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子弹击中对方的一刹那,张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那家伙没穿明黄的衣甲,反而是红色的……
疑问只在脑中闪了一下,张云根本来不及多想,因为对面的鞑子像是不要命似的冲了上来。『,..
“杀了尼堪,给主子报仇!”
“给主子报仇啊!”
……
一个壮硕的建奴跑在最前面,手里提着的大刀足有几十斤的样子,状如凶神恶煞,哇哇暴叫,恨不得把张云撕碎了吞下去。
此时张云根本来不及装填弹药,估计凭着刺刀也打不过这家伙,而且后面还有那么多鞑子,他只能转身就跑。
“明狗,你跑不了!”
鞑子竟然三窜两跳,离着张云不到五步,突然张云脚下一滑,竟然跌倒。这家伙大喜过望,举起寒光四射的大刀,就要砍下去。
砰砰砰!
一排火铳响起,建奴身上瞬间迸溅出几团血花,庞大的身躯为之一振,手上的刀渐渐落下,勉强用刀尖拄着地面,鲜血顺着嘴角就流淌下来。
这家伙也是硬气,愣是没有倒下去,他嘴角抽动,竟然还要拼尽力气,去砍张云。
躺在地上的张云转过身,并没有站起来,他可不想死在同伴的枪下,把刺刀举起,对准建奴的档口猛地一刺。
正常人尚且受不住,何况鞑子已经是强弩之末,就好像庞大的气球被刺了一个口子,建奴痛叫一声,身体直挺挺倒下去。
张云贴着地皮,猛地朝着乱石堆滚过去,此时后面的同伴早就冲出来,举着火铳,猛射冲来的鞑子。
“头儿。你太厉害了!”
张云冲进来,大家兴奋地拍着他的肩头,眼睛里面都是小星星。
“头儿,你把皇太极杀了吧?这下子可立大功了!”
“好像不是!”张云有些疑惑,大家伙却不以为然,纷纷说道:“除了皇太极,谁能用黄罗伞啊!你就别谦虚了,赏赐的时候,别忘了兄弟们啊!”
“行了,要真是。肯定少不了你们的。别废话了,鞑子杀过来,快走。”
果然从山梁上又冲来一批鞑子,张云只能带着兄弟们且战且退,一边走,一边不停想着:到底是不是皇太极,就算不是,恐怕也是个大人物!
……
张云猜的不错,其实他有机会杀死皇太极的。本来皇太极想要到军前鼓舞士气,可是他突然浑身抽搐,嘴角流出白沫子。
亲信都知道皇太极的情况,急忙拿出了芙蓉膏。让皇太极享用,果然他渐渐恢复了精神头……
可是前面战斗还要有人指挥,代善就用了皇太极的仪仗,结果这位大贝勒竟然稀里糊涂死在了小兵的手里。
被打得千朵桃花开。脑浆子满地,比起儿子岳托还要凄惨,好歹岳托还保留一颗完整的脑袋!
代善可是堂堂大贝勒。论起实力,足以和皇太极抗衡,他这一死,手下的奴才都疯了,冲过来的大汉就是正红旗的总管旗务大臣和硕图,这家伙勇悍善战,深得皇太极信任,可是呢,同样出师未捷,被张云给捅死了。
直闯军营,杀了两个建奴头目,简直堪比赵子龙在长坂坡七进七出,堪称明军的兵王!
不过此刻兵王有些尴尬,后面的建奴追杀的越来越猛,大贝勒死了,要是不能杀死凶手,他们也就别想活了。
疯狂地追杀,张云他们只有两条腿,又哪里跑得过建奴。
“头儿,前面好像有个村子,咱们快进去吧!”
“嗯,你们几个先进去,我带着人断后!”
……
代善的死亡,还没有传开,明军和建奴依旧在殊死搏杀。阿济格被困在包围圈中,他拼死厮杀,身上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衣甲,甚至连胯下的战马都红了。严重的失血让他阵阵头晕,双臂越来越无力,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
“我不能死,不能死!”
阿济格咬着牙,告诫自己,两年前他去征杀蒙古人,一场大战下来,他身被重创三处,轻伤十几处,爬了两个多月,不一样活过来了!
只要再坚持一下,明军就会崩溃的。
但是阿济格也明白,这种希望越来越渺茫,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困在车辙里面的鱼,阳光暴晒之下,越是动弹,身边的水就越少,死亡来的就越快。
可恶的枪声越来越近,响声越来越急促,不时有子弹从身边飞过,似乎下一颗就会击中他,念头稍微一闪,阿济格的身体猛地下坠,扑通滚落地上。战马的额头被子弹击中,骨头愣是被打碎,鲜血像是泉水一般流出。
这匹马是阿济格上次战斗的胜利品,据说是林丹汗的坐骑,想想上一次战斗,杀得蒙古人狼狈大败,征服他们,骑最好的马,享用最漂亮的女人,拿走一切金银珠宝……
那个感觉多好啊!
要是明军也那么弱,他们的财富更多女人更柔弱可人,恍惚之间,阿济格仿佛看到他们兄弟领着人马,杀进山海关,夺取京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