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白城子回来之后,阿飞和斌哥都说要回老家养伤,然后他们就没联系过我。刚毕业的时候我们也是这样,各忙各的,很少联系。但是我就觉得我们都是一个人出门在外,彼此失去了联系时间久了难免生疏,所以我常常组局把阿飞和斌哥凑到一起。可是后来事情变得不一样了,自从我们开始盗墓我们的来往非常密切,曾几何时我们同吃同住,如同回到了大学时代。现在我们三个突然间再一次来开了距离,这让我有些接受不了。有人说夫妻经得起风雨经不起平淡,朋友经得起平淡经不起风雨。我是万万没想到我们三个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却因为一次行动失败而产生了隔阂。这么多年的兄弟,阿飞和斌哥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为人,可是想想就算是亲兄弟,如果有一天一张价值五百万的彩票摆在你面前,只要你杀了对方,你既可以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又可以拿走那五百万的彩票,谁会丝毫不动心呢?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我们这些穷**丝比谁都明白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的滋味。如果撒一个谎,我就可以多分几十万,为了这几十万出卖兄弟……这种事情有人能干出了,可是我干不出来。但是阿飞和斌哥显然是对我起了疑心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因为我觉得我越是解释,越是显得自己可疑。
现在我一个人躺在我们租的那间公寓里面,看着天花板我不停地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突然间就感觉自己发起了高烧。一开始我以为自己着凉了,后来又怀疑这是不是这是我被感染后病毒开始发作的前兆呢?从我看到飙哥被感染变异成僵尸的那一刻我就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被感染了呢?我们三个**丝都进入到了白城子的墙缝儿里,我和斌哥还跟那些墙缝儿里的僵尸有过零距离接触。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只有飙哥一个人成了为赫连勃勃大王守陵护寝的僵尸,我们这些人怎么没事呢?难道说我们的手串儿对于那些僵尸来说有免疫功效?这些问题我想不清楚,也找不到足以让人信服的证据。总之我这次发烧来的特别突然,估计我的体温已经达到了三十九度多。对于一个独自漂泊在外的打工仔来说,生病是最悲惨的时刻了。这时候不论你有多么难受,都不会有人来关心你,说句难听的话,就算有一天你突然间死在了床上,短期之内都不会有人发现!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昏睡了好几天,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是被火焰吞噬了一半。有时候我感觉冷,有时候我感觉热,总之我的意识都已经开始模糊了。到最后等我终于感觉到体温降了下来,我突然间觉得此时此刻我内心中绝望、恐慌、焦躁的感受曾经有过,那是我……那是我在梦中下火海被火吞噬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