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话未说完她的嘴就给凤惜瑶捂住,听着外边传来的骚动好像在抓什么人,水灵的眼珠子转向一只脚搭在凳子上的龙珩,眼睛瞪得老大了,肩膀的不停抖动出卖她笑得有多激动。
龙珩冷下脸看她,脸颊边红扑扑的粉一说话就掉,还十分不舒服地捞起袖子露出手臂,淡道:“朕有那么好笑?”
此人正是出门游玩的蝉雪郡主,她扒开凤惜瑶的手,诚实回答:“皇帝哥哥,其实穿女儿家的衣服更适合你。你瞧美人,穿男装多俊呀,你两走在一起简直天意有为,天生一对,天作之合……”
“别天了,你若敢传出半分……”龙珩危险地眯起眼,谁料她掏出一面镜子照过来,得意洋洋地说:“这是我到轩辕买的镜子,照的可清楚了,你看你看,连嘴巴上残留的口脂都照得一清二楚。”
“蝉、雪!”
“嘻嘻,皇帝哥哥不用害羞,我知道你一定偷亲了美人,放心好啦,我不会说出去的,我的嘴巴很严实的!”不说出去才怪,她要把这消息告诉太后,传到盛清宫、金丝殿、紫蓝宫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大哥穿了女装,嘴巴还抹有唇脂……噢,这唇脂还是美人的!
“要敢说出去,朕让你一辈子见不到十里城!”龙珩威胁道。
蝉雪气鼓鼓地说:“威胁我,哼!不说就不说!”
凤惜瑶忍俊不禁,问道:“郡主怎么会在这?”
“美人美人,我最近又去好多好多地方,你看你看……”蝉雪像小叮当一般从怀里掏出琳琅满目的小物件,兴奋地抱到她怀里,拿起一件又一件介绍,“这个是龙城小木偶,这个是轩辕国的明月镜……还有还有,这个最厉害了,是我花了好多银子买来的。”玉白的象牙上有许多小口子,设计得有点像笛或萧,还细雕出许多如水的纹路,十分精致。
凤惜瑶一看便知是号角,目光却落在那面与现代无异的平面镜,心底掀起波涛汹涌,轩辕国会不会有同一个世界的人?她轻声说道:“很美的象牙角,不过我更喜欢这面镜子,想问问郡主它是出自谁手?”
“风国有二宝,一是矗立不倒的珊瑚宫殿,二是明字当铺的明月镜,素问当铺的大当家正是近乎销声匿迹的风王子制造。”龙珩见识广阔,知她有兴趣便解答。
“销声匿迹?那他都不回家吗?”
“这就不知了。”
凤惜瑶有些失望,除开三国鼎立还有无数小国,找这样的人犹如大海捞针,怕是没希望了……在这个世界里,她忽然觉得很孤独
“美人别伤心,你要喜欢这面镜子,我就送给你吧。”蝉雪将宝贝收入怀中,留下一面清晰的镜子,笑得天真无邪,“美人的真面目比那时见的还要美,怕是云烟姐姐也不及半分。”
凤惜瑶抬起头,迷茫问道:“云烟是谁?”
“再敢胡言乱语,朕就扔你下车。”龙珩脸色不对,叫人停下马车,便掀起布帘出去了。
“云烟是他在乎的人吧?”凤惜瑶嘴角轻扬,方才若没看错,那眼里的情愫携着浓烈的伤痛,连着他的背影也那么落寞。
蝉雪捂嘴摇头,生怕说出什么。
凤惜瑶掀开布帘,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既然心里住了一个人,又何必找个位置强硬装下我。”布帘落下瞬间,她嘴角的笑土崩瓦解。
繁华天子都,孩子们点着烟火互相嬉戏,路人与她擦肩而过,茫茫人海竟除了孤独只剩孤独。从怀里拿出明月镜,凤惜瑶看见自己通红的眼眶,还有抽痛的心,“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失恋。前一秒的笑,永远要为悲伤铺垫。”
忽觉背后有人,刚想转身腰间碰到冰凉的利器,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凤惜瑶,我们又见面了。”
太子青……
凤惜瑶不准痕迹将明月镜收入袖中,淡道:“你想干什么?”
“ 没什么,只请你到一个地方坐坐,顺便讨论天遥是怎么死的。”太子青虽戴着纱帽,但混天然形成的压迫感十分沉重,令她不得不点头。
此时,龙珩正提着莲花灯过来,望见远处的凤惜瑶正被纱帽男子用刀抵在腰间,立马慌乱奔去,只是有辆疾驰而过的马车生生阻挡,待眼前明亮人已不见,他嘶声喊道:“凤惜瑶!”
被携在暗处的凤惜瑶并未出声,对太子青道:“我们走吧。”
“你方才要是叫出声,说不定会得救。”太子青略有迷茫,不是因为她的举动,而是自己为什么会多费口舌,去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我失心了。”
“嗯?”
凤惜瑶不愿埋在心底,坦荡说出:“我把心丢在他那里,要不回来了,还被一些过去的人或事伤到,所以不愿应他。不过现在,我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就是做接下来该做的事,再去处理模糊不清的关系。”
太子青明眸善睐,淡道:“想不到你会爱上他。”
来到自来投客栈,那片地带未有人出入,四下静得荒凉。
打开吱呀响的木门,扑面而来的是呛人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