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窝蜂火箭装在木桶之中,有32枚火箭,点燃总线之后,一次发射,势如奔雷。那个甲喇额真见到火光闪耀,顿时感到不妙,他反应惊人,伸手揪住身边的两个马甲,像是门板一样,挡在了前面。
霎时间火箭铺天盖地而来,上城的十几个建奴全都被笼罩其中。
砰砰砰,箭头穿透铁甲,射穿血肉,有两三个马甲更是身中六七箭,甚至十几箭,从垛口飞出,摔死在城下。
其余的建奴也非死即伤,有的被穿透了咽喉,有的肚子被划开,鲜血和尸体满地都是。侥幸活下来的满身鲜血,嗷嗷痛叫。
早就蓄势待发的士兵猛地扑了上来,刀剑并举,将受伤的建奴全都清剿干净。
就在杀得正痛快的时候,突然死人堆里猛地站起一个人,浑身是血,状若疯癫,手里还抓着两具插满了弓箭的死尸。
“卑贱的尼堪,去死吧!”
尸体甩出来,有几个士兵被砸中,倒在了城头。这家伙拾起了地上的两把板斧,一步冲到了士兵的近前。斧头抡起来,正好划破了咽喉,眼看着活不成了,挥手又是一斧,另一个长枪手的头盔被砸碎,脑子流了满地。
这家伙像是凶神一样,猛地往前冲,后面陆续又有建奴爬上来,他们大肆杀戮,眼看着城头危急。
“建奴,受死吧!”
杜擎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他毫不犹豫的抽出了长刀。杜家世代经商。极为富裕。杜擎学武之后,更是不惜血本,他这口刀重有三十六斤,请了三位匠师花了一年多时间打造。
长刀锋利异常,他的一刀势大力沉,带着风声就劈了下来。
甲喇额真急忙举斧格挡,刀砍在了斧柄上。嚓的一声,愣是给砍断了,甲喇额真肩头的甲叶子被扫掉了几块,疼得他一咧嘴。
杜擎并不留手,接连三刀,把甲喇额真逼到了墙角,已经图无可退。
“哈哈哈哈,狗建奴,死!”
大刀急如闪电的砍下来。甲喇额真突然咬咬牙,他微微错开脑袋,竟然用肩头直挺挺的对着刀锋。
咔嚓!
甲叶子飞溅,长刀入肉,筋骨齐断,鲜血迸溅。一刀生生的劈下胳膊。
可是杜擎长刀砍中的一刹那。甲喇额真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最后一条胳膊上面。浑身用力,把斧头挥了起来。
“一起死吧!”
杜擎万万想不到这家伙竟然会如此凶残,以命搏命。一刹那他的浑身冰凉。他身体条件好,家中富裕,又肯下功夫,武功之强,算是少有的。
可是他并没有真正经过疆场的殊死搏杀,一瞬间,杜擎甚至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胸部就好像被撞了一下,他一连倒退了好几步。
这就是死亡的滋味吗?好像不是太疼!
“发什么楞?”
一声爆喝。杜擎急忙睁开了眼睛。原来张恪也注意到了这个甲喇额真,看穿戴这家伙肯定是大官。
就在他搏命一击的时候,张恪使出了一招推窗望月,刀从下而上,正好砍断了甲喇额真的手腕。
斧头飞了出去,还是击在杜擎的甲胄上,不过只留下一条深深的划痕,并没有伤到筋骨。
杜擎死里逃生,急忙说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战场上别婆婆妈妈的,赶快杀敌!”
杜擎满脸通红,他咬咬牙,更加发狠,和张恪一同杀向了城头的鞑子,砍瓜切菜般,杀得建奴狼狈后退,重新夺回了城头的控制权。
张恪转身来到墙角,甲喇额真已经奄奄一息,从嘴里冒出血沫子,张恪挥刀,砍下了他的脑袋。
“快,把狗头挂在城楼上,让建奴们看看!”
马彪急忙遵命,人头就被挂在了高大的旗杆上面。
城外的硕托贝勒正在观战,李永芳的耳朵也包扎了起来,这家伙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杀进奉集堡,大杀大砍一通,才好出气。
“贝勒,贝勒爷,大事不好了,博泰额真死了!”
硕托身体一晃,差点摔落马下,博泰可是和他爹代善一起出生入死多少年的老朋友,勇武异常,怎么会死在奉集堡!
“混账,你敢胡说八道,我要杀了你!”
“贝勒爷,奴才没有胡说啊,您看看,人头都被挂了起来!”
硕托急忙抬头,果然城头旗杆上挑着一颗脑袋!
“好啊,明狗,我必杀之!”
硕托像是受伤的野兽,疯狂的咆哮,厉声下达死命令,建奴再度蜂拥而上。
后金兵也看出来了,在狭窄的城门攻击,无论多少,他们都只有送死的份,因此他们促催着辅兵,加快清理鹿角和铁蒺藜的速度,扩展进攻面。
奉集堡的工事可是张恪不惜血本布置的,他把奉集堡的军械库都搬空了,几十年前存的铁蒺藜都找了出来。密密麻麻的扔在了城下。
那些辅兵只能靠着双脚去趟,不多时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有人脚被扎透了,摔在地上,结果屁股,胳膊上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