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知道楚爷杀过多少人吗?敢和楚爷作对,就要先问问这把刀答应不!”
仓啷啷!
楚镖师抽出了腰刀,双手紧握,大舌头舔了舔嘴唇,狰狞的说道:“小子,现在趴在地上给楚爷赔罪,还能保住小命,要是不然,哼,楚爷可就不客气了!”
张恪本来就是遇硬更硬的性子,况且这又是个弱肉强食的世道,不想成为猎物,就要拼!
张恪猛地一伸手,响亮的一声,武士刀被拔了出来,映着炉火,闪动着烁烁寒光。锋利的刀尖隐隐的指向了楚镖师。
楚镖师看到了张恪的刀,顿时心脏就是一缩,这几个野小子是什么人,怎么有这么好的兵器?
“小子,你以为有了把刀楚爷就怕你了吗?老子的五虎断门刀在关内那是一绝,成名十几年,江湖朋友都敬佩三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恪嘴角挂着轻蔑的冷笑,“打架比的是本事,要是论年头,乌龟就成了武圣了,少废话,有本事就动手,别耽搁我们吃饭!”
“好小子,老子饶不了你!”
楚镖师咬牙切齿地说着,可是却一步不敢往前,就在张恪的背后,乔桂握着腰刀怒目而视,乔福紧紧握着弓,一支狼牙箭已经扣在了手上,随时就要射出去。
一对三!
楚镖师的心里面也没有底儿,尤其是这三个小子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一个个脾气不小,尤其是握着武士刀的家伙,两只眼睛像是狼一样,往肉里盯,一看就是硬茬子。
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突然背后有人说话了。
“老楚,干什么呢?”来的正是他的同伴王镖师。
“哼,来的正好,咱们两个教训一下这三个小子,也让他们涨涨规矩!”
王镖师四五十岁的样子,看起来比楚镖师稳住,扫了一眼张恪他们,突然含笑说道:“三位朋友,老楚就是好诙谐的人,就当是玩笑一场。”
王镖师说着拉着楚镖师就走,两个人几步回到了他们的那边。
眼看着他们离开,乔福狠狠啐了一口。
“什么东西,有本事和老子拼一场,缩头缩脑的和娘们一样。”
乔桂倒是松了口气:“老二,咱们出来做生意的,能不打就不打,和气生财吗!”
张恪也微微点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会儿睡觉的时候轮班盯着点,别让他们钻了空子。”
“好!”
哥仨个商量妥当,继续烤着火吃东西。在另一边楚镖师却怒气冲冲。
“老王,你怎么胆子这么小了,三个小娃娃有什么好怕的,惹急了我直接剁了!”
王镖师压低了声音,劝道:“老楚,你别忘了这是辽东,不是咱们的一亩三分地。这三个小子虽然穷酸,可是身上的武器不差。我猜他们说不定是将门之后,惹上了不好办。”
“将门?”楚镖师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他们要是出身将门,能混得连匹马都没有吗?”
“诶,老楚这你就不明白了,辽东不是京城的那些勋贵子弟,当年李成梁不也落魄过吗,咱们走江湖的万事小心不犯错。把沈小姐送到了广宁,就大功告成了。”
“嗯!听你的。”
楚镖师强忍着怒火,随手抓起来一张饼子,刚嚼了一口张嘴就吐了出来。
“呸,这玩意是人吃的东西吗!”
“忍忍算了。”
“不能忍!”楚镖师气呼呼的说道:“老子就看不惯那几个小子大口吃肉的德行,你等着,我这就出去,凭着我的本事,还弄不到山鸡野兔什么的!”
“老楚,别去啊。”
楚镖师根本听不进去,转身就冲出了墩子,消失在茫茫雪野之中。
……
“哎,吃得太饱了,该睡一觉了!”乔福拍拍肚子,躺在了大黄和二黄中间,两条毛绒绒的狗尾巴就像是围脖一样,别提多暖和了。
“桂哥,你也先睡吧,我还不困。”
乔桂点点头,道:“嗯,我打个盹儿就换你。”
张恪靠在了柱子上面,闭目养神,不过头脑极为清醒,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去。
过了一刻钟左右,隐隐的就听到对面那个王镖师说话:“沈小姐,老楚去了半天了,我去找找吧。”
小丫鬟不快地抱怨道:“王镖师,我家小姐请你们保护,你们却都走了,未免不太好吧!”
王镖师笑道:“沈小姐身边不还是有你吗,再说了还有孙老头,我去去就回!”
王镖师也动身离开,墩堡之中恢复了安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恪朦朦胧胧的有些发困。
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咯咯的脚步声,一个声音大笑着:“哈哈哈,老王,佩服我的功夫不,出去一趟,就抓回了一条梅花鹿,咱哥们晚上烤鹿肉吃。”
“楚老弟的工夫那是人所共知,就是遗憾啊,是条母鹿,要是条公鹿,喝着鹿茸血,烤着鹿鞭,保证年轻二十岁。就算有条老虎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