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潮湿的山洞,走在冰冷的平地上,土匪突然将凤惜瑶按倒在地,扯开蒙住眼睛的布条,让她看清周围举旗拿刀的兄弟们,暗示不要耍什么花招。
见此情景,凤惜瑶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皆是些不着边际的小喽啰,也不动脑筋想想,拿过通关金牌的人岂会好惹?她敛下眼帘,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各位大爷,你们的领头既然拿了银子,就请带我去看看我家弟弟吧。”
土匪们也有所忌惮,听闻瑶夫人拿过通关金牌且会十八班兵器,头可叮嘱过,万不能对她掉以轻心。
“二哥……你看?”举旗的土匪常年不得女人,今日见着绝色佳人,心底难免有些怜惜。
被唤作二哥的是位浓眉大眼,满嘴胡渣的壮汉,冷声喝道:“看见个长得漂亮的就心软,平时也没见你对那帮老娘们下轻手呀!”他向前几步,脸上堆满笑容,胡渣下露出一排暗黄的牙齿,“瑶夫人要看人当然可以,不过……得服下一枚药物,毕竟……”
凤惜瑶夺过他手里的药,扬起下巴:“带路!”
土匪们给的药是软骨丸,以为这样就可以控制瑶夫人,殊不知她除了十八班兵器外还会医术,耍点小把戏也没人察觉。
进到寨子里,四处可见茅草屋,可那些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居所,真正的藏身之处在后山的洞穴里。说来也奇,里边长年干燥,无半点水渍,而且四通八达像个地下城堡,有无数小洞穴,皆有另一番景象。当他们带进一处洞穴,就能感受到冰凉的湿气,还有沉重的喘息声,给人推了一把,铁门“咣当”关上了。
洞里潮湿得紧,凤惜瑶站在岸边看浑浊的池水,听到微弱地拍水声,敏锐的眼睛穿过浑浊的池水并未发现异样,便不再犹豫,直步下水。
“夙……儿?”
半空有个人被悬挂,蒙头乱发遮住孩童般的面容,白色的衣褓已是血迹斑斑,良久才传出微弱的声音:“姐姐……是你吗?”
“是我。”
凤惜瑶借墙边的力跳起来抓住麻绳,撩开枯发,只见那张娃娃脸苍白无比,嘴唇干裂得出血,眼泪汪汪地却说不出话。她抽出发簪,挥手割掉麻绳,两个人从高处坠落“噗通”砸出一大片水花,引得门外的土匪进来。
“瑶夫人,你不是……”土匪惊讶不已,吃了软骨丸还有劲的人真的不少,不过话为说完,便见一颗漂浮水面的药丸,才知她根本没有吞下去。
凤惜瑶扶着凤夙站起来,挑起水面的麻绳将他和自己捆在一起,冷笑道:“我虽然没有内力,可不代表还是废人。夙儿,可要睁大眼睛看看,姐姐是怎么把他们杀了片甲不留的!”
土匪们拔刀相向,只见瑶夫人身形极快仅是寒光闪过,有人就给抹了脖子,随即接二连三的人倒下去,她湿漉漉的头发披落,露出一双犀利的眼睛,骇得支援的土匪不敢妄动。
耳边流水潺潺,想是洞穴的某处有条河流,或是深潭,若能借助这些地利条件逃脱,也是条出路。凤惜瑶拿出十二分精神,忽然听到土匪喊叫:“小少爷快停下!”她身形迅速,立马揽过不知事实的孩童,只见那双晶莹的眸子很亮,还笑得很开心,“姐姐,你长得真漂亮。”
“小少爷,她是杀人女魔头,她刚才杀了我们好多人啊!”妇人叫着,险些昏了过去,外边得土匪头闻风赶来,见亲儿子脖子上有锋利的簪子,也软下口气,“有话好说,先把我儿子放了,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凤惜瑶嗤笑道:“先放人再给你杀?你以为谁都是白痴呢。条件倒有一个,备一匹马给我,等安全了自然放人。”
土匪头灵机一动,答应道:“好。来人,备匹好马给瑶夫人,外加三两牛肉!”
土匪们收刀退下,示意外边的按说照做,很快牵来一匹好马,还挂有一袋牛肉,“头,东西准备好了!”
土匪头眉眼含笑,做了个请的姿势。
“都给我退下!”凤惜瑶不敢有半点松懈,手里的簪子又逼近孩童嫩白的肌肤,吓得土匪们心惊胆战,她移步到马边,力气大得惊人竟同时把两个人弄到马上,对在外埋伏的土匪喝道:“都给我滚出来,再躲躲藏藏,别怪你们家小少爷命丧黄泉!”
土匪们对视一眼,从草丛里缓缓站起身,只见瑶夫人驭马奔下身,在黄泥小路上绝尘而去。
马上的小少爷似乎不害怕,还扬起脸笑:“姐姐,你是跟父亲玩强盗抓官兵的游戏吗?”
凤惜瑶嘴角抽了抽,土匪头的教育方式真特别,还“强盗抓官兵”的给自己威风,摆明了要塑造小强盗嘛。她在一处平地勒马停下,翻身跃下来,还伸手抱小少爷下来,“做强盗是不对的,你不能听你父亲胡说。”
小少爷挠着头发,不解问道:“为什么呢?”
“因为会杀人。换句话说,如果你的父母遭人杀害,你还会有家吗?”见他笃定摇头,凤惜瑶眼里含着温柔,轻笑:“这就对了。你不希望自己没有家,而那些被你父母杀害的人,也可能失去家,所以你不能那么自私。当然……如果你要做个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