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晨胃部的不适持续了一段时间,她始终没有觉察出什么异样来,也听信了小嘉那句话,应该是最近来自于工作,家庭,孩子这些方面的压力再大,造成了胃部的重压,才会让她的身体觉得越来越不舒适,越来越疲乏。
年初晨也意识到自己的体力不支,好像每天都睡不够,精力不够,上班时间总容易昏昏欲睡,也引起了工作效率的低下。
连日来关于投标企划案,她和项目部的同事研究了很久,却始终没个进展,这也令年初晨苦恼不已,甚至在艰难的时候,她快要很没骨气的向聂凌卓讨教问题。
她很清楚,一些棘手的问题,如果是聂凌卓的话,他一定知道该怎么做,该怎么处理的,而不是像她这样什么也干不了,哪怕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好的方法来。
也许,聂凌卓说对了,她真的没有能力,她不是做这一行的料,她根本就只是凭借着一股热情,一股较劲在胡乱工作。
每每想到这里,年初晨有说不出的失望和难受,她的确是个让人失望的人,难怪聂凌卓会对她不理不睬。
聂凌卓始终因为她去工作的事情,他的心下不能释怀,和年初晨见了面虽然谈不上是仇人,但至少是冷漠的,相当的冷漠。
连阿义这样没谈过恋爱的人也能发现年初晨的异常,显然聂凌卓对年初晨这一回是有些心灰意冷的。
“少奶奶……你没事吧……你看起来不太好呢……”
“阿义,我没什么事,只是……你今天有空吗,能不能送我去公司?”
这个时候,年初晨头昏脑胀,全身无力,精神状态格外的不好,仿佛永远也睡不够似的,年初晨不认为自己有足够的力气可以走出别墅区,成功的打到出租车去公司。
“有,当然有时间,少奶奶什么时候去公司都行。”阿义在没有经过聂凌卓同意之下,就很爽快的答应,他知道少爷的心思,尽管这段时间以来,少爷是在和少奶奶闹矛盾,可他心里是想着少奶奶的,否则少爷也不会每天在公司怒火中烧,脾气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将心中的不快带到公事上去。
年初晨上楼收拾了一下企划案,准备坐阿义的车去ZEIS。
可当年初晨上了车,礼貌的向阿义道谢时,年初晨才愕然的发现,坐在驾驶座位上的人不是阿义,竟是聂凌卓,“你……怎么会是你?”
她甚为惊讶。
她和聂凌卓都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面对面了,即便是在聂家,聂凌卓的态度是能避开她,就努力避开她,少打照面为妙。
“系好安全带,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聂凌卓仍旧是冰冰冷冷的口气,但哪怕口气极差,却能让年初晨感受到在冰冷背后,聂凌卓的关心。
年初晨这一刻很想傲娇的将聂凌卓这一份关心看作是假惺惺,可她却有一股热泪在眼底萌生,她就是这么一点出息。
“你不生我气了,愿意和我说话,也愿意与我和好了吗?”年初晨直接忽视他说要送她去医院的要求,话语略带哽咽的道,情绪本不该这么激动的,可偏偏这个时候的年初晨是那么感性,那么按捺不住内心深处的激烈动漾。
聂凌卓黑着一张脸,不打算回答她这种蠢问题,如果她到现在为止还无法意识到她自己的错误,聂凌卓只能说这个女人是无药可救了。
可她就是这样无药可救了,年初晨不顾一切的紧握了聂凌卓手腕,阻止他拨动方向盘,“不生气了是吧?”
她道。
说话的语气里这一次多了一分娇嗔,也多了一丝蛮横,仿佛是在坚定地告诉聂凌卓,她才不管聂凌卓生气与否,她就当他们已经和好了。
聂凌卓心下还是不免有些怨气,只是一旦遇到年初晨生病,或者真正伤害到她的事,他也同样是按捺不住,即便年初晨错得再离谱也没办法生她的气。
而这一次,他算是生年初晨的气,生得最长时间的。
不得不承认,她真是个让人火大的死丫头。
“我不要去医院,只要你跟我和好,我就没事了,整个人都精神了。”年初晨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自己也忍不住心下吐舌头,自己也在嫌弃自己的恶心,可就像是于笑笑所说的,夫妻之间的相处要讲究技巧,擅用脑子,当然也免不了要迁就对方,不能倔强到底。
以前聂凌卓迁就她的地方很多,她不可能每次都要聂凌卓来迁就她,尤其去ZEIS工作的事,其实聂凌卓就是在让步。年初晨心里是清楚的,若不是他在让步的话,自己又怎么可能真的有机会回到ZEIS帮单俊……
只是,聂凌卓有让步,也有犟气潜藏其中,不愿意心甘情愿的让年初晨去帮一个他的情敌。
“年初晨,你不要撒娇,我不会吃你这一套,快点把安全带系好,坐稳了。”聂凌卓仍旧是硬朗无比的口吻,可当聂凌卓话音才刚落,年初晨已有些“厚脸皮”的抱紧了聂凌卓颈项,怎么也不肯放手,“小气鬼,小气鬼,这么一件小事,你居然还跟我生了大半个月的气,你太小家子气,没男人风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