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来的时候,伊曼正蒙着被子睡大觉。
伊曼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于是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了。
睁开眼睛发觉熊熊不在了,伊曼笑笑,果真是自己糊涂了。梦中都希望熊熊可以给自己出口恶气呢。
穿着宽大的睡袍走下了楼,城显不在,林姐竟然没有叫她吃午饭。这个混蛋的林姐!
正准备吼两声,发觉熊熊大汗淋漓地进了来,熊熊那货还大方的打着招呼,“嗨,曼曼。你家的运动场还真舒服。”
这货来了也就算了,还弄得给自个家一样。
好吧,她一直就是这样的人。以前去她家的时候就是这样,见面熟,三句话说出来就好像一家人一样。
她一屁股坐下去,伊曼竟然惊奇地发现,那沙发垫子匍匐几下又恢复了原样。
看来城显这家里面装的还真是些好东西。
排骨已经跟了过来,帮熊熊擦了脸。
这两货在“那年时光”就已经够恶心的了,现在竟然跑到她住的地方秀恩爱来了。
伊曼恨不得拿把刀砍了熊熊这见色忘友的。
熊熊看着伊曼那一脸的绷带,笑道:“还真被绑架了?”
伊曼不屑,“都是因为我长得太漂亮,连女人见了都要嫉妒几分。”
熊熊“切”了一声,已经拿起来桌上的茶水喝了起来。还真够自来熟的。喝了几口之后递给了排骨,排骨立马接过来就着熊熊碰过的地方喝了起来。
伊曼简直受不了这两人的做作与矫情。
林姐刚刚退了出去,这会子拿了药水过来,道:“小姐敷药吧,先生走之前吩咐的。”
熊熊打笑道:“曼曼真不够意思,什么时候傍了这么大一款,都不给我说一声!”
伊曼忽然就有些不开心了,大概在所有人眼中,她就是一个傍大款的无耻之徒吧。
脸色不自觉地沉了下来。没有去搭理熊熊的话。
林姐下手不轻,本来没有什么伤,愣是被她拉扯的很疼。伊曼咧了咧嘴,还未说话,那边熊熊已经推开了林姐,“我来。”
林姐脸上讪讪的,她就是不喜欢伊曼这样的娇柔怎么了。老是给城先生作对,可是偏偏城先生还对她那么上心。
她就是看不得她这个样子!
不过林姐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平时给伊曼出出难题,看看伊曼犯难的样子倒也算了。
熊熊下手很轻,她虽然自称是“女汉子”“女神经 ”,可是在关键时刻,比任何人都要通透。刚才说出那样的话,只是为了证实伊曼的确有难言之隐。
她不是傻子,伊曼的喜怒都在一张脸上写着,她如何看不出。只是可惜,为伊曼可惜。
所有过去的一切都在远去,亲人朋友金钱,一切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打开绷带,生怕弄疼了伊曼。熊熊无来由地一阵心疼。昔日那个笑颜朝天缺心少肺的女孩子,竟也一步一步走向了未知的将来。
有时候命运的捉弄就是这么让人哭笑不得。
敷好之后,不屑地说道:“哪有那么严重,还把自己裹得木乃伊一样。”
看吧,熊熊也说她像木乃伊,城显那混蛋就是会小题大做。
敷了药,没有再缠上绷带。本来就不是什么严重的伤,过几天就会好了。
伊曼坐在熊熊旁边捡重要的讲了,包括云晓如何如何恼她,颜光辰如何如何安慰她,城显那混蛋如何如何让她难过等等。
她每说一句,熊熊就激动地要蹦起来把云晓吊起来打。
最后,熊熊竟然两眼含泪地看着伊曼,生离死别一样。此时的伊曼却没有一丝的感动,因为熊熊那表情太做作了。
于是,伊曼很自觉地扭过头去,刚刚转过去,又被熊熊强有力的“熊掌”给扶正了。
熊熊这货是要恶心死她啊。
这个时候,排骨却说话了,他表情很凝重,“我觉得城显说的有理,说不定那女人就是颜大少的人,因为颜光辰看上你了,所以那女的才发疯似的折磨你。不然该如何解释颜大少的及时出现?”
熊熊一脸崇拜地看着排骨,然后很郑重地对伊曼说,“一定是这样,自古斯文多败类。那个男的看起来阳光帅气,说不定藏了一肚子的坏水。”
伊曼脑子里浮现出颜光辰那张帅气而阳光的脸,微笑不自觉地浮现在脸上。可是熊熊那不招人喜欢的话却时时刻刻在耳边循环播放,于是伊曼恼道:“不,辰才不是那样的人!”
熊熊笑道:“喊得这么亲昵,你就不怕城显吃醋么?”
吃醋?伊曼茫然,他那样皮笑肉不笑的人怎么会吃醋。再说,他不是一向以折磨她为乐的么。
排骨接过来话,二人唱双簧似的,“对,城显就是吃醋了。他好心好意去找你,你却和另一个男人拉拉扯扯。作为一个男人,他就是吃醋了。所以他才会说出那些你不喜欢的话来。”
这俩人都在为城显说话,伊曼真的很想知道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