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朕的女人,居然敢当朕的面与他人搂搂抱抱,凤惜瑶,你是想要打入冷宫,还是八十大板?”
凤惜瑶下意识摸屁股,收起心虚挺起胸脯,噘嘴说:“什么搂搂抱抱,那就互相鼓励,谁没有个脑充血、一时激动的时候。”
“脑充血?一时激动?”
空荡黑夜,皇上红发飞扬,薄唇抿开一抹笑,他迈出脚步移形到瑶夫人身旁,动作快得所有人目瞪口呆,还未反应过来,已经带她到了另一头。
“朕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激动。”无视求饶的眼神,龙珩用力揽住她的腰,使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然后捏住她的下颚,无情吻下去。
天旋地转,树影晃动,时空仿佛被定滞了,唯美的画面令人移不开眼,瑶夫人面红耳赤完全陷入怀抱,享受着奇妙的缠绵之吻,步摇阁外的人目瞪口呆,唯有如花崇拜不已。
“这样的皇上,好霸道!”
凤夙垂下眼眸,攥紧双拳向前一步,弯膝跪拜:“还请皇上放过瑶夫人,是微臣有失大体,不分尊卑,还请您莫要再……再责怪瑶夫人了。”
听到凤夙的声音,凤惜瑶只觉耳边嗡嗡作响,居然陷入温暖怀抱,还忘情缠绵!她用力推开龙珩,抹去唇上的温度,也是跪拜,“不识大体的是臣妾,根本不关夙儿的事。是臣妾硬拉他来玩,才会让皇上看到误解一面。”
龙珩眼底划过一丝伤痛,自嘲笑笑:“好一个夙儿,好一个误解。死罪可逃,活罪难免,凤夙,你可愿到刑事局领八百大棍?”
凤夙面不改色,坚定道:“臣愿意。”说完便起身离去,昔日的稚气全然抹去,已蜕变成敢作敢当的男子汉。
“夙儿!”凤惜瑶愧疚不已,却收到他安慰的目光,还有那句轻轻的话语,“姐姐,夙儿已经长大了。”
她难以放心,注视他离去的身影,喃喃自语:“真的长大了吗?”
可在我的记忆里,你还是那般少年,温润如玉。
龙珩见她不肯收回目光,吁一口气,淡道:“凤惜瑶,夜里的风很凉,别玩太晚,早些歇息。”
“嗯?”
凤惜瑶回过神,触及温柔的笑心底有些疼,她并非要作对,是那天的话,真的让人好难过,可触及波光粼粼的眸子,心便软了。
“没事,早些歇息。”
他不愿承认吃醋的事实,即便有时候赶走所有人,也还是不能自己,或许太过放一个人在心上,痛的就会是自己。他知道她的想法,其实只要挣开皇城这所牢笼,她就可以自由自在,只是他舍不得,这么个人儿,何曾不是坚持的希望呢?
“等一下,别走。”凤惜瑶上前抓住他的手,看到错愕还有温柔,她张嘴很久,终是说不出那份在乎,只能放手,“皇上慢走。”
龙珩面不改色,唯心知地慢一拍,他拂掉她的手,不再犹豫地转身,世间情爱是毒,选择高处不胜寒,就不必惦记桃花开在三月春。
“夫人!”
“皇上,夫人倒下了!”
他猛地回头,飞奔过去,一把接住凤惜瑶的身子,抱她进步摇阁,传令道:“招太医来!”
床上的人不停干呕,急得他方寸大乱,又是倒茶又是安抚,待太医到了,还呵斥:“再慢一步,朕就将你们拉出斩了!”
太医们诚惶诚恐,各自分工在外等候,而主太医上前把脉,奈何凤惜瑶挣扎,“我自己都是大夫,不用他们。”
龙珩哪容她胡闹,坐到床边将她抱住,仅伸出一只手给太医把脉,在她耳边说:“别乱动,万一把朕的公主动没了,看朕怎么收拾你!”
凤惜瑶哭笑不得,感情他以为是有孩子了,只听外边人说:“回禀皇上,瑶夫人是坏了东西,才会腹疼呕吐,老夫待会开个方子就好了。”
“把仔细了?”
“千真万确,娘娘的确是吃坏东西了。”
待太医走后,凤惜瑶挣脱她躺在另一头,手抚摸小肚肚,“以后不能多吃了,万一小公主又像这次跑喽,做娘亲的我可就罪过哦!”
龙珩脸色阴沉,不甘心平日里那么努力,还不与她有个孩子,而且她还很得意,好像不怀上是件天大好事。
“那便好生休息。”他撩开绸帐,直步出门。
“夫人,您为何不留皇上呢,大伙看得出来,只要您开口……”如青万分不解,夫人和皇上真心相爱,为何两人皆是死鸭子嘴硬,谁也不肯开口退步?
“都退下吧。”凤惜瑶放下绸帐,慢慢爬到角落里,手轻轻抚摸肚子,眼底流露温柔的笑。
关上内室,如叶站在原地不动,谁也不知道,她攥紧的拳头有多紧,瑶夫人对皇上如此,真是罪该万死。那凤侍卫有什么好的,如果她喜欢,还不如把皇上让出来,谁都看出来皇上对她百般在意,只是她不懂珍惜,一次又一次伤害皇上的心!
刑事局办事向来果断,八百大板险些打得凤夙残废,幸好夜凌看不过去,便送来药,可他还是每天坚持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