胳膊,指甲刺进肉里。¤,..
小太监也不敢喊疼,只能说道:“李公公,九千岁让您依旧守着午门,谁也不让进去!”
“守着,守着,要守到什么时候?”
李朝钦用力一甩袖子,把小太监摔出一溜滚儿。自从正月十五,魏忠贤下达手谕,紫禁城戒严。李朝钦隐隐知道一些情况,宫中发生了大变。
可是越是清楚,他就越害怕。
改朝换代,那可是稍不留神,就要粉身碎骨的事情。魏公公到底在想什么,越是拖延,后果就越难以预料,怎么还不快刀斩乱麻,这不是让人心急吗!
李朝钦来回转着,也不知道多少趟,靴子底儿都要磨漏了。
“不行,咱家要见九千岁,你们都在这儿守着。”
李朝钦说着转身,就要往宫门进。突然远处隐隐有喧哗之声,紧接着一名锦衣卫校尉疯狂跑来,到了李朝钦面前,滚鞍下马,顺势跪在地上。
“启禀李公公,大事不好了,群臣陪着信王往这边来了。”
“信王?”
李朝钦差点吓趴下,这种事情,信王怎么来了,难道他听到什么风声?
“对了,都有谁陪着信王?”
“有大学士黄立极,户部尚书毕自严,左都御史房壮丽,工部尚书洪敷敎,兵部左侍郎卢象升,吏科都给事中宋权……”
“不要再念了!”
李朝钦心稍微放下一点,光是这几个人还不算什么,一群没有兵权的文官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对了,有武将来了吗?”
“有。”
李朝钦眉头一皱,说道:“定国公,英国公。还有成国公,不都派锦衣卫盯住了吗,怎么还有谁?”
“安东王张恪!”
听到这五个字,李朝钦直接趴下啦。
“娘的,猴崽子,你怎么不知道挑大个的说,咱家踢死你!”
正在李朝钦痛扁锦衣卫的时候,两队人马已经汇合了。一边是张恪和朱由检,另一面则是首辅魏广微,大家在午门碰面。这种时候一切寒暄都省了。
张恪冲着魏广微拱拱手,说道:“元辅,您乃是百官之师,社稷江山都在你的肩上扛着,还请元辅能一肩挑起。”
魏广微点头道:“担子要大家一起扛,有安东王在,就有了定海神针,老夫也就不怕了。”
说完之后,张恪和魏广微一左一右。保护着朱由检,迈着大步,到了午门前。李朝钦一见黑压压的人群,他从骨子里冒凉气。低头对着小太监说道:“还不快去通知九千岁。”
交代完毕,李朝钦迎着人群走了过来。
“诸位大人请留步,咱家奉命在此守候,诸位大人有什么事情。只管写成奏本,交给咱家,自然会有人处理。只管放心。”
这种时候,大佬不用动,自然有人冲到前面。宋权迈着大步,冲了出来,上来一点客气不讲:“请问这位公公?内阁首辅没法进内阁,奏本上去了,没有内阁票拟,司礼监又如何批红?朝廷规矩已经被你们败坏至此,还让我们放心,我们如何能放心!”
他这一番话义正辞严,再加上年初诸位官员心中就有怨气,一直没有发泄,一时间全都鼓噪起来。
“没错,宋科长说的有理,我们要见皇上,要恭请圣旨。”
“九城戒严,何等大事,没有圣旨,光凭着魏忠贤的手谕,合规矩吗?”
“准是阉竖从中作梗,祸国乱政,我们要见陛下!”
……
一声声叱问,就像是匕首,把李朝钦刺得体无完肤。他惹不起百官,就把目光落在了魏广微身上。
“魏阁老,你可是九千岁提拔的人,还不知道约束这些人吗?”
魏广微云淡风轻一笑,根本不在乎李朝钦的话。
“老夫乃是圣上任命的首辅,上承圣意,下领百官。老夫站在这里,就是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圣躬安否?”
李朝钦先是一愣,随即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好啊,你们什么意思,难道以为圣上驾崩了,就带着新主子前来,想要谋朝篡位不成?抹着良心问问,你们这些深受皇恩的读书人,还有点人味么?”
朱由检听到这话,吓得脸色一变。他这么干可是有风险的,万一天启身体安好,听信魏忠贤的谗言,治他一个谋朝篡位的罪,可没处说理去!
朱由检就要起身分辨,可是一双大手按住了他。张恪微微一笑:“王爷,还请安坐,让臣去说两句!”
看到张恪的笑容,朱由检竟然一下子放松了许多。
“烦劳安东王了。”
张恪迈着大步,来到人前,一看还是李朝钦,不由得哂笑道:“李公公是吧?”
“是,是奴婢。”面对张恪李朝钦灰溜溜儿夹起了尾巴。
“让魏公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