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虽然生病了会免不了要打针吃药,可是会有更多的人疼她爱她,尤其妈妈她一定会不忍心看到她生病,她会回来的……
年初晨与聂珊珊母女两个在大雨中泪流满面,泪水夹着雨水仿佛要将她们两人彻底的淹没。
年初晨不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竟然要这样的惩罚她,失去腹中的孩子,失去聂凌卓;一念之差让聂瑜失去了生命,这一切的一切,就是对她的惩罚,年初晨只要一想到,胸口便传来痛不欲生的疼,这样的疼,像是要将一生的疼痛加诸于她的身上,在这一次痛个彻底。
聂瑜离开之后的好几天里,聂珊珊不死心的每天都会在海洋馆门口等待着聂瑜的出现,总有预感妈妈会回来的……
就这样日子过去好些天,聂珊珊无法从悲痛中抽离出来,年初晨就那样默默的躲在角落里陪着她等待。
她也希望出现奇迹,她也希望聂瑜能死而复生,可有些奇迹是永远不可能发生了。
假若时间倒流的话,在厉千寻的酒吧里,她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不会那样的冷漠无情,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把聂瑜拉回来……
然而这一切,都只能是假如,不可能成真了。
聂宅上空缭绕着化不开的悲痛与阴霾,整个大宅子像是彻底的被悲伤围绕,死气沉沉。
阿义则是很意外的见到琶莎居然又很多管闲事的来了聂宅,“喂,你搞什么,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来这儿!快走,不要惹人烦,现在聂家够烦的了。”
阿义急忙的驱走琶莎,这个琶莎来得真不是时候。
而琶莎却一点儿也不怕阿义,“我也警告过你呀,我说过你不接我电话,我就会来这儿找你的,我说到做到。”
“你……”
“你什么你呀!你说,为什么又不接我电话,你这个人让人摸不着头脑,之前我们不是很要好么,不是说我和你是朋友么,既然是朋友就要友爱啊。”
琶莎显然不知道聂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倒是很乐呵呵的挽着阿义的手,亲密无间,无邪清澈的笑容绽放在脸上是那样的绝美无比,清新得如朝露似的干净纯美。
“不要这样,走,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的。”阿义又再一次同上回一样推拒着琶莎离开,可琶莎这次才没那么好应付,“干嘛呀,我哪里丢人现眼了,你倒是说说看,我做什么丢人现眼了!”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找我又是什么事!最近我很忙,没时间管你,你不要总来找麻烦行吗?”
阿义几乎是求饶的口吻,拜托她放过自己。
琶莎嘟了嘟唇,脸上泛出不屑,“我这是找你麻烦吗,我只是出于朋友关系,想找你玩呀,还有,我要请你帮忙,我宿舍的灯又坏掉了,你去帮我修修呗。”
听闻,阿义即刻蹙眉了,“为什么你家的灯那么容易坏!”
这一定有问题!
阿义的面容里满载着狐疑,逼视的望向琶莎。
“为什么呀,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当然是要问我家的电灯啊!你要是不给我去换,我就去聂凌卓家里找他帮忙换啦。”
琶莎深知阿义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纠缠聂凌卓,她偏要故意这么说,如此一来,阿义就会一切照办。
“你不要得寸进尺,太过分了!”阿义口吻相当的不悦,琶莎却始终是得意洋洋,伫立在聂凌卓的门口,手指轻轻的放在别墅大门口的按铃上,“一句话,你去还是不去,不去的话,我真要按铃了哦。”
琶莎露出诡异又纯真的笑,仿佛就是吃定了阿义,就是能把他给吃得死死的。
“不要按,少爷家里出事了,他本来就够心烦意乱的,这个时候不要去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