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李云,最近摊上了个不好的差事,告状。说起来他对这个可太熟悉了,从沂水县头就都头,后来革职了,还以为仕途到头了,没想又来济州了,官方的职务虽然还是个都头,实际上掌握四百多巡捕,同时负责案件侦缉工作,位置等同于济州缉捕使,而且薪水很好,晁盖带他也是没得说。
去沂水县状告吕家抢夺银矿,沂水县说管不了,也不敢管,更没有能力管。沂水县令和济州军关系相当好,这几年沂水县的经济发展离不开晁盖的支撑,所以沂水县令并没说谎,头的确管不了。整个沂水县不过百八十个的兵,能管什么事情。
李云回来,休息了一日,向晁盖汇报了此事,晁盖说:“林知府已经上报朝廷了,只是你懂的,朝廷办事相当的慢,何时回音都是问题。所以还得靠地方解决问题,你对这个熟悉,认为接下来要去哪里。”
李云道:“自然是去登州,吕家根据都在登州,向登州知府报告此事,看看他们什么意思。”
晁盖说:“好,你去吧,还是带领二十名捕快前往,另外这里有个令牌。”
说着晁盖拿出一个造型毕竟怪异的令牌,递给李云,李云一看就明白,这是子母令牌,和对方的令牌重合了,才会生效。
晁盖道:“此去登州府衙告状可是凶险的很,万一有什么不测,你就拿着这个令牌去城里的悦来老店,找王掌柜的,就说老家来人了。他自会祝你脱险。”
李云是什么人,衙门里混大,不用想就明白,登州府衙那跟吕家绝对的穿一条裤子的,告状没结果不说,很可能还会把自己陷进去,不过干的就是这个活,有风险也得去。
李云一行人,钢刀快马,赶奔登州。拿的是正经八百的济州府的文书,一路上非常的畅通,数天后来到登州城,在驿站住下。李云长个心眼,随身只带了两个人,其他十八名捕快换了衣服,留在了城外大车店。
刚一进客栈,有个捕快告诉李云:“头,已经被盯上了,门外有两个人鬼头鬼脑的。”
李云说:“可能是吕家的,这是他们的地盘,收拾了这两个还会来,不用管他们。”
一行人住在驿站,足不出户,吃饭在驿站里。到了晚上掌灯时候监视的人都还在呢。李云推开窗户看了看,冷笑,就他们这点水平还能监视得了李云。
李云换了件衣服,戴着个大檐帽子,大模大样的出去了。夜晚的登州城还是很繁华的,街道上客商不断,李云转过了几条街道,发现身后没有尾巴了,这才来到了城门口附近的悦来老店。这店真够老,面积也不大,但是看起来生意似乎不错。
伙计正招呼客人呢,看李云来了问:“这位客官,你是要住店?”
李云道:“我找王掌柜的,就说老家来人了。”
伙计道:“你且稍等,我去通报。”
片刻,伙计出来了,带李云到后面客厅。王掌柜的三十多岁,白白胖胖的。
王掌柜的道:“东西带来了没?”
李云拿出令牌,王掌柜的一对,两个令牌刚好卡在一起。
王掌柜道:“东家什么安排。”
李云道:“我们明日要去登州府衙状告,恐怕不会太顺利,需要你安排好退路。”
王掌柜的道:“你正大光明的去,登州府那边应该不会随便乱来,就怕出来后吕家下套,如果关闭城门了我能给你找路出城,你带来了多少人?”
“一共二十个人。”李云说。
“好,吕家是地头龙,官兵都听他指挥,总之一切小心,不要硬拼,出城后如果还有追兵就去海边找咱们的商行,那边有咱的兵力。”王掌柜的说。
李云点点头:“好,我明日做好安排,咱们商量一下撤退了路线。”
当即和王掌柜的拿着地图商议了一阵,第二日一早,李云派人出城又叫来了十名精锐捕快,不过都穿便装,而且马匹还是放在城外。
吃过早饭,李云带了两名捕快去登州府告状,快中午了才得到召见。登州知府不冷不热,委婉的说,这案子发生在沂州,根据归属地管辖原则理应由沂州府来管辖,还建议李云去沂州府递交状子。
李云就这么当做皮球给踢回来了,精心准备的状子连看也没看就给退了回来,李云也没有死缠烂打,因为他清楚,那样根本没用,晁盖也说了,过来告状只是走个形式而已。
李云起身拜别了登州知府,两个随从问:“李头,咱们的状子接了吗?”
李云摇摇头:“踢回来了,是非之地不久留,咱们走。”
一行三人沿着府前大街赶回悦回驿站,因为驿站里还有些衣衫行李,正走呢,对面过来一个老太太,看起来有六十多岁模样,李云也没在意,这么大年龄的老太太多了去了,也没什么危险。但是正是李云这疏忽,才惹来了麻烦。李云和老太太擦身而过的时候,老太太突然碰到了李云,然后轰然倒地。
李云一看老太太摔倒了,连忙蹲下去救人,李云虽然是都头,但是会些基本的急救知识。但是谁知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