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晨此时此刻的心里是要多难堪就有多难堪,为什么回去的必经之路,偏偏是经过聂凌卓身边?为什么他偏偏要幸灾乐祸的看她笑话?为什么就不能有一点点怜悯之心?
她现在可是受害者。
因为这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年初晨一瘸一拐的,走起路来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聂凌卓的视线落向她的双脚,已然红肿的双脚,让他忍不住的讥讽,“穿一双华丽的鞋,应该很舒适吧。”
听了,年初晨直接甩脸子。
妈的,他该死的又说风凉话了。
她不加以理会,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占下风的,她此时此刻这落魄的模样,别提聂凌卓会讽刺她了,连年初晨自己也想狠狠的讽刺自己一番。
有时候,她做事真的太冲动了,干嘛非要跟一个蛮不讲理的胖女人逞口舌之能呢!
聂凌卓嘴上是讥诮她的话,可心底的火焰万分的炙热,年初晨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大大咧咧的,没个女人样。
哪怕是衬他一米八几的身高,也没见过年初晨会为了配合他的身高,买一对高跟鞋来穿穿。
她素净惯了,穿平底鞋也穿惯了。
可现在,年初晨该死的是在为另外一个男人精心的打扮自己,这一点让聂凌卓很不能原谅她,这心底里滋生出来的火气,也毫不客气的传给年初晨。
聂凌卓就这样阻挡在她跟前,他不让步,年初晨也没执意的越过,早也已经习惯了聂凌卓的“胡搅蛮缠”。
然而,今天的他,绝非是胡搅蛮缠,只是想泄一泄心底火气。
他们两人就这样像个傻B似的在人来人往的商场干瞪着眼。
“你……你干嘛!”年初晨慌了,感觉越来越多人已经注意到了他们的异样举止,她可再也不想成为“焦点”了。
聂凌卓依然不语,只是唇角始终噙着笑容,那样的笑,是耻笑,是取笑,活像她年初晨就像一个大大的笑柄。
“打扮成这样,应该很有自信吧!”现在年初晨穿这一双高跟鞋,还化了一点点淡妆的她,让聂凌卓有说不出的愤慨。
此时的她,褐去了平时的青涩干净,多了一丝丝妩媚和妖娆,绝非是香艳型的女人,但比香艳型的女人更加魅惑人心。
聂凌卓的眸子里闪烁着火花,直逼年初晨,仿佛已经在心底里百遍,千遍的谩骂她。
“有没有自信,关你什么事?我刚才很可笑是吧,吵架输给了那个无理取闹的胖女人,你心里一定很高兴,很开心吧。如果你是来跟我幸灾乐祸的,你就大声笑话我好了,我没关系。”
反正都已经丢脸了!
反正刚才已经丢脸丢到家了!
年初晨叫嚷嚷了起来,口气相当的恶劣,无端端就这样大声起来,让周遭看好戏的人越来越多了,对年初晨的指指点点是少不了的。
而其实年初晨因为这一双高跟鞋,反而更加的不自信,穿在脚上不仅仅是脚痛打脚,更是别扭,别扭,别扭到家了!
“凌卓……”自聂凌卓身后又是那个金发洋美女,她正向聂凌卓招手。
可聂凌卓回头一个示意,她停止了呼唤,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等他。
年初晨此时已经是很不屑的眼神,妈的,交洋美女了,口味变了,或许是觉得国外的女人胸大无脑,比较适合交往吧。
“我希望能纠正你的思想,你不要弄错了,现在的你,连让我笑话你都不配!你在我心里已经什么都不是,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重。”
聂凌卓又是一番让人锥心刺骨的话语,他的话总是能犹如刀刃一般狠狠的刺中别人心窝。
尤其年初晨,他说这些杀千刀的话,让她火气旺盛的爆棚,“既然不是,那就走开,好狗还不挡路呢!”
该死的,他连条狗都不如。
年初晨气得有点暴跳如雷,但她这个骂别人的人却十分的委屈,心烦,明显是不占上风的。
聂凌卓一点儿也不在乎年初晨此时此刻的谩骂无理,他早就习惯了年初晨这样恶劣的态度。
他顿了顿,目光睥向年初晨,足足看了她一分钟有余,那样的眼神是极其讽刺的。
终究,聂凌卓好像是不屑看她,更不屑和她一起,转了身,背影决绝,年初晨气得心脏“扑通扑通”乱跳,无法平复心情。
可聂凌卓又停了下来,“既然你是珊珊的妈妈,我要告诉你珊珊完成这学期的学业,就要出国念书了,我只是知会你一声,不是在遵循你的意见。”
他的口气相当硬朗,态度也很生疏,仿佛除了聂珊珊的事情上,他们还可以有这么一点交集之外,其他事,再也没有共同语言了,也似乎找寻不到一丝丝额外的情感。
年初晨听到这个消息,尤其还是有关于珊珊这么重要的事情,霎时间面色大变,难看至极,情绪也激动了,“为什么珊珊要出国?是谁允许珊珊出国念书的?之前聂瑜答应过我,只要我不认珊珊,她就不会让珊珊离开中国去国外,你们一