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成不悦道:“你来做什么?”
“不关你的事。”蝉雪冲他吐了吐舌头,大步走向白衣女子,饶有兴味地打量,笑说:“你是凤青菱?”
月儿听到她把自家夫人说成凤青菱,不服气道:“我家夫人是仙子,不是妖精!”只有妖精才会把皇上迷得团团转,我家夫人清纯可人,谁人可比。
凤惜瑶错愕望她,噗嗤一笑:“傻丫头,胡说什么。”
蝉雪不明所以,见他们意味深长的笑,自个嘀咕:“笑什么呢,都不告诉我,有什么好笑的……”她蓦地恍然大悟,指着凤惜瑶惊呼:“你就是三月不得宠的瑶夫人!”
“蝉雪!”龙成轻喝道。
月儿面上不悦,又怕发作给夫人添麻烦,硬是把一肚子的火憋回去,扭过脸不愿搭理。
“郡主聪慧过人,那三月不得宠的瑶夫人,正是臣妾。”凤惜瑶含笑看她,对此并未有半分不悦,见十里城脸色阴沉,不经想起民谣里唱的“走南闯北不如意”的蝉雪郡主,还有传遍大江南北的女追男疯狂事迹。
“你怎么知道我是郡主!”蝉雪不可思议地看她,指着十里城的鼻子说:“是不是你告诉她的?说,肯定是你告诉她的。”
龙成挥掉她的手,见凤惜瑶在不好发作,只得强忍罢袖离去的冲动:“不是。”
“噢,那是谁说的!”蝉雪嬉皮笑脸地跑到凤惜瑶身边,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我最喜欢美人了,而且还是聪明的美人,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凤惜瑶啼笑皆非:“世上再没有身上绑那么多个铃铛,只要四爷到哪她就到哪的人了。郡主的事情臣妾耳熟能详,所以一眼就认出来。”
“看来皇帝哥哥做的宣传还挺到位。”蝉雪满意地松开她,走到十里城面前,直白地说:“十里城,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你就别跑啦,赶紧和我成亲算了。”
“你不知羞耻!”龙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望向与婢女私语的凤惜瑶,生怕被误会,连忙撇清关系,“我们只是名义上的表兄妹,你能不能收敛些,别整天跟着我!”
“不跟就不跟!”蝉雪赌气地别过脸,还是没有放弃,她抱住凤惜瑶的腰,对他吐舌头,“我跟瑶夫人,不跟你,有种你别来呀。”说着还对目瞪口呆的月儿笑:“小妹妹,你说是吧!”
月儿很想说“放来我家夫人”,可念及人家的地位,也不好动粗,她翻了个白眼不去理会。
“你不可理喻!”龙成气得差点发疯,瞪了她一眼,对凤惜瑶说:“下次见,本王告辞。”
凤惜瑶含笑点头,轻道:“你明名想留住他,为何还要气走?”
“他脾气那么大,被气走也不是一两天了,习惯就好!”蝉雪仰起可爱的脸,不怀好意地笑:“我其实是帮皇帝哥哥办事,你不用担心。”是他叫我赶十里城走的。
“你指的是狗……呃,皇上?”凤惜瑶欲脱口而出的“狗杂种”及时收住,对上她迷惑不解的目光,只好报以微笑。
“狗皇上?”蝉雪没放过她的失语,继而捧腹大笑,眼角还笑出泪,“你真有趣,皇帝哥哥要是知道自己还有那么称呼,绝对会气得七窍升烟,一命呜呼!哈哈哈……”
凤惜瑶见她笑得天真烂漫,也笑出声:“我才不让他知道!”
“对对对,为了国家的江山社稷着想,为了独守空房的妃子着想,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不过,他要是知道了……哈哈……”
“知道又怎样?”龙珩游于云上天,怀里搂着妩媚的娇人,身后跟着一条龙服务的奴才们。
“知道还不一巴掌呼死你……”蝉雪刚直起腰向,嘴角的笑瞬间垮下,她对还在笑的凤惜瑶挤眉弄眼,见没反应只好扯开嗓子喊:“皇帝哥哥,你怎么来啦!”
凤惜瑶笑得花枝乱颠的姿态僵住,翘起的兰花指连着眼角一起抖,她意识到失态,快速调整状态,服身行礼:“臣妾不知皇上到来,有失远迎,看请恕罪。”
龙珩没有免去她的礼,对蝉雪道:“你告诉朕,要把谁一巴掌呼死?”
“呼、呼风!把风呼死!”蝉雪对着树吹气,笑吟吟地说:“天气太热了,我怕黄泉路的水鸳鸯闷死,所以给它呼气了。”
“哦?那夫人方才又在笑些什么?”
“臣妾笑水鸳鸯戏水的模样。”凤惜瑶从容不迫地回道。
“哦?”龙珩半信半疑,垂首对妩媚的娇人说:“菱爱妃如何看待?”
“郡主天真明媚,自是不会说假话。至于瑶夫人,怕就难说了。”凤青菱惋惜地摇头,似在叹息自己不成气候的姐姐,神情真真切切。
传入耳中的叫声透着欢乐,凤惜瑶断定两只水鸳鸯在嬉戏,才敢编出此言。她凌厉一瞥,压住欲要还言的月儿,起身走到银河路的尽头;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座拱桥,两旁掺杂黄泥的泉水翻滚,,有似鸭非鸭的动物,它们摆动五颜六色的尾巴,头挨着头摆动臀部在水面游荡。
“皇上您瞧,这两只水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