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轰隆隆一声,老头子的心差点跳了出来。
“永贞,你炸开了城墙?”
张恪微笑着点点头,黄嘉善简直没法相信,几丈厚的城墙几乎坚不可摧,没有上千斤的火药根本想都别想。
话有说回来,城上的士兵也不是瞎子,他们会眼睁睁放任炸城吗?
可是偏偏西城只有零星的枪声,没有大动干戈,就把城墙给弄开了,简直不可思议!
“永贞,你到底是怎么做的?”
“部堂大人,白莲教只知道守城,却忘了水门,末将对症下药,用特制的平头船,载满了火药,撞向水门,数千斤火药,一下子就被城墙送上了天!”
张恪说的容易。其实实施计划相当困难,张恪足足准备了两天时间。
实际上郑成功就用平头船撞击荷兰人的大船,张恪不过是把这种战术运用到了运河之上。天津的西北正好有运河通过,设有水门,平时有船只往来,白莲教把这些船只都收走了,正好给张恪的攻击提供了便利。
为了保证攻击顺利,张恪反复试验了船速,该用多少的火绳。真正到了攻击的时候,两千多斤的炸药放在了船里。上面铺上了木板,木板之上放润湿的棉被,棉被之上放泥土。
层层叠叠,别说弓箭射不透,就连一般的火烧也能撑一段。平头船前面带着钢钎,撞在水门,立刻插入砖石之中,结结实实。
不枉仔细筹谋,果然一击奏效。以水门为中心,炸开了十几丈长的口子。
满桂奉命在城外伏击。白莲教的人和京营还在城北大战,眼看着战火就要波及西城。满桂手里抓着一支箭,来回踱步。
轰的一声!
满桂兴奋地折断箭支。高兴地跳起。还没等尘土落下,他就一马当先冲了上去。
“孩儿们,随我杀敌!”
满桂到了城下,都来不及填好通道。他直接催马,踩着乱石砖块,第一个杀进了天津。后面的士兵紧紧跟随。拥入城中。
到了里面,大家都吓了一跳,只见满地都是尸体,还有更多被砸伤的人在地上哀嚎,满桂兴奋地狂叫,手中大刀舞动起来。
“白莲教的贼子,满爷爷来了,都受死吧!”
催马冲入敌军中,猛虎入羊群,一口刀上下飞舞,寒光烁烁,没有人能挡得住一下攻击。尸体在马前堆成了山。
后面的士兵蜂拥而入,砍杀那些都被炸得丢了魂儿的白莲教。战斗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屠杀。满桂一路冲击,杀到了西门。守城的士兵被他砍翻一地,城门洞开。
“孩儿们,进城了!”
满桂站在吊桥上跃武扬威的喊叫,气得许三全直放屁,老子比你官大好不,什么时候成了“孩儿们”!
“都给我听着,冲!”
许三全鼓足了劲头,杀进城中,一帮杀神附体的家伙,大肆地屠杀白莲教徒。
此时的张恪也早就带着人马进入了天津,义州兵少,他不想大肆杀戮捞取战功,张恪的目标明明白白锁定在徐鸿儒的身上。
沿着青石街道,张恪直扑向兵备衙门,沿途都是溃散的白莲教徒。前一刻还有人告诉他们官兵完蛋了。结果下一刻惊天的巨响把一起美梦都炸碎了。
张恪根本懒得理睬仓皇逃窜的杂鱼,他们一路向前冲,只要遇到反抗的,就是一顿火铳。
强悍的火铳已经成了义州兵的标志,只要听到这个声音,白莲教的人就不战而逃,能跑多远就是多远。
一路畅通无阻,张恪杀到了兵备衙门!
正巧此时从衙门之中跑出了一帮人,足有两三百。
“打!狠狠打!”
一排枪打过去,人群中溅起十几团血花,受伤的人痛苦的挣扎着,无力地倒在地上。就在自己的面前,眼睁睁看着!
可怕的一幕让徐鸿儒从心里往外感到冰冷!
“跑!”
枪声继续在后背响起,那些最终于他的死党奋勇冲上去,注定了飞蛾投灯,没有丝毫后悔。
“无生父母,真空家乡!”
喊着嘹亮的口号,毫不畏惧地冲上来,张恪亲眼看到一个年轻人死的时候竟然带着一丝微笑,似乎梦想中的净土就在眼前!
白莲教太可怕了!
必须杀光他们!
张恪跃马冲出,后面的士兵紧紧跟随,凶恶的毒蛇追击猎物。徐鸿儒慌不择路,竟然跑到了城南。
这里是漕粮囤积的所在,有成百上千个粮囤,囤积了差不多百万石的粮食。抢占天津之后,白莲教就把这里作为粮仓。
徐鸿儒跑到了这里,向着城中望望,全都是杀戮和火焰。他的士兵和信徒全都完蛋了!
“教主快走吧!”亲信焦急喊道。
徐鸿儒看了看两边,突然咬紧了牙关。
“老子完了,也不能让狗皇帝好过!把这些粮食全都烧了,一点不留!”徐鸿儒疯狂地大笑道:“烧吧,烧光了,没了粮食,边军要造反,京城的百姓要造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