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过了，我来的第三年，原来我也是做装修的，后来搞了点钱，我有个东家，他是房地产公司的，那时候你不懂，房子不好卖的，买的人少，他们公司在闵航区造了个小区，很难卖，就推荐我去买一套，给我打了95折，我当时手上也有点钱，我老婆知道我喜欢赌博，说还不如花个17、8万去买一套房子，还能搞到户口，为了这个户口，我们狠狠心把房子买了，结果呢，现在我这套房子就值200万了，这才几年啊，我是1996年买的，12年，你说你一般工作12年，那时候工资还没现在高，你能赚多少钱啊？可是我就花了十几万买了一套房子，现在就值200万了，我告诉你说，还会涨，我后来又买了一套房子的，小一点，但是地段好，我别的钱也没多少，就这两套房子，我们老夫妻住一套，儿子一套，以后他结婚，我做老头子的就给一套房子，别的他自己想办法吧。”
“很好了，你作为老头子，能给他一套房子，在这种城市里，那是最大的恩赐了。”
“对的对的，来来，陈工，我和你真是投缘，干一杯。”
二人喝了有一个半小时，买了单，施工员就问陈兵：“陈工啊，你等一下要去哪里？”
“回去睡觉啊。”
“还早呢，要不我们两个人去洗个澡？”
陈兵假装客气一番说：“不去了，今天说好我请你吃饭，等下洗澡不是要你破费吗？不去了。”
“啊呀，你是不是家里有人催你回家啊？”
“没有，只有我一个人。”
“那就好啦，反正你也没什么事，晚上没鸟事不行，晚上一定要有鸟事，才能睡好觉，第二天工作就有劲，对不对啊，哈哈哈！”这施工员一笑起来，满嘴都是被烟熏黑的牙齿，极是恐怖。
施工员打了个的士，跑了一段路，来到一家名叫“聚缘休闲会所”的地方，一走进去，陈兵就觉得这里档次不错，浴室不大，只有大约两百平方米左右，不过浴池和冲淋、桑拿都做得挺精致的，还专门有个海豚雕塑，从嘴里喷出水花来，洒在身上，挺舒服。
那施工员脱光衣服泡在池里，陈兵一看吓了一跳。这家伙身上不知怎么会长了很多黑斑，特别恶心。他有意无意地离这家伙远一些。
洗完后，服务员给他们带进了一个包厢，然后就问要吃什么点心？
陈兵还有点酒劲，说不要了。施工员就说，等会儿出来再吃吧，你先带我们去二楼。
服务员说：“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就是在这些包厢里休息的。”
陈兵奇怪地问：“不是还有按摩吗？”
“是的先生，您需要按摩的话，我们这里的正规按摩很不错的，要不要帮你安排？”
施工员大声说：“你这个小子是不是新来的？马上带我们去西洋画。”
服务员一听，顿时笑起来，说：“原来是老客户，请跟我来吧。”
陈兵跟着站起来问：“什么叫西洋画？”
“你上去就知道了。”
走到二楼，前面有一个挺小的厅，放着一张乒乓球桌子，一套沙发，还有一张桌球台，其他什么都没了。服务员却把他们径自带向一堵墙，墙中间有一幅落地的西洋油画。陈兵心想：这幅画有什么讲究呢？
这时，服务员在画框边敲了三下，那幅画就往里面开了，出现了一个门洞，里面装修得相当豪华，满地都是高档石材，陈兵走进去，里面有个女人在墙上按了一个红色的按钮，门就自动关上了。
“两位请跟我来。”那女人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身材丰满诱人，长得也周正。她满脸堆笑地回头问：“两位是朋友介绍过来的吗？”
施工员说：“不是的，我都来过好多次了，不然怎么会知道西洋画？你就给我安排12号就行了。”
那女人边走边说：“先生，先到包厢吧。”她把二人带进了一间房，然后介绍说：“不好意思，我知道你说的12号，就是黑龙江的那个女孩对不对？她不在，我们这里一个星期要换一批人，不过也说不定会换回来的。我们一共有220个姑娘，都在这一带做服务，这里每天安排25个人，靠近建材市场的那个浴场，一般情况下都要安排40个姑娘的，都忙不过来，所以今天就不能安排12号了，其实我们的姑娘都相当不错的，要不我带你先进几个房间看看？这位先生怎么样？”
施工员说：“他第一次来，没事儿。”
“那好，请跟我来吧。”
那女人带着他们走了几个房间，走进第一个房间，施工员就看中了这个女的，长得挺漂亮，大眼睛，五官端正，腰腿很细，胸部挺丰满，施工员问陈兵说：“这个怎么样？”
陈兵说：“再看几间。”
“好，那你去看吧，我就在这里了。”施工员忙不迭地往沙发上一坐，就不走了。
陈兵继续往里走，看到第三间，是一个皮肤挺白、瓜子脸的姑娘，他就说：“我就这里吧。”
那个女人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