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单俊依然联络不到年初晨。
她是不想听任何解释的。
但是,不管怎样,这一天的记者招待会是必定要召开的,目前ZEIS所面临的困境是越来越危险,逼着单俊不得不立刻处理。
当年初晨“如约”似的看到单俊出现在媒体面前,看着他在记者招待会上澄清,并且亮出有关于刘小同坠楼之前的“吸毒”报告,这一报告的证实,愈发让刘小同受到了强烈的唾弃和指责。
尤其当单俊还指出不管怎样,刘小同既然是在他们ZEIS公司合作的工地上发生的事故,定会给予他的家属一定的赔偿,这一事情的曝光,瞬间让ZEIS的形象大大的挽回。
在媒体面前,单俊的言谈举止,他的甚至有担当,无论是给投资者,还是给媒体都留下了绝好的印象……
年初晨的目光盯着电视里的单俊,真的有好半会儿,年初晨觉得那不是她认识的单俊,仿佛在她眼里看来就只是一个商人,一个陌生的商人,甚至是一个无情残忍,以利益为先的商人。
聂凌卓的出发点并不是帮单俊,他只是要帮年初晨解决这个“发愁”的事,但最后让ZEIS受了利也无妨,只要年初晨能摆脱被媒体的追踪和骚扰,也不再被刘小同父母亲给找麻烦,这就够了。
可听阿义说,年初晨并不开心。
“是的,少爷,初晨小姐当初的意思好像是不愿意公布刘小同吸毒的化验报告,你也知道初晨小姐心软,这事情一旦曝光,对于刘小同,以及刘小同一家是很不利的。”
聂凌卓听了,蹙了蹙眉,仿佛他又多管闲事做了一件事。
“初晨小姐也问了有关于刘小同赔偿的事,似乎觉得低额的赔偿对刘小同一家很不公平。”
阿义继续说着,“今天打电话去了初晨小姐办公室,她的助理说,她今天没有去公司上班。”
阿义一项一项的跟聂凌卓汇报情况,这些情况让聂凌卓不难了解到一个事实,“我就说过她不适合干这一行,头脑简单的她,任何复杂的东西都不适合她。”
年初晨就是那样心慈手软,做事主观的人。
或许,单俊在公布化验报告这件事情上是急功近利,急切了点,但也是身为公司负责人该做的,维护公司的利益,保全公司的形象,这些都是他身为领导人该做的,可一定是不能被年初晨给谅解的。
“有时间,你去看看年初晨,问她有什么需要的,既然都帮了,就帮到底吧。”聂凌卓如今也只能吩咐阿义去帮助年初晨,这个时候,她一定是不愿意见到他的。
“少爷,你为了初晨小姐做了那么多,她还是执意要和单俊在一起……你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聂凌卓挥手,暗示他出去,不愿意提起这个。
即便难过又怎样,年初晨那样执拗到底的性子,不到最后自己愿意回头,别人是无法劝说她的。
而聂凌卓仿佛也越来越能理解她的心思,她的确不喜欢他的家人,而他的家人也从来没有善待过年初晨,不光只是没有善待过,甚至从来都是在背后算计她的,年初晨心底有恨有痛,也能理解。
单俊这边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后,ZEIS的危机正在一步一步的解除,目前唯一剩下的就是等警方将张工头绳之以法了。
然而,张工头也是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能暗中打电话给袁洁。
袁洁接到张工头的电话时,万分的惊愕,“你打我电话干什么?这个时候,你打给我是什么意思!”
如今张工头是警方逮捕的对象,他跟任何人联系,都有可能连累到对方。
“我打你电话干什么?你心里清楚,袁洁,这一次你害死我了……要不是你,我至于沦落到被警方追捕的境地吗,我告诉你,如果我有什么闪失,我被警方逮到了,你也逃脱不了责任,我死之前,一定会找个垫背的。”
张工头在电话里已经撂狠话了,浓浓的威胁而来。
“你……”袁洁气急,“太过分了,你自己闯了祸,还敢赖在我的头上,是我让你克扣工人的工资了吗?是我让你躲起来逃跑吗?张工头,你要是去警局自首的话,还有一线希望,只要你把私吞的公款吐出来,说不定单总会念在与你合作过多年的旧情上,为你请个好律师……”
“废话少说,我再也不会听你们这些人的鬼话连篇了,你给我马上准备两百万现金,明天我要见你。”
“张工头……你这是勒索敲诈,我凭什么要给你两百万现金?你疯了,我告诉你,我没有,我没有钱,你快点去自首吧,你不自首只有死路一条。”
袁洁被张工头给气得面红耳赤,心脏疯狂的跳跃,她怎么就摊上张工头这么一个无理取闹,蛮不讲理的人。
张工头现在也显然是已经走投无路了,不捞一笔钱,他是没办法逃走的,“你别给我哭穷,我才不会信你,你没钱,难道姓单的也没有?谁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别给我废话,明天下午两点我要是拿不到两百万,你给我等着!我死,你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