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乱命!”
宋权猛地拱手施礼,说道:“下官明白了!”
一转身,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带着强烈的决然,宋权上了马车,直奔六科廊。
同魏良卿等人的擦肩而过,这位小小的给事中愣是没有鸟这三位高官。田吉本能感到了不妙,他急忙催动马匹,跑到了兵部门前,甩蹬离鞍,下了战马。
卢象升正要转身,见是田吉等人到了,就笑眯眯站在门口,离着老远躬身施礼。
“原来是部堂大人回来了,下官有礼。”
田吉鼻子里哼了一声,迈着大步,走进了兵部衙门,魏良卿和许显纯向左右看看,顿时皱起眉头。
“卢大人。不是说有人封锁了兵部,正在搜查吗,人呢?”
“哦,三位大人是为了此事而来啊!”卢象升故意装得恍然大悟,笑道:“是这样的,他们已经来过,现在都走了。”
“神马!”
田吉一听,又差点昏倒,他狠狠瞪了卢象升一眼,转身撒丫子就跑。一直跑到了他的办公书房。在墙上挂着一幅画,他轻轻把画掀开,只见里面出现了一个暗格,仔细看去,一摞账本都放在里面,整整齐齐。
揉揉眼睛,再仔细看,账本都在,田吉长长出了口气。
这五本账正是记录私自扣下银两的账目。没有被动过,一切就有转圜的余地。
回到了签押房,田吉脸色好了很多,稳住了一口气。整理一下官服,坐在了正中央。
“卢大人?”
“下官在。”
“究竟是何人来封锁兵部,他们可曾查抄什么东西,去没去过老夫的书房?”
卢象升道:“来人是六科和都察院的御史言官和义州兵马。他们拿了圣旨,下官也不好阻拦。”
“还真是阴魂不散!”魏良卿冷笑了一声:“安东王不是说要给百官发俸禄吗?怎么又来查抄兵部,根本就是乱弹琴!”
啪!
茶碗摔得粉碎。茶水茶叶溅得魏良卿满身都是。
“你?”
“我什么,告诉你一声,把嘴巴放干净点,安东王岂是你能诽谤的!”
对于辽东出身的这帮人来说,骂自己或许能忍,可是骂张恪,那是万万不能忍呢!卢象升勇武异常,一身的杀气,他一发威,吓得魏良卿,甚至连锦衣卫指挥使许显纯都不敢动作了。
田吉忙来打圆场,说道:“宁国公的意思是百官为了俸禄跑到左顺门大闹,要是不先把俸禄发了,只怕他们还会闹事,触怒陛下和九千岁。”
卢象升重新坐在椅子上,敲着二郎腿,冷笑道:“区区二百万两银子,能难倒安东王?昨天王爷回去找了几个商人,他们都同意拿出银子购买田地,还预付了款子,如今顺天府和户部的人已经再给各个官员送年货了。”
卢象升一点没有撒谎,张恪的动作就是这么快!
他说卖地其实已经盘算好了,京城经过二百年的发展,早就人满为患。早年曾经建过外城,后来因为财力不济,加上蒙古人频频袭扰,不得不放弃。计划中的“回”字型京城变成了后世熟知的“凸”字型。
眼下张恪干掉了建奴,重建了大宁都司,京城北方的威胁基本解除。就算没有城墙保护,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张恪把这个情况和东南在京的代表一说,大家伙立刻觉察出前所未有的商机。
京城要扩大,周围的土地立刻价值倍增。不光丰台大营,只要临近京城的土地都受到追捧,另外加上京中的一些仓库,废弃的土地,一共卖了一百七十多万。
由于马上就是三十,把俸禄发下去,很多官员也来不及购买年货。张恪就自作主张,其中两成的俸禄换成米面,猪肉,豆油,丝绸,细布,甚至还有鞭炮对联。
动员了顺天府大大小小官吏,还有不少店铺的伙计,给各位官员送到家里。
当看到这些年货的时候,不少清水衙门的官员都痛哭失声。
京城居住不易,手上没权,只能住在百姓聚居的民巷,养不起轿夫,到哪都靠两条腿,美其名曰安步当车。
连年拖欠俸禄,不少进士官甚至偷偷出去开班授课,辅导八股时文,甚至有人开了小买卖,卖点针头线脑。
再不济,就只能靠着婆娘织布绣花,换点银子。
十年寒窗苦读,一朝成名,竟然落得如此落魄,当这个官有什么滋味!
正是心中有怨气,大家伙才不顾魏忠贤的庞大势力,跑到左顺门痛哭,发泄心中的愤懑。
他们对魏忠贤有多少怨气,此刻对张恪就有多少感激!多么贴心,多么体面!
“孩他娘儿,包饺子,多放肉啊!”
当官员们理直气壮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安东王三个字彻底印在了心头……
田吉皮笑肉不笑,说道:“安东王好本事,只怕是处心积虑,就是为了这一天吧?”
“胡说八道,田部堂,几百万的银子没了,愣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