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晨出院之后,便和单俊一起回公司处理和弘信合作的项目,这个项目暂时聂凌卓还没有公报私仇的提出中止合作。
甚至在单俊相当棘手处理这单工程时,阿义送来了对他们ZEIS来说非常重要的调查报告。
只是年初晨没想到,即便那天在医院里,她那样很“无情”的对待聂凌卓之后,他依然还会帮她,信守之前的承诺。
就这一点,年初晨即便是对聂凌卓有诸多的抱怨,但无疑他这么做,还是让她有点儿小感动。
“初晨小姐,这是少爷让我转交给你的化验报告,据说伤者刘小同之所以的坠楼,是跟这个有关系。”
阿义将聂凌卓让他前来转交的化验报告交给年初晨,年初晨也急忙的打开文件,看到上面的报告提示,年初晨不禁面色大变,“吸毒?”
这让年初晨不免是大为惊讶的,虽然和刘小同不熟,也不了解这个人,可据说刘小同才二十出头,这么好的年龄吸毒……
“怎么会吸毒?这不太可能吧。”
阿义和聂凌卓都知道年初晨可能不会相信这个化验报告,“我们已经从医生那儿再三的确定,刘小同已经大概有两至三年的吸毒史了,所以,这一次之所以出现坠楼的事情,并非是其他原因,也是因为刘小同吸毒之后,出现了幻觉才会有跳楼的事情发生,如果召开记者招待会,向媒体他们提供这一份检验报告,那么刘小同坠楼的事情,对你们ZEIS来说责任就可以相对而言的减轻了,公司方面也最多是出于人道主义给他们一点赔偿,毕竟责任在他自己本身,而且刘小同也不是在工地上沾染的毒瘾,早就有几年的吸毒历史,这也可以适时的让刘小同家属没有足够的理由找你们公司的麻烦。”
年初晨听完阿义的这番解释,拢了拢眉梢,听起来好像刘小同都是“自找”的,阿义提供而来的化验报告,也的确可以让现在处于众矢之的,处于风口浪尖的ZEIS终于可以稍许的平复风波了。
可是……
年初晨心下有说不出的犹豫和复杂。
在医院的时候,刘小同年迈的父母,她是见过的,苍老斑白的头发无不让人觉得心里难受。
“听说……刘小同是家里赚钱的支柱,他们家只有他一个孩子。”
如今刘小同已经成了植物人,医生也宣布了他再也不可能恢复神志了,活着甚至比死还难受,这对刘小同父母亲来说,这是何其无情的事情。
阿义仿佛也看出了年初晨的同情,“这也没办法,事实就是如此,我们并没有捏造,甚至我们还调查过和刘小同比较亲近的工友,他们证实的确有亲眼见过刘小同吸毒,刘小同发生今天这样悲惨的结局,虽不能说是自找的,但也和他自己本身的作风脱不了关系。”
在一旁的小嘉静静地听到这个事时,也是相当的震惊,但喜悦大过于惊讶,“总监,我赶紧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单总去,单总正在发愁该怎么召开记者招待会呢……”
“小嘉……小嘉……”年初晨本想阻止她。
可真性情的小嘉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把好消息带给单俊,让公司尽快的转危为安。
然而,年初晨始终觉得心里特别的难受,甚至是不踏实的,向阿义求助,“如果把这份化验报告呈上去,呈给媒体,公司最多需要做出给刘小同的赔偿是多少?”
她相信阿义一定是清楚的。
既然聂凌卓费了那么多的精力和金钱去调查刘小同的事情,必定也很周全的想到了其他所有的问题。
“这个就得看公司了,除了支付目前的医药费之外,最多的补偿也是十万左右,公司若是极富同情心给个二十万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原本还以为张工头给他们这些工友买了保险,可谁知张工头这个该死的,竟然并没有给他们买工伤保险,所以,保险公司不赔偿,这次坠楼原因又是刘小同自己本身的原因,他的父母亲能拿到的赔偿额很少。”
“张工头虽然是你们公司聘用的,但不是ZEIS的正式员工,而且你们工程是承包给他工程队伍的,刘小同原本还可以找张工头索赔一些,但目前张工头找不到人,估计就算找到了张工头,他也赔不了多少钱给刘小同。”
阿义给年初晨分析着这些复杂的情况。
听着所有的事情对刘小同是那么的不利,也想着在医院见过的刘小同年迈苍老的父母亲那双绝望的眼睛,年初晨心底剧烈的疼。
此时得到消息的单俊来到年初晨的办公室,也很欣喜的有这个证据,尽管这是聂凌卓的从中帮忙,虽然他是不屑的,可事实是,他确实帮了大忙。
“初晨,小嘉说的是真的吗?”单俊急忙问询,原本一筹莫展的脸庞上终于了有了一丝丝的期盼和喜悦。
然而,这样的喜悦看在年初晨眼里,她只觉得是一道讽刺,深深的讽刺。
这就是人性吗?
人的本性,都是利己不利人的。
“嗯。”年初晨点了点头,这件事情瞒不了单俊,但年初晨却希望能和单俊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